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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當今者,安可一例而論?”以一大笑道:“豈列公之祖與父,亦
皆為燕王之臣子耶?受高皇之恩,而盡忠於聖子神孫,即所以上報高皇在天之靈也。夫既不知祖父,亦何有於君哉?我
乃世外之人,全無干涉,而娓娓言忠言義,不亦可笑!”商令瞿然而向伯昂道:“人心不同,有如其面。我輩自可各行
其志,不審大人高見若何?”伯昂厲聲道:“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並鴻毛之不若,雖匹夫亦不為也。”
時各官員嘿然心許,唯鹿令、柘令,外貌雖似倔強,其實氣餒心動,貪生怕死,尚在相對遲疑。商令又發言道:
“要生則生,要死則死,慎勿處於兩歧,致貽後悔。”伯昂微微冷笑道:“且請錢先生繕起降書,如有異路者,彼以彼
為忠,我以我為義,不須畫押,從此分散。”錢先生更不推辭,立時授筆草就。書雲:忠為立身之本,義乃經國之用。
秉於方寸之中,塞諸兩儀之外。某等雖仕出新君,心存故主,聊借一郡以潛蹤,愛望六師而託命。向傳定鼎濟南,禁殿
嵩呼開日月;茲瞻建牙袞石。
羽林雷動肅貌貅。簞食來迎,十萬人心如一;鼙聲至止,三千士氣無雙。雍雍乎鶴氅綸巾,快睹武侯氣象。兢兢然
執矢負弩,幸憐太守庸材。合屬傾心,群僚泥首。
軒太守看過,讚了幾句,送於各屬員。朽、鹿二令,目視同僚一回,忽發聲道:“似此降書,不卑不汙,古所未有。”
便舉手向錢芹稱謝道:“大為我等生色。”商令笑說道:“兩公亦服,真可謂一紙書,賢於十萬師也。”於是自太守起,
次第署名,其同知缺員,通判公出外,餘經、校、丞、簿等官,皆為填注,隨差佐貳兩員,迅赴袞州迎請王師。
數日間,報說軍師已至夏邑境上,軒太守率令各官,直到虞城地面,排班跪接。呂軍師下輿,親自扶起。伯昂喜出
意外,呈上府庫冊籍,先自辭回。軍師到了歸德,兵馬盡屯城外,只帶劉超、姚襄二將,三十騎進城,徑人府署內堂。
方以一已易官服,先來施禮,軍師道:“學士與軒公,可謂不負數十年之神交。”太守道:“職內疚猶存,外慚難滌,
何敢當軍師獎養。”
隨引錢芹、侯玘前謁,代陳始末。姚襄聞說是父親勤王舊友,揮淚再拜,互致殷勤。太守設樂宴享,名罄衷曲。
越日,鐵都御史率領大隊軍馬皆到,伯昂迎人公館,邀請諸將,犒賞軍士,無不合宜。時各屬錢糧,伯昂早已提解,
夠支半年兵餉。軍師大喜,隨會集諸文武,商議進取汴郡之策。
伯昂進言道:“開封南北憑河,唯東面可攻,由睢水而渡,不三百里直薄城隅。此地轉餉亦易。”錢芹道:“彼聞
已下歸德,必憑睢水而立寨,以扼我之渡,莫若先取汝寧,由上蔡扶溝,至中牟渡河,攻其不備何如?”軍師道:“二
公之策,可以合用。請先生冠吾冠,衣吾衣,坐我車,建我旗,假我軍師,與鐵都憲率軍至睢水,相機爭持。勝則長驅
直進,彼必退守陳留,悉力守禦。我則別引一師,南下毫州,取道拓城,沿河而走洧氏,從中牟渡河,徑襲城之西隅,
可唾手而下也。臨期尚有秘策,更當遣人知會。”眾皆大服。乃自草奏,特薦軒伯昂為開、歸兩郡巡道,暫攝府事,錢
芹為方外司馬監軍事,侯玘為庶士,同方學士先行詣闕覆命。這才是舌劍唇槍,只片言,降服了一州八縣,更有那潛兵
鏖戰,剛半夜,平定了中土神州。請看次序衍下。
第六十五回 兩猿臂箭賭一雄州 一虎兒刀劈兩奴賊
呂軍師總統王師,共上將十四員,鐵騎三千,步卒二千,馬軍一萬,足六師之數。當下分撥一半軍士,並將住郭開山、俞如海、宋義、餘慶、孫剪、莊次蹻、葛纘、謝勇人員,命鐵都御史
統領,錢芹充作軍師,由睢水進攻開封府。自己易了戎裝,統領劉虎兒、阿蠻兒、姚襄、賓鐵兒、曾彪、楚由基等,東
下毫州。以劉虎兒住中軍,楚由基任先鋒,沈珂為合後,阿蠻兒等分作左右前後,仍依七星營制,次第進發。
卻說淮北自洪武定製,原設總兵官一員。從何福敗道之後,燕王因淮南有童俊屯守,就命他兼轄淮北,止留壽州副
將為防汛。其人姓楚,名寶。大同人氏,能挽勁弓,百發百中,號小由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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