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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峰說“嗯,知道”
閘了電話,雲峰站在路邊發了一陣呆。腦子裡面很亂,西安那邊愈來愈兇險,連老蔣這種老油條都扛不住要走人。以後我一個人在廣州媽的!老子可不能讓那些傻逼給看低了!就算這邊永遠只有我一個人,老子也要撐下去!
他進了租房旁邊的一家小吃店,吃麵。他現在只吃的起面。
“上面”的兇險和壓力,廣州這邊市場的一塌糊塗,老蔣這個雖然不算厚道但還算得上“夥伴”的同事離開,中山那邊老黃的杳無音信,下半年沒有任何工作經費,甚至自己小破房子的房租都快到期,等等等等,一股腦的湧上雲峰心頭。他有點想哭,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哭。他以前不是一個好強的人,但是現實已經逼得他不得不好強。春節從西安走的時候,老爸開車送他去火車站,火車都快開動了才告訴他,自己被人擠了開計程車的工作,這是他最後一次開車了雲峰知道,家裡面沒有任何其他收入了,老爸老媽的下崗工資一個月加起來還沒有800塊
他甚至想到了春節前在王越靈家的那次聚會,德仔在說他們珠海移X 春節的“過節費”比去年少多了,“只有3 萬多”,這狗日說他快要“窮”死了;程璐說她剛在天河買了套房子,“我只付的起兩成首期,我也窮得很啊!”;王越靈說她剛拿了駕照,準備去看看車“中國電X 虐待員工,大姐只買的起二手車你們移X 的肯定買的起新車,你們比我們肥多了!”然後德仔開始論證移X 一樣“虐待”員工
雲峰輕輕嘆了口氣,給老闆說“有二鍋頭沒?”他平時自己吃飯從來不喝酒,只有吃“工作飯”才敞開整,而且還要儘量不喝醉,至少不能比客戶先醉。但是現在他卻想喝,而且他很想一個人喝醉。
吃完喝完,已經晚上8 點過,他一個人搖搖晃晃的上了樓,進屋就躺在窄窄的單人床上開始開始混沌。
快睡著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一個陌生的號碼。
一個女孩子聲音“在幹嘛呢?”
雲峰迷迷糊糊的“什麼幹嘛啊?”
“你怎麼了?”
“我?我沒怎麼你誰啊?”
女孩子笑著說“你把我忘了?我是許靜”
雲峰楞了好一下,然後突然一骨碌就翻身坐了起來,開始手足無措“啊!是是你啊?”
許靜“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我在廣州啊!我春節後給你打了電話,打不通啊。我我我我還以為你給我的號碼是假的呢!”
許靜在電話那頭笑“你說你能聽懂廣東話的,說大話吧,嘿嘿我故意用白話給你說的號碼,你肯定記錯了”
雲峰開始傻笑“嘿嘿有可能。對了你幹嘛這麼久都沒給我電話?”
“我飛回廣州就去海南培訓了一個半月,你的號碼我記在你給我的那本書上的,這書我忘在隊裡了,沒帶到海南”
雲峰說出一個誇張的相聲詞“噢!”
“生氣了?不至於吧,這麼小心眼啊”
“我靠我哪生氣了?”
“那你來接我吧!我剛飛上海回來,才出機場”
雲峰把電話一扔,立即跳下床,迅速開始了梳妝打扮。換上“見客”時的乾淨長袖襯衫,假的金利來領帶以及Y 西褲,皮鞋只能將就了,速擦之,然後刮鬍子,往頭上狂噴啫哩水。出門的時候,想想,媽的,橫了!打車去機場!於是跑到天河路上的建行提款機那裡,把所有資產——2k大元RMB 全取了出來帶在身上。
到了機場,許靜電話過來,讓雲峰在機場大巴那裡等。雲峰有點緊張,穩了下神,匆匆朝那邊走過去,遠遠就看見許靜和李原心拖著包包在那裡站著。那時候的空姐還是比較打眼的,周圍幾個等車的乘客都在朝他們看。雲峰走上去“嘿嘿,你們兩個在一起啊?”李原心回頭看見了他“哇塞,你要去參加婚禮啊?穿的跟賣布的似的”雲峰很不好意思“我剛下班,剛下班!”許靜也笑“李工來啦?”雲峰“行了行了,你們別拿我開玩笑了”
大巴上很空,三個人跑到最後去坐。售票員來收了錢,雲峰有點奇怪,問許靜“怎麼你們坐這車也要給錢啊?”許靜說“這車是公交的,當然要給錢”雲峰更奇怪“難道你們南航的人下班回市區都要自己掏錢?沒班車?”李原心接上說“有班車啊。但你上不去許靜不是讓你來接嗎。嘿嘿,我來湊著當電燈泡了”許靜瞪她一眼“不願意坐這車就自己下去,我又沒非要讓你來,廢話這麼多!”李原心很委屈地嘟嘟嘴“我那知道你沒開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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