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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全然不比當初的激情澎湃和纏綿悱惻。似乎那種一發就幾百字能讓人摁得手抽筋的肉麻簡訊是多少年前與我們毫不相干的人發的一般。
我相信我們依舊彼此相愛著,而有一些問題卻橫亙在我們之間,我們都在迴避著這些問題,不敢也確實無力去解決它。我們寄希望於時間,僥倖地認為總有一天這些問題終究會解決,就像冰山一定會融化在太陽下。而那一天還有多遠呢?是明天?後天?還是遙遙無期的將來?或者是——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我等待著,像等待戈多一樣等待著連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到來的“將來”。
等待似乎成了抽菸的藉口。而我,卻是真的戀上了曾經很不齒的香菸。沁人心脾的煙霧、飄渺虛無的快感,使我無法自拔地依賴上了尼古丁。
閒來無事喜歡叼一支菸坐在書桌上,寫一些不費神的稿子,投給軍內外的報刊雜誌,至於能不能發,倒不是十分在意。有一回,指導員拿著一份報紙問我,“上面這個‘牧雲’是不是你?”我看看報紙,笑著說:“不是不是,怎麼可能?我姓馮呢。”指導員疑惑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又說,“要我說也不是。不然這樣的人才擱在這裡太埋沒了,旅里正缺著呢。”說完兀自走了。我淡淡笑了笑,隨後找到那份報紙,把文章剪下來,貼在我的剪貼簿上。
過了幾天,指導員又找到我,手裡還誇張地揮舞著一張匯款單,“了得你!弄個筆名來蒙我,欺負我沒文化是吧?”說完故作生氣地把那張標註“稿費200元”的單子拍在桌上。
我訕訕笑道:“領導您還不知道?這種事情還是低調點好,不然太張揚了跟班裡兄弟不好相處。”
“得!你以後也不用和班裡兄弟處了。從明天起,你就是政治處的幹事啦,”指導員看我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解釋道:“這是旅裡通知的,明天中午前去政治部報到。哎,我們這小廟裡供不起你這尊大菩薩啊。”“我不去!擱這兒挺好的,我懶得去機關拍領導馬屁。”“這是命令!”指導員眼睛一瞪,嚴肅道。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看我逼良為娼的表情有些不忍,又安慰道:“你捨不得這裡,兄弟們也捨不得你呢。據三班的戰士們反應,你在班裡的群眾基礎還是不錯的,軍事素質和組織能力也是有目共睹,只是?????感情上有些小挫折,對吧。”“哇,指導員不愧是指導員,情報工作這麼到位。”我打著哈哈,反正明天就要走了,所以在上下級觀念方面就隨便一點。“說正經的!到了機關別稀里馬哈,把情緒帶到工作上。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可不接你回來啊。”“是!”我響亮地回答道,“指導員,走之前能不能提個請求?”
“說!能滿足你的儘量滿足。”“今晚我們班加個餐,算我請客。”“我向營裡請示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晚上在食堂的“雅間”裡,指導員、連長和一排三班所有兄弟全都到齊了。炊事班的戰友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雖然比不上餐廳飯店裡的精緻卻也湯濃味正、分量十足。
“菜都上齊了吧?”我問坐在旁邊的大黑。
“還差一道。”
這時後面傳來一陣吆喝:“馮排副,嚐嚐這道‘紅燒豬手’怎麼樣?”我一聽聲音挺耳熟,便扭過頭去,這時營長繫著圍裙,端著滿滿一盤菜放在桌子中央。
“營——營長!”我有些結巴地站起來,“您———怎麼?”
“這是咱們一營的規矩,那一個兄弟要走了,營長都會親自下廚做一道菜,為兄弟餞行,”連長在旁邊甚是熟練地解釋道。
“怎麼樣?媽逼夠規格吧,”營長鬍子拉碴地笑笑。
“太??????太感動了!”我舉起酒杯,情緒激昂,“一切都在酒裡了,”說完便要仰起脖子。
營長攔住我,用他那叱吒一營的大嗓門吼道:“來!兄弟們都舉杯,歡艘們的戰友。”
“幹!”呼叫狼嚎的一聲,把“雅間”震得幾乎都要塌了。
接下來,名目繁多層出不窮的祝酒詞從他們的破鑼樣的嗓子裡蹦出來,緊接著就是驚天動地的“幹!”喝得人心潮澎湃。
酒過三巡,營長揪著我的肩章叮囑兩句:“到了機關好好幹,媽逼別丟一營的人”之類的話就走了,緊接著連長、指導員也說了一些諸如“有空回來看看”“以後保持聯絡”之類的也告辭了。
他們把剩下的時間騰出來讓我跟班裡兄弟們好好喝好好嘮。
大黑端著杯子跟我碰了碰,“感情上的事別人幫不了你,自己早了斷早決定。”我笑了笑,喊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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