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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泛起一絲淚光,看著呂澈嘆道:“弘嗣難道還不明白?如今幷州已是人力難回!我兒是無論如何也爭不過趙家的!他趙家有十萬大軍支援,我等如何能爭得過他?”
“父王,”呂澈見父親一副憂急的模樣,不由得心中一軟,連忙說道:“孩兒謹尊父王之命,不會與那趙家翻臉的!實在不行,孩兒便前往司隸,這幷州讓給他趙家便是了!”
呂澈為人倒是極為孝順,對於父親的話卻是不敢違逆,只好口不應心的應了。呂原閱歷豐富,又豈會看不出兒子是在應付自己?
只是他已經是不久於人世,就算明知兒子不會輕易地善罷甘休,也是毫無辦法,只得在心中長嘆一聲,默默的說了句,兒孫自有兒孫福,便不再多言,對呂澈揮了揮手,嘶聲說道:“弘嗣好自為之!先下去吧。”
看著厚重的木門被呂澈輕輕掩上,呂原疲憊的閉上了雙目,經過一連串的打擊,呂原憂急交加,連驚帶嚇,終於一病不起。
趙家這兩個多月來頻頻出手,先是剿滅王氏,緊接著又將壺關收回,前些時日又借丈量土地之由,大力於官府中安插人員,如今世家勢力在幷州已經受到了空前的打擊!非但兵事插不上手,就連政事也開始受到了制約!
趙家動作之快捷、手段之狠辣,讓呂原大起無力與之爭鋒的頹敗之感。原本是自己盟友的鄭氏、徐氏早已倒戈,而盛極一時的晉陽趙氏也在趙家的打擊之下一蹶不振,幷州再無可與趙家一較高下之人!
罷了,罷了,權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爭來何用?任你再強,哪怕是擁有天下的帝王,也不過是一死而已,終究難逃與草木同朽的宿命。
呂澈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房中,強自壓抑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發洩了一通之後,呂澈一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人一旦失去了理智,便會變得毫不考慮後果!不過話又說回來,此時的呂澈,心中早已是極度的扭曲,對於自己的決定,明知道後果如何,卻也是毫不猶豫!
因為他實在是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更加難以嚥下這口惡氣!因此,不惜鋌而走險,也要和趙家一較長短!
“來人!”呂澈厲喝一聲,“將高先生請來!”
卻說趙平。趙平回到家中時,給祖父、母親請了安,便回到了翠薇居。
此時天色已晚,趙平也不驚動他人,直接便往自己的書房走去。拐過假山,卻見自己書房中隱隱透出一絲燈光,顯然是有人在那裡。
趙平不由得加快腳步,推門而入,卻是鄭紫衣。聽到門聲,紫衣抬起頭,見是自己的丈夫,連忙站起身來,斂衽一禮,說道:“妾身見過夫君。”一邊來到趙平身前,幫著趙平將身上的狐裘脫下。
趙平微微一笑,說道:“這麼晚了,紫衣怎麼不去休息?”人已來到火盆前,往火盆中加了幾塊竹炭。
鄭紫衣連忙上前幾步,搶過趙平手中的火鉗,說道:“這等事情,自有妾身來做,怎能勞煩夫君大駕?”
趙平笑呵呵的看了紫衣一眼,執起她的手將她拉到書桌旁坐好,問道:“紫衣莫非有事?若是有事,紫衣儘管明言便是!”
趙平雖然與鄭紫衣成婚多日,但二人平素獨處的時候卻也不是甚多,鄭紫衣看著丈夫俊朗清逸的面孔,臉上突然一紅,不由得低下頭去,捏著自己的衣角,心如鹿撞,咚咚的跳個不停。
趙平奇怪的看著突然之間羞不可抑的紫衣,心中一轉念,頓時明白過來。今日自己回來的有些晚,想來是紫衣等的著急了,便到書房來等候了。
想到此處,趙平便對低頭不語的紫衣說道:“紫衣先回房吧,某先把明日運往雁門的軍需、糧草等物安排清楚。”
紫衣聞言,連忙抬起頭,自告奮勇的說道:“妾身幫夫君整理吧。”
鄭紫衣與鄭若兮一樣,都是十五六歲起便開始打理家中的生意,因此對這些事情自然是輕車熟路,甚至比趙平都熟練的多。因此,趙平自然不會拒絕。
雁門雖然因馬煥的開荒令,而使得糧草充足,但也僅僅是糧草充足而已。其它如鹽、藥品,以及兵刃鎧甲等軍需仍然需要後方的供給。
以前這些事務由趙業負責,趙業如今已往襄垣駐守,因此,便落到了趙平的肩上。
看著手中的賬本,趙平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紫衣一見,連忙放下手中的事務,擔憂的問道:“夫君可是發現什麼不妥不成?”
趙平點了點頭,“幷州的鹽業近七成控制在你與若兮家中!紫衣定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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