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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man,toforgivedivine。”
“這不是錯,躍春。”阿初說。“這是罪孽!”
“阿初有分寸的,我們別管人家的家事。”湯少過來打圓場,並客氣地對韓正齊說:“祝您好運,伯父。”湯少就勢拉過夏躍春,索性就往門外走。“阿初,我們在下面等你。”
“好的。湯少,躍春,替我送黃先生。”阿初貌似和藹地安排湯少和夏躍春先送黃三元走。
茶室裡再一次徹徹底底地安靜了下來。
“先生,請您放過我兒子。”韓正齊憋在喉嚨管的一句話,終於擠出來了,他的汗水一直不曾停止過。
“我沒有蓄意綁架韓禹,是我的人,從徐玉真的人手底下把韓禹搶回來得。你不再受人脅迫,應該感謝我,而不是害怕我。”阿初平靜地說。
“那麼,先生的意思,肯放我父子一條生路?”
“我不是慈善家。”阿初冷酷地笑了。“自己的兒子,當然得由你自己救。”
“那麼,先生的意思是?”
“真相!真相是什麼?我要知道全部真相!”
“真相?我不是已經跟您說過了嗎?唯一保留的,就是,就是,不堪入耳的骯髒的被人嫁禍的故事。”
“你,阿嶽嬤嬤、我姐姐,包括徐玉真,你們所陳述的過去的故事,我從頭至尾一遍又一遍、認認真真地梳理過去你們告訴我的每一個章節,每一個環節。坦率地說,你們每一個人都在撒謊!撒不同程度的謊!包括我最親愛的姐姐。她在我面前也隱瞞了部分'真相'。”
“先生?”
“老實說,我無法平靜,平靜不下來。每當午夜夢迴,睡意矇矓之際,所有隱藏的畫面都聯翩而至。所有支離破碎的記憶都重新粘合在一起。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
“您?”
“出賣你的人往往是你最親近的人。”阿初突然反手給了韓正齊一茶壺,他動作狠毒,攻勢凌厲。紫砂茶壺在韓正齊的額頭上崩裂,他被打倒在地。“你最信任的人,寄予厚望的人,往往是在背後傷害你最深的人!”阿初的面色因過激而潮紅。“你在窮途潦倒之際,承我楊氏恩惠,得以安身立命之所。我父親待你不薄,你也親隨有年,你怎麼敢跟我父親的女人有染?一度春風,你就出賣了靈魂,默許罪惡發生,像一個路人一樣袖手旁觀!可憐我姐姐,隻身突圍,一路驚險。不得已,向死而生,下嫁朽木之夫,做人堂下之妾!可憐,她到死,到死心中仍然藏著對情人誠摯、熱烈的眷愛;她到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情郎遠在二十年前就背叛了她,選擇了厚祿高官!你因循苟且,岌岌顧影,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阿初酣暢淋漓地發洩,導致韓正齊腦海一片空白,心底一陣抽搐。
“先生!”韓正齊知道,一場不可逆轉的噩夢終於變成了現實。這場夢,絕對不像午夜夢迴後,你可以輕易地在腦海裡刪除掉、消滅掉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觸目驚心的往事,不,完全不可能。“您不瞭解,先生,有些事實,是無法說清楚的。”
“這個世界上,只有不想說的'事實',沒有說不清楚的'事實'。您說是不是?您一直在撒謊!彌天大謊!你們給我編造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我詫異的是,你們居然當真以為我會全盤接受?你們考驗我的耐性,以為我很有耐性!我現在告訴你,我是一個完全沒有耐性一遍遍聽謊言的人。”
“可是,可是真正的真相,是殘酷的,是無法見光的,對您而言,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一萬倍。真相一旦揭發,您未必有心理準備啊,先生。”
“既然不能光明磊落地擺在桌面上說,自然有你們不敢說、不想說、不願說、不能說的苦衷。這苦衷到底是什麼呢?”
“我是走投無路,無以為計。”
“我要聽一聽,一個走投無路,無以為計的人,當年是如何背信棄義的?”阿初接近冷漠地說。
韓正齊知道任何徒勞的辯解,在事實明確、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都會變得蒼白無力。在這種力量懸殊的情況下,不激怒對方,以實言相告,是唯一解脫困境的辦法。“我告訴您真相,所謂的真相,其實只有一句話。”他的喉管再次發出一種抑揚顫動的聲音。“徐玉真是您的親生母親!”
諱莫如深,諱莫如深。
原來如此。
阿初輕蔑地譏笑。
這一次,韓正齊真真切切地感到阿初的可怕。他原以為,此言一出,山崩地裂。阿初的正常反應,應該先是震驚、繼而震怒,或者進退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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