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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注射。當時印煦的丈夫剛從戒毒所放出來,有一天一起在我那兒,她丈夫打了一針。那時候我口蠻大的,印煦說貨不夠,我們也打一針吧。她丈夫幫我打的,第一次,沒經驗,我看著針還沒拔出來,就暈過去了。
第三部分第27章
昏迷了兩天兩夜,醒過來,印煦他們走了。我看到新床單上被吐得一塌糊塗,想起來打掃,發現兩條腿不能走路了。我嚇死了,以為癱瘓了,打電話給徐康。徐康揹我去醫院,針灸,半個月,好了。也許那是上天給我一個警示吧,按道理我不該再抽了,但是我已經上癮了。徐康也有點懷疑了:“你天天在忙什麼?店也沒開,脾氣、性格,各方面跟以前都不一樣了,怎麼變得這麼情緒化?”我知道,我已圍著貨轉了,脾氣變得古怪了,經常莫名其妙發火:“你走嘞,你煩不煩!”開始我很花心思地帶徐康出去玩,後來對什麼都沒興趣,沒心思玩,沒食慾,覺得一切都沒意思,說難聽點跟徐康在一起都沒意思。第一次,我跟徐康說:“我不是處女了,你介不介意?”他沒說什麼。我們做完之後,他抱著我說:“我會對你負責任的!”我想每個女人都希望聽到這句話,真的,我當時很感動!這時候,我才意識到,真的應該把自己的第一次給最值得給的人,這是我的一個終生遺憾。沒認識徐康之前,可能受我家人影響,我不相信愛情,我以為永恆啊永遠啊,都是騙女孩子的把戲。聽了徐康那句話,我特別愧疚。當時我的感覺,再怎麼樣,這輩子我跟定他了,非他莫屬!她笑了笑,含著淚:“這樣一個女孩子,最後對那個男人”這種事,是瞞不了的。徐康本來就有所懷疑,有一天偶然回來,碰到了,他抱著我哭了。他說這是他長大後第二次哭,第一次是因為他爺爺去世。我跟他一起抱頭痛哭,我說我戒。那時候我見過他家人,他也見過我家人,我們的關係基本確定了。我想戒,可惜,按徐康的話講,一直在騙他。怎麼騙?當時快到國慶了,我說等過完國慶就戒;過了國慶,我說,過完元旦,明年,我再也不抽了;過完元旦,等春節;過了春節,等生日;生日過完,總有理由拖了將近一年,他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要騙到什麼時候?!”其實他脾氣蠻好的,認識我是他的一個錯誤。他說他就把我當一個病人照顧,陪我戒,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他看著我,不給我出去,我們由爭吵到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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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爭打,是他捱打。我急起來,咬他,他痛得蹲下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讓我出門。他沒哭,那次哭過之後,他說他再也不在我面前哭了。折騰夠了,他說:“你吃什麼?我去買。”走的時候,他甩下一句話:“你今天出了這個門,我們就真的沒戲了!”他一走我就跑到附近一個粉友家。“江湖救急”,很正常的,我們的行話叫“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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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缺貨而犯癮的時候免費給你吸一點。其實徐康以為我身上沒錢,才敢走的。以前他也發過狠,但一次次都過去了,我以為這一次又是“狼來了”。等我回去,徐康不在了,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我才開始著急。他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我父親不知道,還以為我光顧著跟他談戀愛,店也不開。對了,忘了說跟我父親的關係。我不回家,跟我父親講是在上海。有一天在大街上碰到了,我乾脆說我要搬走。他問搬到哪兒,我說跟徐康在一起,我爸不同意,說他還沒畢業。徐康當時還不知道我吸毒,幫我回家搬東西。我父親行為過激,推推搡搡的。我指甲長,在我父親的手臂上抓了幾道深深的血印子,我父親激動得要拿凳子砸我,我打了110。我說該我的我都拿走,以後出了任何事跟你們不相干。警察讓我們好好談,我已什麼都聽不進了。我當著警察的面,給我父親磕了三個響頭,拎了包就走。警車嗚啦嗚啦地開到學校家屬區,把我爸的老臉丟盡了,但當時我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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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自由了!最後悔的還是自己徐康說:“我倆分手,原因不在我。我跟你家人見過面,分手,我也要跟你家人說清楚!”他不敢把我的存摺還給我,交到了我家人手裡。於是我家人都知道了。我爸讓我搬回去,把我鎖在小房間裡,讓我戒毒。第四天,我就跑了,砸了玻璃,從氣窗裡爬出來。我媽也把我帶去戒過,沒用。還把我送到揚州戒毒所去過,也沒用。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去一次戒毒所,光醫藥費就要4000多,還要掛營養藥水,要請護工,最起碼要七八千,還不包括家裡人陪護的開銷。在家戒的時候,經常神智模糊,上吐下瀉,我媽看著流淚:“何必受這個罪,還像人嗎?!”開始她不時地笑笑,雖然笑中帶淚,樂中含悲。說到這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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