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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在喘息。
“謝謝逝去的亡靈吧。”慕次低頭說。
“亡靈?”阿初的神經敏感地顫動起來。“你發現什麼了?”
“可能,我發現了謎底。”慕次穿上皮鞋。
“在哪裡?”
“在木屋裡。”慕次說。
阿初站起來,很嚴肅。
“你看見了什麼?”
“一副骸骨。”阿次說。
阿初沿著石階前行,走到木門邊,他清晰地看見了血手印,血很腥,味很重,他推開了木門,裡面很窄,很冷。他走進去,一步一個寒顫,只覺得四周陰霾重重,鬼影綽綽,不似人間。
逝去的光陰重現,黑色的帷幕撕裂開
阿初看到有一張床,床頭上掛著一件日本和服,大約是粉紅色的,很喜氣,雖然歲月的痕跡將和服的色彩磨滅,卻依然有某種曖昧的慾念在和服上流動。彷彿冥冥中有人暗示,暗示這件衣服的主人,是一個日本女人。
床下有一個被廢棄的鐵皮桶,桶裡有一個空酒瓶。
“是日本清酒。”慕次說。
床上有一副淒涼的骸骨,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床上,阿初不知怎的,忽感一股分辨不清的莫名哀怨撲面而來,淚水奪眶而出。
楊慕次不說話,他的心底大約描畫出了二十年前的某個細節,他用手按住了阿初抖動不止的肩膀,說:“不要太難過。”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難過?”阿初哽咽。
“你猜測到了母親遇害的真相。”
“說來聽聽。”
“這件和服想必就是母親、母親遇害時元兇所穿。一個居心叵測的日本女人,透過複雜的易容手術,悄悄來到上海。她蟄伏在慈雲寺的地下室裡,伺機而動。在這個陰暗、潮溼的洞穴裡,她嫁給了她所愛的人。”
阿初的頭抬起來,顯然,他從自己所瞭解的事件中,沒有解讀到這一段細節。
“這件和服是日本少女的花嫁服,做工精緻,色彩豔麗,粉色櫻花代表春天,振袖代表少女,花嫁新娘裝是日本女性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而她卻把花嫁服丟棄在陰暗的洞穴裡,她一定是在這裡完成了她少女的心願。她的情人卻被她殘忍地永遠地留在了這裡”
“你錯了。留在這裡的不是她的情人,而是我們的母親,親生母親。”阿初情緒有些失控,他心中壓抑、隱藏很久的痛楚驟然間引爆,悲苦之情一瀉千里。“這副遺骨,是一名年輕的女性,她是被人用非人道的、極端殘忍的殺人手段所殺害的!她是被虐殺的!她是被人腰斬的!這些變態的畜生!我要他們付出這一生最慘痛的代價!”
阿初的瞳孔開始放大,幾乎綻裂。
當慕次聽到這副遺骨是一名年輕的女性,而且是被人慘無人道地殺害後,他的內心深深震動,無法平靜,不管這女人是否是自己的生母,她都死得可憐、悽慘。
“二十年前的某一個夜晚,母親帶我夜宿於慈雲寺,有人密謀、策劃好了一套謀殺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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