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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去看看這位小朋友了”
梅花巷7號。
雅淑穿著一件中式立領帶小坎肩的繡花旗袍,夾著一個款式新穎的皮包,從院門裡出來,陽光燦爛,閒雲幾縷,正好對映了雅淑現在的心情。
自從那天“白玫瑰”舞廳的大班主動找到自己,問自己願不願意去一家證券交易所工作,而且工資從優。彷彿命運向自己開啟了另一扇關閉很久的幸運之門。
雅淑情願相信這是“神”賜予的福音。
她的父母由於疾病的困擾和經濟的負債,已經先後辭世了。一個孤女在孤立無援之際,選擇了出賣笑容和舞技。
她曾經想過去找榮升,但是,每當自己走到榮家大門口,她那可憐的自尊立即就來侵擾她的心臟。自尊告訴她,誰都可以找,不能去求榮升,他會更加看扁你,他會施捨錢財,但是,他的眼神一定是蔑視的,冷淡的。
她在夢中,唯一夢見的男人,就是阿初。還是那麼陽光,還是那樣笑容可掬。還是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想過去找阿初。無論是在現實裡,還是在夢裡。
換了工作的雅淑,工作很勤奮,很受老闆“賞識”,上班不到一個星期,老闆就替她在梅花巷租了房子,說是朋友空出來得閒房,給自己暫住,一來,離上班的地點近,二來,還可以替朋友看房子。
雅淑感覺自己無意中撞了大運,來年,說不準,還要交好運。遇上真正屬於自己的好姻緣。真正地去戀愛,真正地去建立屬於自己的美好家庭。而不是,為了良好的生存環境,去奢求富貴因緣。
她走在陽光底,充滿了自信和幻想。
突然,雅淑看見了阿初。
阿初西裝革履,煥然一新的出現在雅淑面前,他的身後是一款名貴的汽車,雅淑的神情多少顯得有些驚奇,阿初在驀然回首間,也感覺到,自己眼中、心底的雅淑現在非常陽光,行走在黑夜、刀尖上的自己,倒有幾分自慚形穢。
“您好,雅淑小組。”阿初迎著陽光走過去。
雅淑口齒有些不清晰地敷衍了一句。“你好,初醫生。”
“很久不見了,您現在身體還好嗎?”阿初態度依舊恭敬如初,這多少讓雅淑的心裡感到一絲安慰,畢竟,阿初是留過洋,見過世面的,不是那種得勢便猖狂的小人。
在雅淑的心靈深處,一直對阿初的“家奴”身份感到耿耿於懷,可是,她又一直迷戀阿初的“才華”和容貌。
他們又簡短地說了說,別後的一些經歷,當然,彼此都隱瞞了部分…他們認為必須隱瞞的故事。
阿初明知雅淑的“工作經歷”屬於天馬行空,他還是做出一副“讚歎”、“欣賞”的姿態來,他自己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驚訝和不可思議。
也許,自己變了?阿初十分洞悉己身,自己的目的已經背離了自己的初衷,從感情的追求漸變為生活上的需求了。
雅淑在阿初面前始終保持含蓄、凝重和端莊。這是她顯赫姓氏僅存的一縷芳香。
“您去上班嗎?”簡短的寒暄後,阿初決定暫行告退,畢竟,感情需要培養,任何事情都不能急於求成。
“我今天休息,去市場買菜。”
“您需要我,順風搭您一程嗎?”
“不麻煩了。你不是在這裡等你的朋友嗎?”雅淑微笑致謝。
“那就改天見。”阿初說。“改天,我請雅淑小姐喝茶。”
兩個人在陽光底分手,雅淑邁著碎步,依舊嫻雅無雙。
雅淑剛走,阿初就坐上了車。吩咐劉阿四,去“春和醫院”。汽車從另一條弄堂穿過,原來,這次見面,是特意為之的。
中央警官學校。
杜旅寧辦公室的電話響了。杜旅寧正在看檔案,侍立在側的俞曉江接了電話。
“您好,找哪位?”
“我是高磊,找杜老師。”
俞曉江掩住話筒,輕聲對杜旅寧說:“高磊,找您。”
“你問他有什麼事?”杜旅寧漫不經心地說。
“處座問你有什麼事?”俞曉江聽完高磊的話,對杜旅寧說:“他說,有要事。”
“喂,我是杜旅寧。”杜旅寧安安靜靜地聽完了高磊的敘述,他一個字也沒說,掛了電話。
“有事嗎?”俞曉江問。
“如果說,楊慕次是共產黨,你信不信?”杜旅寧高深莫測地反問。
“我信。”俞曉江毫不猶豫地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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