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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的人容易,找一個對父母也好的人就不容易了。5月3日,他第一次把我帶到他家。親朋好友都很羨慕我們,因為我們之間的感情那麼真,那麼深,而且人人都說我倆長了一臉夫妻相,眼睛像,下巴像,真正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但他父母一開始就不太贊成我們相戀,因為他在機關工作,他父母認為只有機關、銀行、供電局之類的地方才穩定,我一無學歷,二無穩定的工作,三無背景。但我們還是在一起,他媽媽就沒再堅持。本來,我們準備今年5月結婚的,沒想到,我們都快結婚了,他媽媽又固執地把我們拆散了。小姐問星兒要點什麼,她點了一杯珍珠奶茶,並跟小姐強調:“要純味的,不要加什麼調料。”粗粗的吸管銜在她的嘴裡,顯得太粗了。婚紗照經過一年多的相戀,我切切地期待著成為他的新娘。1999年9月,我獨自到影樓預訂了一套婚紗照,並且迫不及待地將這個訊息告訴他。他當時雖然覺得有些唐突,也沒說什麼。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天天扳著指頭數著,一刻刻地盼望著去影樓。我整個人完全沉浸在幸福和喜悅之中,幻想著身著白紗的我會是個什麼樣子。我們是10月4日去照相的。那天一早,天陰沉沉的,後來在路上,天慢慢地晴朗起來,我還說是一個吉兆呢!經過化妝小姐的精心打扮,一個準新娘出現在鏡子面前,我自己都不相信,原來穿上潔白的婚紗的我是那麼的光彩照人,像個洋娃娃似的。他當時讚許我是那天一起拍照的最美麗的新娘。我心裡甜甜的,是啊,能不美嗎?那美是來自我心靈深處的。雖然那天很累,而且將近一天沒吃東西,但我們還是積極地配合攝影師留下一個個最美的瞬間。現在想想,當時他有一句話後來竟成了讖語。攝影師為了逗我們笑,跟他說:“新郎你怎麼哭了?你應該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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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的新娘多漂亮!”他也開玩笑:“她不是我的新娘,她是我的特邀嘉賓!”他送過我一個戒指,不曉得怎麼就丟了,這也讓我覺得一切結局好像都是老天安排好了的。按照南京的風俗,結婚前,男方的父母應該見一下女方的家人。我跟他說了,但他父母不肯,我心裡直發毛,預感要發生什麼事。過了幾天,他在我的拷機上留言,說他會做他媽媽的工作。我特別高興,以為事情有了轉機。今年3月,他被公派去了上海學習。正好我剛辭了職,他怕我要用錢,臨走前就把他的工資卡留給了我。他不在身邊,我就拿了點錢,買了些東西,精心地佈置我們的新房,把對他的愛戀對他的思念全部融進我佈置新房的行為中。10天以後,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感覺他沒有重逢的激動,有的只是沮喪。我知道他有話沒對我講。晚上我們喝了點酒,談我們相識相戀的過程,談我們的婚事,談了好多。別人談結婚都是喜滋滋的,我們談到結婚的事,不是他哭,就是我哭,或者兩人抱頭痛哭。後來他告訴我,那天下午,他剛回來,他媽媽又一次強迫他和我分手。晚上他喊我過去,本來準備跟我講這事的,但到了新房,看到地板擦得鋥亮,看到雖然還沒買好家電,但我費盡心機把一套空蕩蕩的死氣沉沉的空殼子佈置成溫馨的家,他想哭。啤酒瓶後來,他媽媽不斷給他施壓,他不得不跟我說明了。他媽媽到新房去過,說:“像個真的似的,忙的什麼勁啊!”我驚呆了,像瘋了一樣,攔了輛車就直奔我們的新房,撲到床上,哭成一個淚人。我從衣櫥裡取出那件我們買了下來的潔白的婚紗,再一次穿上身,對著鏡子,我想,為什麼兩個相愛的人最後卻不能走到一起呢?我在他的拷機上留言:“祝你能找到一個好女孩,我可能要到遠方去”我摔碎了幾個啤酒瓶,準備用碎玻璃劃自己的血管。他收到留言,迅速趕到新房,把門撞開了,衝進來,踩著滿地碎玻璃,撲到我面前,把我抱到另一個房間,摟著我痛哭。他說他心裡很苦,一邊是養育了他20多年的父母,一邊是他這輩子用情最深的女人。他說他對不起我,但是他不能違揹他父母的意願,因為父母曾經為他姐姐的婚事操盡了心,他不想家裡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當時他的痛苦的表情,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父母當初也堅決反對他姐姐的婚事,鬧得天翻地覆,他姐姐最終沒聽,嫁給了自己想嫁的人,他父母傷透了心。結果後來他姐姐的日子過得不是太好。他媽媽便說:“要是第一個好一點,我們就將就將就了。現在第一個不行了,不能兩個鞭炮都放不響吧!”我抱著一線希望,厚著臉皮去他家,他家人見到我,很冷漠。我說我跟你兒子愛得很深。他媽媽說:“我知道你倆愛得很深,但是愛來愛去是愛不出米飯來的。婚姻是很現實的東西。”接著,她劈里啪啦講了好多很傷人的話,“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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