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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們居住的房屋既無內室又無隔扇,全家都住在一個大統屋子裡,夜間共同在裡面安息。這所房屋自成一個小世界。它是漂浮在林海中的一葉文明方舟。在它四周一百步以外,就是無邊無際的茂密森林,而且又開始沒有人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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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者注514
(C) 第746頁
使人沒有道德和不信宗教的,並不是身分的平等。
但是,當人們變得沒有道德和不信宗教,而人們又都是平等的時候,不道德和無信仰的行為就容易表現出來,因為人們之間已很少互相制約,社會上只剩下一個能夠承擔起維持治安之責的階級。身分的平等並不使民情變壞,但有時聽任其變壞表面化。
(D) 第769頁
即使把所有什麼也不想的人和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的人排除在外,你也會發現美國的絕大多數人似乎滿意他們的現行制度;我也確實認為如此。我認為輿論的這種傾向是表明美國法制十分良好的標誌,而不是它的證明。
民族的自豪感,立法對某些激情、偶然事件、隱秘弊端的放縱,特別是可以封住反對派之口的多數的利益,可以長期給整個民族和每個公民造成一種錯覺。
我們現在來看一看18世紀的英國。
當時,這個民族非常喜歡自我吹捧,它的每個人民對自己都很滿意,所以認為他們的制度樣樣都好,沒有可以譴責之處,甚至覺得它的一些明顯缺欠也是好的。但在今天,絕大多數英國人好象都認為他們的制度在許多地方是有缺欠的。究竟是上一世紀的英國人對呢,還是今天的英國人對呢?
法國也是如此。誠然,在路易十四統治時期,議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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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曾熱烈支援統治當時社會的政府,並認為那些說這個政府貶低了當時法國人人格的人是錯誤的。
而在我們這個時代,卻有人認為當時的法國受到了奴役,但奴性思想並不一定存在。
當時的作家頌揚王權高於其他一切權力時表現出了一種真正的熱情,但愚昧的農民在他們的茅屋裡並未受到聖上的恩澤,在高喊“國王萬歲!”而死時亦未感到光榮。究竟是路易十四時期的法國人錯了,還是我們今天的法國人錯了?
因此,不應當只根據輿論的傾向,而且還要根據最主要的動機和最普遍的經驗去評定一個國家的法制,因為輿論的傾向從一個時代到另一個時代有所變化。
一個國家的人民對法制表示擁護只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希望不要很快就改變已定的法律。
(E) 第826頁
我方才在這個注所在的章裡只提到一種危險。現在,我想指出另一種非常罕見,但一經出現便將使人非常害怕的危險。
當平等使人們自然產生的愛好物質享受和舒適生活的心理侵蝕一個民主國家人民的精神並終於控制全國人民的精神時,這個國家的軍隊本身最後可能愛好和平,而反對本國基於自身的利益把它拖入戰爭。
但處於這種舒適環境下計程車兵,將會開始認識到,寧願在和平的環境中一步一步地、順順利利地和毫不費力地晉升,也不肯以戰場上的艱難險阻為代價去獲得快速的晉升。在這種精神狀態下,軍隊雖有武器但無士氣,使用武器時也是消極的。與其說這種軍隊本身沒有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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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者注714
擊敵人,不如說它在引狼入寶。
不要以為軍隊在這種和平氣氛中會與革命絕緣。因為革命,尤其是軍隊發動的革命一般都非常迅速,而且經常要冒重大的危險,但不必付出艱苦的勞動。革命至少在消耗上能比戰爭更適合野心家的心願,只冒生命的危險即可,而民主國家的人對於生命的重視不如對於舒適生活的重視。
害怕戰爭的軍隊是一個國家的自由和安寧的最大危險,因為這樣的軍隊不想在戰場上表現其偉大和力量時,便要到其他地方去表現偉大和力量了。因此,民主國家軍隊的官兵有可能不顧公民的利益而失去軍人的情操,而軍隊則不再具有戰鬥力並不斷髮生譁變。
我在這裡再重複一遍我在前面已經說過的一句話:消除這種危險的辦法不在軍隊,而在國家。儲存著英勇氣概的民主國家,將永遠會在必要的時候從其士兵身上看到英勇善戰的氣概。
(F) 第843頁
人認為單一性的觀點的偉大處在於手段,而神認為在於目的。結果,這樣的偉大觀使我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