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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賣苦力氣的還是居多。”
“我去行嗎?”雪芹顯得很認真。
“那怎麼不行,五行八作,哪行不是漢子乾的。”
“那您就舉薦舉薦我。”
“一說準成,年輕人受歡迎。明兒個我跟頭兒說說。”
“您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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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雪芹又在開玩笑:“惠明,你說說你的情形?”
“我可沒有可說的,吃齋,唸經,前殿、山門外的清掃歸我管。天天如此,月月如此。”
“那就不寂寞嗎,不想我們,不想往事,尤其你們姑娘?”雪芹真心關切地問。
“你說的是什麼話,修煉修煉,就是要斬七情,斷六慾。我已然萬念俱灰,心如槁木。”墨雲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是鼻子一酸淚已盈睫,她用手抹了一把眼淚:“你們別看我這樣,確乎乏善可陳,不過,我看見小紅了。”她發現雪芹和老丁愣愣地看著自己:“怎麼,不記得啦?”
“記得,記得。”老丁急回答。
“聽你說哪。”雪芹也應聲。
“做了莊親王的通房丫頭了。去年跟著福晉到我們廟裡燒過兩回香。跟我挺親熱的,還特別打聽霑哥兒的下落。我說了之後,她眼圈兒就紅啦,當時就從手腕兒上摘上一支金鐲子來”
“嘿,這咱可不能要!”雪芹搖搖手。
“那當然。怎麼給我也沒接。”
“唉,挺好的個孩子,還是少臣買來的哪,唉——”丁大爺長嘆一聲,這其中有多少萬千的感慨。既關乎小紅,又思念兒子。
“丁大爺,您不提,我也不敢問,我少臣哥有訊息嗎?”雪芹看了一眼墨雲。
墨雲想站起來離開,但是,為了想知道丁大爺的回答,還是坐下了。
“去年我回家的時候,聽街坊老太太說,少臣倒是託人帶過一封信來,可我沒挨家呀!這封信交給了一位同院的老太太,等我回去之後找她要,她又給弄丟了。”
“咳,這都是哪兒跟哪兒?”雪芹說。
“往開處想吧,估摸著,還活著哪!”丁大爺只好自我安慰,“晚上一個人喝點酒,一覺睡到大天亮。以往的事真不敢想啊,有的時候一想,就再也睡不著啦”
墨雲站了起來:“新少奶奶,我幫您做飯去。”可是她還沒走進裡屋的時候,聽見雪芹跟丁大爺說:“您瞧瞧,多好的兒媳婦這真應了那句話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哪!’”
“唉——我的命孤啊。”
墨雲回頭看了一眼雪芹,滿目悽情,愛怨難辨。
過了些天老丁果然來了。他躡手躡腳走進東耳房,雪芹正在檢閱書稿:“丁大爺。”
“新少奶奶挨家哪嗎?”
“沒有,她買菜去啦。”
“您的身子骨怎麼樣?”
“全好了。”
“不許跟我說瞎話。”
“您瞧瞧”
“打執事去不去?”
“去呀。”
“可不許告訴新少奶奶。”
“怎麼了?”
“那天我就瞧出來了。她想不開,更受不了。”
“哦——”
“明天吃完晌午飯,咱們哈德門門臉兒見。”
“行。”
雪芹吃完午飯跟如傘�擔骸拔蟻肷舷釩喟嘀髏鮮Ω的嵌�ヒ惶耍�故塹醚а�聰肺牡姆椒āT僭蛭乙材萇⑸⑿摹!�
“好啊。我等你回來吃晚飯,咱吃熱湯麵,烤窩頭片。”
“再來兩塊臭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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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芹跟著丁大爺,一人舉著一塊牌子,走在打執事的隊伍裡。
“怎麼樣?”丁大爺問。
“這比在戲臺上打旗容易多了,又沒有鑼鼓點兒踩著。”
“哈那就好,那就好。”丁大爺樂了。
執事打完該分錢了。丁大爺把雪芹的一份拿給他。
“嚄!四千錢!真不少啊。”
“今天是最少的啦。哪天都比今兒個多。”
“那是我運氣不好。”
“這錢你還不能帶回家去。”
“對,別露了餡兒。”
“攢半個月我給您一回可您怎麼說呢?”
“我就說戲班兒給的,如何?”
“行,不過,新少奶奶可是個精明的人兒。”
“精明也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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