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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營長文叔叔。老文是湖南出來的農村兵,文化很低,這湖南崽兒脾氣暴躁,當時可以說是“聲名遠播”,呵呵。從團政治部走的時候,頭兒就給老李打了招呼“別把文瘋子惹急了,他娃毛了敢吃人的!”老李偏不信這個邪,去了和老文幾度交手,竟然把他娃收拾得服服帖帖,哈哈。
兩個人一起呆了很多年,後來關係好的上面都把他們兩個拆不開。但是最後還是出事了。某次老李帶著小李(雲峰)回西安探親,走了大半個月,老文立馬就惹了個禍事出來。當時上面放了個某長新參軍的公子來他們這裡“鍛鍊”長資歷,不知道為什麼只先給老李打了招呼,卻沒給老文說。老李走的匆忙,回了西安見到媳婦兒,一家人團圓,溫柔鄉里又把這事給忘了。結果老文在新疆喝醉了酒,見不慣這個硬塞來的小P 孩(可能那小P 孩也確實可惡),竟然拾掇幾個手下,把那娃捆起來狠弄了一頓,肋巴骨都打斷了好幾根。老李回來後才知道,立即悶了,我日這下禍闖大了!
其實那時候部隊裡修理新兵是家常便飯,尤其是新疆這種邊境上的部隊,山高皇帝遠,亂來的太多了。但是那小P 孩是蘭州軍區某老大的兒,他媽這個問題就不是一般化的嚴重了。最後老李抽了一夜的煙,對老文說“算了,這事我頂了吧反正媳婦兒也催得急,我遲早都要轉業走人的你是打算繼續混的,不能出事!”最後老李就頂了這事。
過了不久調級別,他們那個營離團部4 、5 百公里,孤零零的垛在哈薩克邊境上,是個獨立營,本身就比一般的營要高半片。老文級別變成了正團級,老李卻沒變,仍然是副團級。老文知道完了,老李完了,不可能再繼續呆下去了。幾個月以後老李就轉業了。最後走的時候,老文一直把他送到了烏魯木齊火車站,兩個人在站臺上緊緊抱著,哭得像孩子一樣
老李轉業回西安以後,先是回的老爸的華山廠,也不是幹保衛的,是在後勤處。結果幾年後89,他娃又跳站了一盤,帶了幾個下面食堂的人給旁邊陝機院(現在的西安理工大)遊行的大學生送饅頭,這哈又遭了。事情完了後清算,雲峰爺爺氣的吐血,怎麼他媽生了這麼個兒最後再託崑崙廠的老關係,把他調過去幹保衛。老李過去上班的第一天,雲峰爺爺就昇天了。幾個姑媽都說“你爺爺是被你老子氣死的!”
後來90年代,東郊大廠就一天不如一天了。雲峰老爸又和他幾個姑媽爭雲峰爺爺留下來的華山廠的那套房子。最後房子倒是爭到手了,親情全沒了,幾個姑媽和他們家10幾年都不再來往。自己又下崗,老婆又下崗,以前最看不起的內弟,混混一個,他媽反而在康復路賣衣服整發了,我日啊這個當年正團級轉業下來的國家幹部,最後只好變成了西安街頭的一個普通計程車師傅
文叔叔後來官運亨通,東調西調,90年代到了廣東岸防部隊。到了快退的時候,已經是“總”那個級別的了。他從其它戰友的口裡面也聽到了一些雲峰老爸回西安後的遭遇,一直心懷內疚,當年要不是老李幫老子頂了,他媽現在還不知道他也很多次試圖和老李聯絡,但是老李一直都有點暗起。過了10好幾年,境遇天差地別,還有什麼好聯絡的?不過雲峰到了廣州後,老爸猶豫再三,愛子心切,最後還是鼓起勇氣主動給老文打了電話。老文那他媽還用說?一口就答應下來“雲峰包在我身上!”後來想想,自己這個身份不太好去見雲峰,不過那也沒關係,叫文榮去!兩個小崽子小時候就是哥們兒嘛^_^
羅嗦了很多,這是文叔叔欠雲峰老爸的。下面幾句話縮縮孫姐老爸他們“集體”欠文叔叔的:
老文調到廣東岸防部隊後,最開始還是有點“憤”,看不慣下面的人,周圍的人,甚至上面的人在搞的那些臺子。至於是什麼臺子,我們不說了。廣東那邊的部隊,還有什麼臺子?還用直說嗎?呵呵但是後來他娃還是慢慢變了。沒辦法,你在這樣一個大環境裡,你還能怎麼樣?“孤膽英雄”?呵呵,孤膽英雄最後的下場都很慘哈。老文最後也下水了。
但是他娃也有原則,他自己絕對不會直接去玩。下面的人搞,沒關係,你不要笨得讓老子發覺;同級別其它老大,“借點人”,“過一下”,也沒關係,都同意;下面的人拿上來的米米,地方上的人拿上來的米米,他不會一個人收,都是班子收,怎麼處理班子說了算。同時也嚴厲告誡文榮,不允許他直接去參與那些事。
部隊內部的政治鬥爭,總是一波一波的來,和首都那邊“高度保持一致”哈。老文運氣不好,趕上一次。而且這次對方抓住的把柄,他媽的陰差陽錯竟然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