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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課程有外國語文、數學、生理衛生、人文科學、歷史地理。此時的蔣介石不是保守的而是能趨時而進,他在督促兒子讀書的觀念上,也很有長進,要求兒子用心學習英文,他說到這樣的程度:“現在時世,不懂英文,正如瞎子一樣,將來什麼地方都走不通,什麼事業都趕不上。”於是這個對學外語並非很在行的父親(因為他有念德文、俄文均半途而廢的不良記錄),卻給兒子額外地規定學習任務,傳導如何學習外語,云云,如此蹩腳的家教,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術篇第99節 經兒可教(2)
那是一個革命如火如荼的年代,那是一個最能激盪有愛國之心的青少年的革命年代。蔣經國也被捲入革命的洪流之中,成為一個急進分子,被下逐客令。因此而在上海待不住了,轉到北平就讀,後來也因同樣的原因,來到廣州,聽到在蘇聯舉辦的“孫逸仙大學”在招生,於是,他要報考“孫大”,到蘇聯留學。此時的蔣經國,他要求到蘇聯留學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為了“革命”。就他自己而言,他是一個革命急進分子;就他父親而言,被人稱為“紅色將軍”,高喊著“我們黨的前途端賴尊俄為師”,他有這樣的要求是順理成章的事了,此時的蔣經國赴俄的目的不能用後來的蔣經國成事後的結果來套,他的確是為了追尋理想,堅持信仰,獻身中國革命,去莫斯科“孫逸仙大學”的。
蔣介石讓他去“孫逸仙大學”,其初衷就不那麼簡單了。他有一種矛盾的心態,自他考察俄國起,對俄國革命並無好感,對孫中山的聯俄、聯共政策在內心是反對的。從這一點說,蔣介石不贊成蔣經國去蘇聯留學,也是很自然的,他還有現實的因素促使他同意蔣經國到莫斯科“孫大”讀書。最主要的有兩個原因:
一是蔣經國已是一個革命急進分子,因參加上海“反抗五卅慘案”大遊行,被學校當局開除學籍。沒有辦法,只好把蔣經國拜託給在北平的好友吳雅暉,在吳雅暉辦的北京外語補習學校短暫停留。可蔣經國因參加反對北洋軍閥的學生運動,下獄兩週。北平也呆不下去了。與其在國內,倒不如到俄國去更好些。
二是蔣介石也有自己的打算。用江南先生的話說:“蔣介石是道地的機會主義者,又是玩弄權術的斫輪老手”。很難排除蔣介石另有所圖。那時,“以俄為師”是時髦的話語,到俄國去取經是時髦的行動。況且,他蔣某人在高喊著“我們黨的前途端賴尊俄為師”,他難道不能用支援兒子去俄留學的行動來表白自己?他要讓蔣經國去蘇聯留學鍍金,積累政治資本,同時也使自己獲得蘇聯顧問的信任,獲取政治資本。送蔣經國留學俄國,是蔣介石下的一個政治賭注。
1925年10月,蔣經國和同行的共22人,在廣州搭蘇聯輪船到上海,回到自己的家鄉與母親毛氏告別,然後,在上海乘蘇聯貨輪,經過數天,抵達蘇聯海參崴,再改乘火車,駛往莫斯科,這是一個漫長的旅行,這是一個極其艱難的旅行:“車外漫天飛雪,人人凍得哆嗦不已,車內竟無取暖裝置。因缺原煤,車頭引擎的動力,依靠標杆,行駛緩慢,更逢站必停。車上沒有餐車,沒有飲水”然而,對於懷著一樣熱情的蔣經國等人來說,這都算不了什麼,到莫斯科“孫大”那才是最重要的。
經過漫長的旅行,他們一群人終於到了朝思暮想的“聖地”,此時的心情難以言表。到了“孫大”,校方送給了他一個俄文名字“尼古拉”,此後,“尼古拉同志”代替了蔣經國。他和其他21人分在一個“教授班”,與他同學的不僅有國民黨要員的兒子,還有後來成為共產黨的革命家的鄧小平、廖承志、林袓涵(林伯渠)、烏蘭夫。蒙古族的烏蘭夫還與蔣經國坐同一張桌子。在這裡也是“國共合作”的場景。從此,蔣經國在紅色的蘇聯呆了13年。對於他來說,這13年是他確立自己的信仰的年代,也是他蒙受羞恥、經受磨難的年代。不管怎樣,這13年在他的政治生涯中是一個重要的政治閱歷。蔣介石讓其子旅俄留學,是對是錯,這隻有他自己評判。
評析:
如果說,蔣介石作為一個自然人的父親,有些不太盡人情的話,對兒子沒有給予一般權貴、富戶那樣的親情關懷,那麼,作為政治人的父親,他是對蔣經國投入了自己的感情的,他嚴格督促兒子讀書,為將來“天降大任於子”作準備,這是一種“望子成龍”的又一個境界。第一,教育從兒時抓起,嚴督其學,蔣經國年10歲時,其父就要他讀《說文解字》,並且指示說:“此書每日認得二字,則三年內必可讀完,一生受用不盡矣。”其教子用心良苦,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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