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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美人,纓子無論怎麼樣的刀刻精描,畢竟是'贗品'。你說,我死以後,能否再次見到她?”
楊羽樺的意思很明顯,他準備自殺。
“孩子,你幫幫我。”楊羽樺說。
“怎麼幫?”
“你開槍打死我。”
“你會向我開槍嗎?”慕次反問。
“不會。”
“這也是我的答案。”慕次說。
“或者,你把槍給我。”楊羽樺的態度十分真誠。
慕次看著楊羽樺的眼睛,一秒、兩秒、三秒,他把身上的手槍拿了出來,背轉身遞了過去。
時間彷彿靜止,慕次以耳代目,他仔細地聽著楊羽樺不均勻的呼吸聲。
三秒、兩秒、一秒!
“慕次。”楊羽樺說。“對不起。”
楊羽樺果然變卦了。
楊慕次回頭望去,烏黑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胸膛,慕次很失望。
“我哥哥就在外面。”慕次說。“槍響之後,您想過自己的下場嗎?”
“我沒想殺你,兒子,不過,你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楊慕初是不會讓你死在我的槍口下的,我有你做籌碼,也許,我還能有一條活路。”
“楊慕初連自己的女人都會拿來做誘餌,他會在乎一個認賊作父二十年的人嗎?”
“會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他會救你的。”
“二十年前,你不是為了一件衣服,親手剁了手足嗎?”
楊羽樺的手開始哆嗦。
“你手上根本沒有任何籌碼,你聽我一句忠告,或者,跟我去自首,或者,自行了斷。除此之外,別無它途。我保證,看在您二十年來撫養'恩情',無論您選哪一條路,我都尊重你,你死後,我給你戴孝扶棺。”
“這兩條路都是死路!”
“人一生下來,就在死路上走。不要走得太難看。”
“不,我現在不想死了!”
“那也由不得你了!”慕次不退反進,突襲似的右手一把握住了楊羽樺拿槍的手。楊羽樺大驚失色,大汗淋漓地扣動了扳機。
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楊羽樺的臉色倉皇至極。
楊幕次的左手掌鬆開了,五顆子彈從他手心裡滑落。
“我們的父子情份盡了。”
“阿次,你聽我說”
阿次轉身就走,沒有任何意識地往前走,與此同時,一群人與他擦肩衝過,身後傳來楊羽樺深嘶力竭的哀嚎聲:“阿次,照顧你妹妹”“求求你,阿”排槍響過。阿次渾身戰慄,陽光底,整個庭院顯得幽靜美謐。滿身披著夕陽碎影的阿初迎面走來,幾米外,阿次也能感覺到阿初身上的殺氣。
阿次走到阿初面前,身子一軟,仆地倒下去,阿初抱住他。
阿次渾身滾燙,面無血色。
“放過我妹妹。”這是阿初最不想聽的一句話,也是阿次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天花板上懸吊的蓮花燈,燈色柔和,滿室的梅花香氣混雜了中藥的氣息,充溢著家庭病房的溫馨氛圍。
慕次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酥酥軟軟的,應該是高燒才退,他抬頭看了看四周擺設,知道自己又回到了阿初在長樂路的住所,他支撐著向床頭斜靠,往床頭櫃上瞄了一眼,上面居然放置著一座水晶冰山。
慕次緊張地掀開被子坐起來。
這座水晶冰山是慕次十五歲那年,妹妹楊思桐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這座水晶冰山一直放在自己的臥室裡,怎麼會突然在阿初的家裡出現?
緊接著,他看見了床頭櫃上整齊地擺放著一疊報紙,他伸手取來閱讀。報紙的種類很多,有:《申報》、《上海新聞報》、《申報月刊》、《東方雜誌》、《奇聞報》、《新聞月報》等等
慕次知道,阿初是用另一種方式來告訴自己,這兩天來上海灘上所發生的大事件。赫然醒目的大標題,一個又一個誇張的驚歎號,紛紛闖入慕次的眼簾。
“上海灘金融界大亨楊羽柏殺妻真相揭密”、“楊氏銀行易主,疑為'宮廷政變'”、“楊羽柏開槍拒捕被當場擊斃”、“楊羽柏、楊羽樺兄弟照”、“二十年前楊家老宅焚燬之謎”、“日本間諜百川叢惠子在監獄內自戕”、“楊家新主人探秘”、“楊氏千金楊思桐行蹤成謎”
慕次的神經繃起來,急忙忙穿上鞋子,站起來往外走,他的身體輕飄飄的,腳步也飄忽不定。他推開門的一剎那,聽見樓下客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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