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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醜一人一事金陵十二釵一人一事,難道要寫十二部戲文
打簧錶報時三點。雪芹只好提上燈籠,打更去了。
雪芹打完更,回到小屋坐下喝點酒取暖,他邊喝邊想,又拿起筆來寫道:“寫小說可自由多了!起、承、轉、合、情、節、穿、插!”他覺得挺興奮,把筆往桌上一拍,墨星四濺,抓起酒瓶猛喝了一氣。然後在紙上寫了許多小說,小說,小說一個比一個字大。
轉眼之間,秋已經很深了。這一天,雪芹提了一隻竹籃子來到當鋪該班兒,在院子裡正好遇上三掌櫃的:“嚄,這是一籃子什麼呀?”
“夜宵,夜長了還真餓。”
“還有紙、筆、墨、硯?”三掌櫃看了看。
“防著犯困,練練字。”
“好好,真是個讀書人,去吧,去吧。可別喝多嘍。”
“嗻嗻,您望安。”雪芹說完回到自己的小屋,跟往常一樣照著更次打更。三更天的更次打過之後,他挾著梆子,瑟縮著身子,提著燈籠回到更房,可他意外的發現有個穿著一身破棉褲棉襖的人,坐在自己每天寫書坐的地方,好像是在看他寫的文稿。
雪芹嚇了一跳,心裡想:這不是賊嗎?
雪芹沒敢聲張,輕輕地退出門外,用鎖把屋門給鎖上了。鎖門的時候彈簧咔巴一響,把賊給驚動了。他趕緊來到外屋門口請安:“這位爺臺,您放了我吧,我不是賊!”
“不是賊你幹什麼來了?”
“是啊,我,想偷東西,可還沒偷著哪。看您的書寫的極好,把我給吸住了。”
“你有兇器沒有?”
“有有。”
“扔出來!”
“嗻嗻。”賊人扔出一把裁紙的薄鐵刀片。
雪芹拿起來看看:“這是兇器嗎?能殺人嗎?”
“這位爺臺,沒您不聖明的,我要有錢買能殺人的刀,我還出來偷東西幹什麼,再一說,我連只雞都不敢宰,我還敢殺人嗎?”
雪芹差點兒沒樂出聲來。把門開啟,掏出幾千錢來給了那賊:“你走吧,乾點正經營生。”
“我也是讀書人,可是找不著一份正經營生,孩子餓得嗷嗷叫”
“好好好,這還有塊碎銀子也給你,你走吧。”
“謝謝這位恩人啦。”賊要給雪芹磕頭,被雪芹抱住:“快走吧,別讓人瞧見!”
“哎,恩人哪,還得勞您趟大駕,把街門給我開開。”
“啊!賊大老爺,您是怎麼進來的?”
“天擦黑兒,溜進來的。”
“門上三把大鎖,我又沒鑰匙怎麼開啟?”
“哪?對了,有梯子沒有?”
“得,我給您扛梯子去。”
雪芹把梯子靠在牆根兒上:“請吧。”
賊人一安到地:“多謝恩公了。”
“您的禮兒還不少,快請吧。”
“嗻嗻。”賊人上了兩節梯子又下來了:“我一定得跟您打聽打聽,您寫的那套書叫個什麼名兒?”
“《金陵十二釵》。”
“好,名兒起得也好。”
“你快走吧,讓人瞧見,我的飯碗子就砸了!”雪芹說著把賊人推上梯子。看著他爬上牆頭,“撲通”一聲跳了下去,把賊摔出一句小說上的話來:“這才是訓有方,保不定日沒作強梁!媽呀!可摔死我了!”
雪芹實在憋不住了,居然樂出了聲來,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秋雨淅瀝,風敲窗欞。更房裡的小桌上又堆了不少的書稿。殘燭光下,一張紙上寫著四句詩:
秋花慘淡秋草黃,
耿耿秋燈秋夜長。
已覺秋窗秋不盡,
那堪風雨助淒涼。
雪芹披了蓑衣,戴了斗笠,提著燈籠挾著梆子走了進來,他脫下蓑衣、斗笠,吹滅了燈籠,覺得通身生寒,只好借酒取暖。坐在桌邊構思詩句,然後舉筆寫道:
助秋風雨來何速?
驚破秋窗秋夢續;
雪芹邊吟邊寫:
抱得秋情不忍眠,
自向秋屏挑淚燭。
淚燭搖搖短檠,
牽愁照恨動離情,
誰家秋院無風入,
何處秋窗無雨聲?
羅衾不耐秋風力,
殘漏聲催秋雨急!
連宵脈脈復颼颼,
燈前似伴離人泣。
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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