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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意思,笑說:“水長書記也是急中出錯,考慮得不全面。”
既然洪林風把事情都挑明瞭,東方長青就說:“水長書記和老胡接觸多一些嘛,也怪我,平時向領導彙報不夠,關鍵時刻領導一時想不起我來。不過,電影公司職工上訪的這個事,有老胡在那裡,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洪林風笑,說:“誰在誰不在都不會出什麼問題,這樣吧,你還是早些趕回來,畢竟你是第一責任人,其他我就不說了,等下聽水長書記的吧,我沒事就不打你電話了。”
放了電話,東方長青卻把車速放慢了。東方長青在長寧縣當縣長的時候,洪林風是鄰縣長順縣縣委書記,兩縣之間每年有幾次聯誼活動,早就熟悉的。洪林風為人平和有風度,原來和東方長青的感情不錯。兩個人又差不多是同一時間調到市裡來的。只不過仕途天壤之別罷了,當年的同僚成了上下級關係。在常務裡面,宣傳部長是個邊緣性人物,洪林風幾次來文化局視察,胡嵩因為拉上了江水長副書記的關係,不怎麼買宣傳部的賬,洪林風表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其實心裡還是有想法的。這次事件,如果按正常的程式來走,必須由洪林風責令市文化局去解決問題,江水長卻越過了宣傳部,直接就打了胡嵩的電話,是犯了忌的。從洪林風打電話的語氣看,洪林風不好把意見對著江水長來,卻是對胡嵩有看法的了。
正想著,白雪問:“長青,想些什麼呢?千萬別走神啊,出了交通事故可不是玩的。”
東方長青轉過頭去,說:“放心,沒事。”
白雪說:“其實你也不必去為電影公司的事兒煩惱,莫經理是個朽木頭,放著金碗討飯吃,要是頭腦靈活一點,這幾十個職工別說有工資,還可以發一筆財的。”
東方長青一愣,心想白雪難道有什麼好主意嗎?轉過頭去,白雪正笑吟吟地看著他,好像是胸有成竹似的。
東方長青不由得心裡就動了一下。
東方長青暗地裡總是覺得,他和白雪之間的緣分,是上天給自己的。東方長青第一次由胡嵩陪著下到文化局的二級機構去調研時,在文化館接見了文化館全體幹部職工。館長陳小同要東方長青在會上說幾句話。說話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人群裡有一雙眼睛火辣辣地注視著他,那雙眼睛清澈,熱烈,又帶著一種羞怯。目光對焦的時候,東方長青不由得臉就微微地發熱起來,感覺自己是臉紅了。那雙目光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的,女人披著長髮,臉上白中透紅,櫻桃小嘴緊緊地抿著,正在入神地看著他,似乎在凝神傾聽著他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等到他離開時和大家一一握手的時候,他發現她身材是那麼的姣好、修長、柔軟,就像風中的竹。她的手指纖細而白皙,帶著一點令人心悅的涼意。“白雪,舞蹈專幹。”他聽到耳邊陳小同的介紹,不由得把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感覺到她的手心一下子浸出汗水來。
後來,他從別的同事的嘴裡,知道了她的一切。白雪二十七歲,是省某高校藝術系舞蹈專業畢業的,開始是在劇團工作,後來調到文化館當上了舞蹈專幹。白雪二十四歲時和一個紈絝子弟結婚,從此開始了自己夢魘般的生活。紈絝子弟並不珍惜這個花一般的女人,新婚之時就在外面尋花問柳,經常徹夜不歸,還經常毆打她。白雪是農村出來的,親戚都在鄉下,家裡對她的處境只有同情,一點忙也幫不上。兩人結婚幾年,白雪始終沒有懷上孩子,丈夫終於厭倦了她,把她掃地出門。
出於同情,東方長青幾次看望了白雪,聽取了她的不幸遭遇,決定幫助她。他找到自己在律師事務所工作的同學,請他免費代理白雪打了一場財產分割的官司,法院判決,白雪的前夫就把兩個人共同財產的一部分分割給白雪,其中包括那棟位於玫瑰新村的複式樓。官司勝訴的那天,白雪打了他的電話,猶猶豫豫地請他吃飯。在白雪的家裡,白雪做了很豐盛的飯菜,靜靜地等著他。那晚,他們都喝醉了,白雪放聲痛哭,那哭聲讓他不得不把她抱入懷中,從此開始了他們的愛的旅程。
此時,東方長青看著白雪,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於是笑了起來。白雪讓他笑得有些害羞,說:“你笑什麼?”
“一個人的才華,其實需要發掘。”東方長青答非所問地回答,那個想法卻一下子成熟了。
“說什麼啊,牛頭不對馬嘴。”白雪嬌憨地說。
遠遠的,可以看見城市像孩子的積木,在緇煦河邊聳立著,再過十分鐘,車就要進城了。東方長青心裡猶豫起來,顯然,這樣帶著白雪去市委大院,是不合適的。但他又不能叫白雪中途下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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