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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中心,並在賓館裡租了間房子。你問我大學生商務服務中心是幹什麼的?是打字影印嗎?當然不是。說穿了就是拉皮條。他跟幾十個女大學生談好了,有她們的手機號碼,然後派人到馬路上往小車上髮卡、派名片,等到客人有需要,便通知那些女大學生上門服務。
“他安排我跟他一起接電話,負責從那些為她們介紹生意的女孩子身上提成,一次也沒安排我出去過。他發現我的身子是乾淨的,沒有病,每次做愛都不願意戴套子,終於讓我懷孕了。
“那時我很無知,自己沒發現倒先被輔導員發現了,原來她見我乾嘔,便偷偷地留下了我的尿液,用早孕測試條做了檢查。我沒想到她會暴跳如雷並對我動手。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打過我哩,我積攢到胸中的怒氣終於迸發了。
“我也對她破口大罵,與她對打,直到兩個人精疲力竭地坐到床上再也動彈不得。過了一會兒,她爬過來抱著我,扇自己的耳光,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乞求我原諒她,說她這樣做都是為我好。我不為所動,心中雪亮,覺得毀了我生活的人正是她,我得爭取這個自我救贖的機會,我明確告訴她,我跟她的事兒完了,要想相安無事,除非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否則,我就要到學校裡去告她,讓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她是一個性變態。
“她沒想到我會如此絕情,權衡利弊,決定私了。
“我從她那兒拿到了一萬塊錢,可是,就在我墮胎回來的那天,我們在賓館租的房間裡突然闖進來一夥警察,把師兄的公司一下子就搗了,我們雙雙被抓進了看守所,緊接著又雙雙被學校開除。最可氣的是,那一萬塊錢沒來得及寄回家,就被當作非法所得沒收了。我沒有理由不懷疑是輔導員搞的鬼,我從裡面一出來就去找她,可是,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她從學校辭了職,至今去向不明。”
小姑娘說到這裡閉了嘴,望著李明啟,好像要看他有什麼反應。李明啟看了她幾眼,問:“那麼,你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找輔導員?”
“不是,她如果要躲我,我是找不到她的。再說了,找到了她又怎麼樣?她已經給過我一萬塊錢了,我跟她已經兩清了。我被學校開除後就到酒吧去上班了。
“怎麼樣?我的故事精不精彩?悲不悲慘?”
李明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小姑娘說:“討厭,幹嗎這樣看著我?”她輕輕地揚手在李明啟身上颳了一下,說,“你別這樣看著我,好怪的。”
“我是有點奇怪,你幹嗎要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
“因為我跟你不熟呀。所有的故事只有講給你這種不認識的人聽才有意義,不是嗎?”
“有道理。可是,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我只是想借你的床睡一晚,就像你昨天借我的電腦上一下網一樣,所以,我只要知道你是分半張床給我睡的人,就可以了。”
李明啟愣了愣,一下子沒應答上來,他覺得眼前的小姑娘有一種超出她年齡的成熟與油滑。他想了想,說:“你昨天希望我是記者。”
“昨天我是隨便說的。”
“是嗎?可是,不管怎麼樣,你講的故事還是有點奇怪,那些倒黴的事兒怎麼都讓你一個人碰到了?”
“在酒吧裡上班時有個客人對我說過,美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時候是一種財富,有時候又是一種悲慘生活的誘因。有時候我想,如果我姿色平平,也許就不會碰到這些狗屁事。怎麼啦,你是不是在懷疑我講的故事的真實性?”
“我不知道。”
“那你說說看,我為什麼要騙你?”
“是呀,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因為我沒有理由騙你,所以我沒有騙你。如果你認為我在瞎編,就當我在瞎騙好了。這些故事跟你沒關係,我告訴你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
“我也不是一點都不相信,也許”
“你別婆婆媽媽了,這事就當我沒說,反正跟你沒什麼關係。”
“是沒什麼關係,可是,我還是想問你一下,湖南的洪戰輝你知道嗎?他家裡也很窮,生活也很困難,還要照顧一個撿來的妹妹,可是,人家活得多有尊嚴。即便你講的故事是真的,我也要說你幾句,自愛的人才有自尊。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還這麼年輕。”李明啟說,他不知道幹嗎要擺出一副教師爺的面孔。
小姑娘盯著李明啟看了幾秒鐘,打了一個哈欠,笑了笑,說:“我不想討論這件事了。怎麼樣,你是不是也累了?要不然我們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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