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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我都不得不佩服人的偽裝術怎麼可以這麼厲害,明明驚天動地了,卻可以裝得跟沒事人一樣。
三天後是實習結束的日子。拿著評價頗高的實習鑑定,握著旅長、政委的手,作別一起共事不到四十天的同事前輩們,在鏗鏗鏘鏘的威風鑼鼓中,我登上了返校的大巴。
送行的隊伍裡沒有紫茹的身影。我想,也好,否則見了不僅僅是尷尬,或許還有些眷戀。
第1卷 第十六根 分手了
返校後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舒展,我耐心地解釋了為什麼那天凌晨接電話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女生。舒展勉強一笑表示瞭解,但我看得出她的心裡依舊存在著障礙,而且,我們還有一個更大問題懸而未決。
接下來學校組織我們大四學員訓練新生。今年學校還接受了承訓西安外院新生的任務,因為第一次有“涉外”任務,學校決定抽調一批“身材勻稱、相貌端正、軍姿嚴整、氣態不俗、能代表學校形象”的學員承訓。經“組織考察,號稱“眼鏡潘安”的四眼同志獲此殊榮,且擔任英語系女生班的教官。
俗話說“西外的婆姨P大的漢”(當然後面一句有P大男生自吹自擂的嫌疑,譬如說到了交大就指不定改成了“西外的婆姨交大的漢”,到了工大就改成了“西外的婆姨工大的漢”)西外出美女那是有光榮傳統的,所以每次回來四眼總是得瑟得不行,兩隻先前眯成縫的眼好像也豁然開朗了不少,不僅如此四眼還時不時領會一些水果、罐頭、特產之類的,說是他手下的女孩子們塞給他“孝敬教官”的,這樣兄弟們不但嘴饞更是眼饞,同在社會主義藍天下,憑什麼人家長得細皮嫩肉一點就可以既享眼福又飽口福,而我們剩下的幾個只能每天帶著“新兵蛋子”們扯著嗓子喊“一、二、三——四”。
我帶的是一幫“嬌生慣養”的“城市兵”,刁了吧唧不說還賊愛耍小心眼,今天這個湊耳邊吹吹風,明天那個說班長誰誰誰說你壞話了,好好的大老爺們一個一個比小娘們還小肚雞腸。我動不動就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比我以前的班長陳光有過之而無不及。
罵了一個月後這幫人終於有了點血氣,有了點男人樣了,我也算是功德圓滿可以班師回朝了。
“連長辦公室”是堅決不住的,儘管上學期總體幹得不錯,至少讓曾經看扁我的人刮目相看了,但我還是打定決心不幹了,因為在那個位置上有一種“眾叛親離”的孤獨感。雖然很多人熱衷於這樣,但我更喜歡兄弟們口無遮攔沒心沒肺的生活。
舒展的父親捎信過來讓我去他們家一趟,儘管又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硬著頭皮進了他家門。舒阿姨依舊熱情,但剛剛晉升到校長的舒展父親明顯不像以前隨和,也許他還在為上次實習的事耿耿於懷吧。
“今天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我打算把你安排在訓練部擔任兼職參謀,鍛鍊鍛鍊明年好留校。”副校長開門見山,不容置喙。
“謝謝伯父,不過我還不想進機關,我只想簡單地過學員生活”既然遲早是要面對的,還不如趁早挑明。
“什麼話?!”副校長有些激動,“全校一共才幾個名額,基本上都是給領導和老首長的直系親屬的,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一個你知道嗎?”
我沉默不語。
“現在不兼職以後就留不了校,你看著辦吧。”副校長沒有看我,自顧自攤開一張報紙翻看起來。
“我並不想留校。”我知道這句話很傷感情,而且會招致一些禍端,但我必須說出來。
“什麼?!”副校長報紙一扔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質問道:“你不想留校?!多少人想留你不留?!好!你不留校展展怎麼辦?難道讓我女兒跟著一起下連隊?還是讓她陪你兩地分居?!”
我繼續沉默著。舒阿姨和展展站在不遠處也噤了聲。
“說吧怎麼辦?”看來他在給我一次改口的機會。
“我還是不想留校。”聲音很小但依舊固執。
“啪!”一個茶杯摔在地上砸得粉碎,“混賬!”副校長頗有軍人作風地咆哮起來。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去撿起每一塊碎片放進了垃圾簍,然後告辭。
“伯父,阿姨對不起,隊裡有些事我先走了。”
轉身的時候,舒展站在那裡眼淚汪汪的讓我心疼。
“這孩子,吃完飯再走嘛。”舒阿姨在後面喊了一句,我衝著這個自己母親一樣親的阿姨勉強笑了一下,大步邁出了氣派的小院。
晚上舒展的電話打了過來。沒有說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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