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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有一點過年氣氛,房間裡也沒有老K的照片。我們坐了一會兒便提出去他墳上看一看,老K的弟弟很不情願的領我們過去。
老K被葬在離家很遠的一個小水塘邊,墳頭已經塌陷了,荒草濛濛髒髒的長著,墳頭沒有紙錢也沒有香燭,只有一面畫著桃符閃閃發光的鏡子安在上面——這是農村為了鎮壓惡鬼而設。我不由的替老K痛心起來,死前帶著手銬腳鐐,死後還被鎮壓著不得超生。真是他孃的夠點背的。
“怎麼連碑都不安一塊?”我問旁邊的老K弟弟。
“安不了,村裡人說了這樣的人死了進不了祖墳,立不了墓碑,上不了族譜,還要離村子遠遠的葬著。”
我嘆了一口氣,掏出三根菸點著,一一插在老K的墳頭,低聲道:
“小子,看你他媽媽做的好事,哥們我都勸過你了,就是不聽,現在後悔了吧。”
好端端的天空突然刮過一股陰風,吹倒了兩根香菸,也吹得我不寒而慄。
儘管我是名軍人,是個信念堅定的無神論者,但那一刻還是感覺到了一種不祥之兆。
騎車回家的時候,老K弟弟意味深長地交代我小心點。我點了點頭。開始發車小心翼翼往回趕車。
一路上我都開得很慢,慢得跟驢車差不多了,而且儘量往路邊靠,但儘管這樣還是出事了,這充分說明老K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現在已經不能叫“人”了)
兩輛大貨車在雙向6車道的公路上相互超車,一輛車過了之後就猛打方向盤往路邊擠,試圖把後面那臺堵在後面,後面那臺車不甘示弱憋足了勁往前趕並往側邊靠,車頭看著看著就要追我尾了。撞上絕對是兩條人命,萬般無奈之下我把車頭一偏五羊本田便栽進了距路面兩米高的福田裡。幾百斤的摩托車夾著驚天動地的轟鳴倒了下來毫不溫柔地壓在我的小腿上,一陣劇痛頃刻間傳遍了全身。
吳莎莉尖叫著朝我跑來,她剛從泥水裡爬起來渾身溼漉漉髒兮兮的。連臉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一下就開始替我扶摩托車了,可是幾百斤的鐵圪塔,她用出吃奶的勁也扶不起來,只能打著哭腔打了110和120。
10分鐘後我被送進了醫院骨科。
一小時後老爸老媽來了。
半天之後我的左腿打上了石膏,醫生說除了腿折了,氣體部位均正常運轉。看來老K還是手下留情了。這時吳莎莉裡的眼淚終於幹了,卻依舊披頭散髮地做在我的床頭。
“回去休息一下吧,洗一洗,換身衣服”我笑著看她。老實說一系列動作完成後我除了變點恐嚇並無太多難變,雖然有些疼,但現在平靜了。
“不”她的嘴撅得老高,臉上還掛著兩靜靜的淚痕。
“聽話!你這樣難看死了”後面一句話似乎起了作用,她轉身就走,邊走邊說,“你等著啊,我等會兒就來。”
我正要說不用,我媽在這兒,她已經不見了人影。
再來的時候,她領著大包小包,除了給我吃的還有她的衣服被褥、洗漱用品。
“你幹嘛?”我驚詫道。
“陪你住院啊。”他的回答響亮無比,聽上去理直氣壯。
“哎呀不用,我媽在這兒呢。”
這時我媽拿著我的各套行頭進來了,見了吳莎莉手裡提的東西愣了一下。吳莎莉拉著我媽出去了一會兒,再進來的時候我媽已經喜笑顏開,把我的東西往床頭櫃一扔摞話走了:
“兒子,老媽回去給你燉骨頭湯啊。”
“媽,你回去了我怎麼辦啊?“
“那還用問。”媽說著笑容詭異地瞟了吳莎莉一眼。
“媽,我還是不是你兒子啊。”我委屈地看著她。十幾年前老有人說我是撿回來的,當時不以為然,現在看來確實值得懷疑了。
“臭小子,你還把我當媽啊?找了女朋友也不吭個氣,搞得我們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媽說完又意味深長地瞟了吳莎莉一眼,吳莎莉立馬十分配合地低下頭,紅臉,一幅新媳婦羞羞答答的樣子。
我想,這一下真是百口莫辯了。
正要說下去,我媽一句“走了”就甚是放心地帶上了門。
“媽——”我突然想起什麼,想追上去交待一下,正要翻身下床才知道腿已經安了鋼板打了石膏,這時麻藥的勁剛過,這麼一動倒像是喚醒了體內蟄伏已久的痛覺似的。我疼得“啊——”地叫了一聲出來。
“別動,你!”吳莎莉張皇失措地跑多來摁住我。
這叫什麼事呀!我埋怨道。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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