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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開會,重申此項旨意,再次表示堅決與馮一同出洋。
閻的此番表演是與蔣介石商量好了的,意在繼續麻痺馮玉祥。蔣介石為了配合閻,又派方本仁,何成俊到閻錫山那裡裝作苦勸一番。結果閻錫山第二天就突然“得病”住進了醫院,閉門謝客。同時,還給駐南京的各軍代表拍發了一封電報,假惺惺地說:“犧牲前約,自古所難。然使有裨於國家,無背於信義,山非拘泥,亦不必爭此小節。特以軍民危疑之秋,維繫之道,端在信約。一有歧異則動搖隨之,此際雖欲力踐前言,亦不可得。”在說了這一通冠冕堂皇的話之後,閻錫山毫無愧色地把去日本的船票給退了,對馮玉祥的態度也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以馮住晉祠不便為名,將馮玉祥騙到建安村軟禁起來。村莊四周派軍隊封鎖,使馮與外界隔絕。李書誠知悉後,會同山東名流王鴻一力勸閻錫山不可出賣朋友,閻錫山以沉默來對付對他的各種遣責。
閻錫山雖然出賣了馮玉祥,但又極想在馮的面前充當好人。7月12日,他到建安村見馮玉祥,極力解釋自己暫緩出洋並非本心,而是有種種苦衷的。此時,馮玉祥已看穿了閻的詭計,知道他與蔣介石做了交易,但他不動聲色,表面應付說,他非常理解閻錫山的處境,實地裡則令部下向南京政府靠攏,以拆散蔣、閻並不穩固的聯盟。
蔣介石看到西北軍已歸順屈服,即派人送去軍餉加以撫慰,而此時閻錫山對他來說再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加上他對閻錫山的左右搖擺的不定性格很反感,於是不再打理閻錫山了。但閻的親信在南京看到西北軍與南京政府來往頻繁,很是焦急,立即把情況電告閻錫山。
閻錫山看了電報後,隱隱感到一種滅頂之災正向他襲來,老蔣的下一個目標該是自己了。想到此,他不禁自言自語地說:“看來;馮玉祥這張牌還是不能丟的呀。”於是他立即改變對馮玉祥的態度,於中秋之夜親自前往建安村,當面向馮玉祥賠禮道歉,共商聯合反蔣之計。馮玉祥看到自己的拆蔣、閻之計已湊數,也就樂意地接受閻錫山的歉意,閻、馮聯盟暫時又建立起來了,閻錫山也獲得了暫時的安寧,躲過了一場將要臨頭的災難。
閻錫山憑藉自己的園滑手腕,在蔣、馮、閻三角爭鬥中巧妙地遊移,獵獲了最大的利益,不愧為軍閥中的不倒翁
孔祥熙鯨吞“華西”
提起孔祥熙,略懂中國現代史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依靠與蔣介石和宋氏家族的特殊關係,運用手中的財權和行政權,在金融界呼風喚雨,撈取鉅額錢財。不僅如此,他還透過自己所控制的官僚資本,象淌向乾裂上地的流水,向實業界四面八方猛烈地滲透,然後把資本所流經的企業一一據為己有。華西興業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華西興業公司是胡仲實、胡叔潛弟兄於1932年興辦的一個綜合性公司。它由地方軍閥、官僚政客以及金融界等投資組成,擁有一個技術力量較強的班底,設有華興機器廠、華聯鍊鋼廠、華泰術廠、華一磚瓦廠、華西汽車修理廠、華西豬鬃廠、華西建築工程部,並有鐵礦、煤礦、耐火材料礦,還辦有華西專科學校,培養所需人材。華西的經營活動也引人矚目。它所承建的重大工程有:新建的重慶電力廠、重慶水泥廠和改建的重慶自來水廠。在內江、江津、成都、滬縣、遂寧和湖北武昌等地新建和改建了一批電力廠,在重慶、成都等地承造的較大建築如銀行、學校、機關辦公廳、倉庫和住宅也頗多。這一個個有份量的工程專案,有猶一個個精彩華美的廣告,在無聲地向人們宣傳著華西興業公司,使得華西在西南廣為人知,名噪一時。
但胡氏兄弟並不滿足於眼前的輝煌,他們打算再籌資金與二十一軍軍長劉湘合資對華聯鋼鐵廠進行擴建,添置鍊鐵、鍊鋼、軋鋼裝置。不料正好碰上抗日戰爭爆發,國民黨奉行消極抵抗政策,致使大片土地很快淪陷,蔣介石政府感到南京不是久留之地,準備搬都重慶。一向統治四川的軍閥劉湘,因蔣介石即將入川而驚恐不安,已感到自顧不暇,於是華聯添置裝置的計劃即告擱置。但不久胡氏兄弟以及公司常務董事寧芷邨,經理胡子昂又看到了重新上馬的一線希望。抗戰初國民黨政府在京滬等地失陷前,曾發動工礦企業內遷,在撤退至漢口的短暫時期裡,仍覺不安全,於是又重新部署計劃把各兵工廠和鋼鐵廠遷往重慶一帶,並大力倡導“國民經濟建設運動”,要求“群策群力”建設大西南,並電令重慶行營成立“西南實業建設協會”,用扶植與補助等方式,策動實業界人士共同努力。這種“扶植與獎勵西南實業”的政策,使胡氏兄弟深受鼓舞,他們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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