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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他們這群手無寸鐵的學生,就像是一群戴上隱形手銬腳鐐的“旅客”。但願,他們的旅程不要太長。
“請諸位新同學到教導處領取軍裝,半個小時後在操場集合待命。請諸位新同學到教導處領取軍裝,半個小時後在操場集合待命”學校的廣播不斷重複著同樣的內容,同學們在領隊老師的帶領下,前往教導處。
半個小時後,兩個小組大約一百多人著裝整齊地站在了空曠的操場上,教官們也列隊以示歡迎。
在一聲“立正!”的口令中,楊慕次看見了杜旅寧。
他站在學校操場現搭就的講臺上,高昂著頭,穿一身筆挺的軍裝,戴一雙雪白的手套,眼睛很冷,臉上顯得很嚴肅,沒有多餘的表情。
面對突如其來得變故,楊慕次的頭腦突然變得異常清醒了。
“歡迎新同學,來到我們中央警官學校特種警察人員訓練班。”杜旅寧帶頭鼓起掌來,操場上響起一片附和的掌聲。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這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兩個字:學習!你們到這裡來得目的是學習。學習的宗旨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工作,更好的服務於社會。有朋自遠方來,人不知而不生氣。也就是說,在這裡,不需要任何知名度。越是默默無聞,越是善於滲透和隱蔽。”杜旅寧陰沉的目光在掃蕩全場。“不過,我要提醒大家,這裡不是一所普普通通的學校,它也不是一般的軍校,它是一個秘密的全封閉的'諜報'學校!”人群中有人發出不安的驚呼。“我就是這所學校裡的最高執行長官,軍統局情報處少將處長杜旅寧!在這裡,我的命令就是鐵的紀律,你們必須無條件的執行,戴局長授權本人,在這裡,一切手段均可使用,以維護一切鐵的秩序,這裡的一切一切我說了算!”杜旅寧看見了楊慕次。“當然,這需要你們全面的配合。我要提醒一些居心叵測的人,不要試圖挑戰我的權威,干擾同學們的學習。任何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的行為都將受到嚴懲!不管他是誰,無論他的後臺有多硬。鑑於這是一座學校,大家也都是學生,所以,在這裡,所有的教官、包括我,都是你們的老師,你們以後直接稱我為老師,就可以了。我的話完了。大家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下來以後可以找任何一個教官談話,包括我在內。解散。”
解散後十分鐘,慕次被一位李教官直接帶到了學校訓導處,慕次被告知,杜旅寧要見自己。
慕次心裡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和最佳的應對,但是,當他真正走到杜旅寧的辦公室的時候,他意識到也許自己要尋求新的途徑來脫困,因為這個房間太黑暗,那厚重的落地窗簾關住了所有的春光,慕次可以近距離的感覺到杜旅寧身上的殺氣,殺氣太重了。
“報告!行動組學員楊慕次奉命前來,請老師訓示。”
“什麼時候到的?”杜旅寧問。
這是明知故問。“我跟老師您同船到岸。”
杜旅寧甩手一拳,結結實實地招呼到慕次臉上,慕次腳步不穩,整個人被摔在地上,但是他的身子卻像受到彈簧反彈一樣,一躍而起,紋絲不動地站在杜旅寧面前。
“什麼時候到的?”杜旅寧再問。
“今天中午十二點。”慕次答。
“沒有去看看街景?”
“沒有。”
“沒有去逛逛印刷廠?”
“沒有。”
“沒有去偽造檔案?”
慕次沒有回答。
“說話呀。”
“犯法的事我不做。”
杜旅寧笑起來。“讀過'曾子語錄'沒有?”
“讀過。”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杜旅寧輕輕鼓了鼓掌,以示欣賞。“知不知道,你與其他學員的不同之處在哪裡?學而時習之,他們是來學習的;傳不習乎?你是來溫故而知新的。不是嗎?”
“不是!”慕次堅決否定。
“不是?你是什麼專業畢業的?”
“日本東京大學金融管理系。”
“什麼專業?”
“金融管理。”
杜旅寧毫不客氣地迎面又給了慕次一次重擊,這一次不等慕次反應過來,又補了一拳,慕次再次被打翻在地。
慕次這一次沒有逞強,他停頓片刻,才慢慢爬起來。“對不起。”慕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