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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幾輛上海警備司令部的汽車駛向“財經新聞報”報社。
榮華和老餘幸運的與“死神”擦肩而過。
榮華的車在路上奔駛,老餘身體裡的熱量,卻一分一分地流失。這樣不行!榮華想。“老餘,你可不能睡。堅持一下。”
“如果我死了,你把我扔出去,千萬不要帶著屍體到處兜風。”老餘幽默地說。
榮華猛踩油門,把車直接開往榮家。因為,她知道,她現在需要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來挽救老餘的生命。
阿福是榮家的司機,一直管著榮家的車庫。當他看見二小姐駕車回府後,就立即趕過來迎接。榮華吩咐阿福把車上的“客人”直接送到自己居住的“醉菊榭”,阿福背老餘出來時,嚇了一大跳,也不知他是人是鬼。阿福沒敢問,怕是二小姐出門不小心,開車把人給撞倒了。
榮華匆匆趕到“墨菊齋”時,正好是夜裡十一點。“墨菊齋”的燈還亮著,榮華藉著光亮隱隱約約地看到阿初在洗漱,她略為整理了一下頭髮,從容鎮定地敲響了“墨菊齋”的房門。
“是誰啊?”阿初問。
“是我,榮華。”
“二小姐?”
榮華聽得屋裡揪毛巾的聲音,一會兒,門開了,阿初十分驚奇地看著榮華。
“怎麼?我臉上不乾淨?”榮華問。
“不,我看您渾身是汗。二小姐找大少爺嗎?他在大太太屋裡住著”
“我找你!”榮華說。“我求您幫忙。”
阿初笑了。“二小姐,您罵我?有事您吩咐。”
“我有位朋友受了傷,他在我房裡,我希望您”榮華話音未落,阿初折回房去了,他提著一個醫用急救箱出來。
“走吧。”阿初說。
不過,當阿初第一眼看到老餘的傷勢後,他才知道,治療的困難比想像中難度大得多,這個病人正面臨死亡的巨大威脅。
由於阿初戴著醫用口罩,老餘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只是覺得這個人的身影十分熟悉,
分明在哪裡見過。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二小姐。”阿初把口罩取了下來。失血過多的老餘迷迷糊糊地有些幻想出現。他看見,楊慕次站在他面前,他驚訝。
“病人必須馬上送醫院搶救。”
“他不能去醫院。”榮華口氣堅決地說。
“為什麼?現在時間寶貴,對病人來講,分秒必爭。”
“你行的!你幫幫我!”榮華懇求阿初。
“我是醫生,但我不是神!病人受的是槍傷,傷勢十分嚴重。他身體裡有兩顆子彈,一顆射入肩部,嵌在他鎖骨裡。另一顆更麻煩,射在他頸部,好在射入時沒有直接打破他的血管,所以沒有引發大出血。不過,取出來風險很大,因為子彈壓迫著他的動脈,一取就可能因動脈破裂造成病人大出血而導致死亡。你懂嗎?他現在需要馬上去醫院動手術。”
“如果他去醫院,他一定會死!我也會死!”榮華神情嚴峻地說。“你懂了嗎?”
阿初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一個女性如此從容地談論死亡。
“現在分秒必爭!請您工作吧。”榮華在下命令。
“我怕有意外”
“不會有意外,相信你自己!”榮華鼓勵阿初。“開始吧。”
“我需要你協助。”阿初說。
“從現在開始,在這間屋子裡,你說了算。”
“好。準備麻醉劑、止血針、白藥、棉球、酒精,恐怕醫用酒精不夠用,你去小廚房,拿寫白酒來你什麼血型?”
“我不知道。”
“一會我替你驗,希望你的血能用,他需要血漿。”
一個小時後,兩顆子彈頭都被順利地夾了出來,隨著醫用手術鑷子輕輕一鬆,第二顆子彈跳進白色彎盤裡所發出的悅耳的“咣噹”聲,宣告了手術的成功。
阿初將老餘的傷口清洗之後,灑上白藥,然後替他包紮起來。
“他需要靜養。”阿初說。
“謝謝您!”榮華因為替老餘輸了血,所以顯得有氣無力,臉色蒼白。
“是您救了他!沒有血液提供,他必死無疑!”
“是啊,幸虧我是O型血。”榮華臉上有了笑容。“這件事,希望你儘快忘記。”
“有什麼事發生嗎?我不記得了。”阿初笑著否決了曾發生過的一切,本來這件事太過荒謬。自己居然會在一個毫無醫療措施保障的屋裡,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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