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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拒絕我的手和臂進一步靠近她,貼上她。她極力縮著脖子,想把自己裸露的部位收縮排肩膀中去,以逃避我的攻擊,但我還是成功地在她的臉頰重重地親了一下。
她的肩頭在抖動。
我這次來財務處,要的就是這樣的兩個吻。
我說:“快中午了,再見!”然後,我以一個凱旋者的樣子離開了財務處。
中午時分,陽光正熾,空氣顫抖,這樣動人的天氣,我不忍心浪費在宿舍和一頓似是而非的午覺上。
蘭石化和黃河之間是一大片農田,一派田園風光。地裡正在吐綠,一畦一畦的菜蔬或深或淺,或綠或黃,塑膠大棚鱗次櫛比地掩藏著上個冬天遺留下的溫柔,試圖與這個正在消逝的春天實行完美的嫁接。是的,有的塑膠大棚已經拆除了棚頂,半截裸牆、幾棵椽子,一些深淺不一的椽窩,還有蓬勃蔓延的葉子,在和風麗日下安閒如夢。
還有波濤翻滾的梨花,這才是這個季節最為壯闊的景象。騎著單車穿行其間,你是被梨花淹沒的一隻——趙傳說的——小小鳥,怎麼飛也飛不高的那種物類。一片一片的梨樹或被短牆圍著,或被鐵絲網圈著,中間一條曲折蜿蜒的小路引你走向梨花深處。梨花沒有香味,但有淡淡的花的氣息,似苦似甜,氤氳在人的腦後鼻前,繚繞在寸寸肌膚上,讓人渾身通透清明。
後來,我來到了黃河邊。這一處地方我是第一次來,因為在這個城市裡,這個地方過於隱蔽,不易進入人的腦海。我曾經以為黃河的每一寸河岸上都留下過我的足跡,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輕狂、無知,就像我曾經輕佻地以為,在蘭石化,所有的女人都庸俗而貪婪,淺薄而灰暗,走起路來鬆鬆垮垮,說起話來張牙舞爪。在這裡我發現了黃河從來沒有被我意識到的極其隱秘的一面,一個盛大的環形臂灣,兩頭均掩映在梨花深處,不見前方。對岸的梨花波瀾壯闊,似雲捲雲舒,河灘裡鋪滿了各式各樣的鵝卵石,去年的衰草依然茂密不倒,今年的新草已經竄上了地皮。
我躺在一面小坡上,仰望著藍天,聽河水淌淌,看輕雲飄揚。
想念著陳虹。
我的嘴唇還留著她臉頰上的馨香,我的懷抱還保持著她身體的溫軟記憶。
從第一次見她到剛剛吻過了她的臉頰,每一個細節都在我的腦海裡反覆播放,並且不時地倒退、重放,有些細節讓我細細品味,不忍輕挑地滑過。比如上次在財務處她的莫名其妙又是情理之中的發怒,比如在十五街區夜晚的街頭,她一聲嘆息似的身影。
“陳虹。”我對著天空和旁邊的河水說,“你他媽是個混蛋,你他媽是個妖魔。”
“陳虹。”我又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什麼玩意兒?你身上那些玩意兒他媽是金子做的嗎?”
“陳虹。”我又說,“如果我們從此不再靠近,我不會擁抱你,親吻你,你會不會遺憾終生?”
“陳虹。”我說,“偷情是挺可怕的,對嗎?那樣的話,人對得起自己和對方,可對不起的人該有多少啊,而且在蘭石化,你永遠都不知道這個數字是多少。你那麼清楚地知道蘭石化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喜歡你,你也清楚地知道我也喜歡你。可是我們的關係只是到此為止嗎?”
“陳虹。”我說,“到目前為止,我有過好幾個女孩子,可我從來沒有遇上過少婦,我真的沒有經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虹。”我說,“其實有時候我的衝動只不過是想抱抱你,也讓你緊緊地抱著我;親吻你,也讓你熱烈的回吻我;只在你的衣服外面享受你的身體。可能你並不能相信,可我堅信我真的能做到這一點。”
太陽暖融融地曬在身上,惠風和暢,天遠氣朗,讓我欲睡還醒。
我把玩著手機,看著好友列表中那個叫“虹子”的名字,不斷地進入,想著給她發幾句什麼話。又不斷地退出,還是什麼話也不能發。想起孫偉超,那個挺拔而略顯憂鬱的男人,我只能長太息兮心黯然。
後來,我感覺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我強壓著胃裡的反應,就像要忘掉身體的所有感覺。早上我只在街邊吃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這是我習慣的早飯,而且必須在五分鐘之內完成坐下、吃飯到起身的動作,不然上班準遲到。這個時候我意識到,一個對自己負責的飲食習慣其實是非常重要的。
我壓下去了胃裡的反應,現在它只是疼而不是煩人地叫。但有一個部位是我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的。我想起了“自瀆”,那個我極其不喜歡的詞,但我無法剋制自己不把玩自己那個壯碩敏銳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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