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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進行分化瓦解。蔣介石派遣藍衣社特務,利用同盟軍內部成分複雜,政治態度不一的弱點,進行分化瓦解。同盟軍的將領包剛、馮佔海、張人傑、李忠義等先後被收買,魏宗普、鄧文先後被暗殺,造成同盟軍內部思想混亂和動搖。加上盟友從極“左”的立場,對馮進行指責,使馮玉祥感到苦惱和疑慮。外援也被切斷,原來與兩廣方面約定的接濟同盟軍的10萬元的計劃落空,同盟軍內部出現嚴重分歧。8月,馮玉祥兩次召開同盟軍負責人會議,經過激烈爭論,他最後不顧不同意見,決定取消同盟軍名義,離開察哈爾出走。他在會上表示,如引起內戰,將使日軍坐收漁利,希望宋哲元回察,同盟軍名義雖不在,但可借宋的掩護,儲存一部分力量。
經過顧孟餘、黃郛來往於北平、南京、江西交涉,在宋哲元與馮玉祥之間斡旋,8月3日何應欽秉承蔣的旨意,發表解決察事談話,同意宋哲元返回察哈爾。5日,馮玉祥發電宣佈自即日起“忍痛收束軍事”。他在日記中寫了此舉的用意,寫道:這次離察“一為體諒明軒之苦衷,一為將來重整旗鼓,再作抗日討賊之計”。馮玉祥抱恨離開張家口,再上泰山隱居。在南京國民黨政府的高壓和重金收買下,同盟軍大部分被宋哲元收編或瓦解,只有方振武、吉鴻昌等人掌握的共1.5萬人未受大的波動,他們繼續高舉同盟軍抗日的旗幟。
方掁武、吉鴻昌等人繼續堅持抗日的行動,使得蔣介石十分惱火,組織大軍進攻。方、吉等人打起“討賊軍”的旗幟,抵抗蔣軍的進攻。但在蔣、日、偽軍隊的四面包圍和夾擊下,雖然英勇抵抗,但寡不敵眾,部隊傷亡慘重,最後僅剩四五百人,且彈盡糧絕。在此情況下,方掁武、吉鴻昌接受北平慈善團體的調停建議,於10月16日下午離開部隊。方掁武被迫流亡香港。而吉鴻昌最後被國民黨所殺害。名震一時的察哈爾民眾抗日同盟軍,在日、蔣軍的夾擊下,最後失敗。抗日英雄吉鴻昌,不是死在日本人的槍彈下,而是被自己的中央政府軍所殺害。
評析:
馮玉祥將軍,在民族危亡的緊要關頭,高舉抗日的旗幟,組織抗日武裝,同侵略者進行血戰,得到全國各界的支援與聲援。而蔣介石反其道而行之,加以鎮壓,其所作所為與賣國賊沒有多大區別。當時天津《民風報》在社評所指出:蔣介石“倒行逆施,謀以武力解決馮玉祥之抗日力量,則其賣國罪惡更浮於吳三桂多倍。”如此的輿論抨擊蔣介石鎮壓武裝抗日的行動,並不過分。
蔣介石雙管齊下,武力鎮壓,分化瓦解,搞垮了抗日同盟軍,又一次地戰勝了他的政壇宿敵馮玉祥。他的目的達到了。然而,此時的馮玉祥與蔣介石的抗爭,同過去與蔣某人抗衡有著根本不同的意義,他組織抗日同盟軍是愛國、救國的正義之舉,得民心,順民意,名垂青史。蔣介石在對日本侵略的妥協退讓中,摧殘抗日力量,日本人為之喝彩,國人嗤之以鼻。他在爭取民心上卻大大失分。
術篇第82節 秋後算賬(1)
秋後算賬,人格擔保成戲言
“秋後算賬”,本意說的是,到了秋天收穫了以後再結賬。後來轉義到講處理人際關係上,比喻缺乏大度氣量,在處於不利的局面下,即使遭反對或者吃虧暫時忍耐,到了事後再尋機對反對自己的一方進行清算處理。蔣介石心胸狹窄,極易記仇,若有人有負於他,或者他懷疑有負於他,事後必尋機報復,進行秋後算賬。
事例:
“西安事變”後,他在對待張學良的問題上,就是典型一例。
1936年,日本的侵略更加瘋狂,中國的抗日救亡怒潮席捲全國。蔣介石在國難當頭之際,仍然全力貫徹其“安內”政策,著手調集大軍,“圍剿”陝北中央紅軍。10月,蔣介石親臨西安坐鎮,逼迫張學良、楊虎城執行“剿共”計劃。
國破家亡,身負罵名的張少帥,對於蔣介石打內戰,阻止人民抗日救亡的行為氣憤至極。他趁在洛陽向蔣祝壽之機,請求他釋放沈鈞儒等愛國七君子,領導抗日救亡。蔣聽後大怒說:“我就是革命,我就是政府,只有我可代表整個國家、整個民族,反對我,就是反對政府,就是奸黨暴徒。”11月27日,張學良致電蔣介石請纓援助綏遠的抗日軍隊。力陳“繞室彷徨,至深焦悚!每念家仇國難叢集一身,早想拼此一腔熱血,灑向疆場,為個人贖一份之前愆,為國家盡一份天職”,希望“調東北軍全部或一部,剋日北上助戰”。他的情深深意切切的請求,同樣遭到拒絕。
為了爭取最後一線希望,張學良與楊虎城將軍商定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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