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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卻極為矍鑠，神色從容淡定，彷彿只是老友間清談高論，面對的並非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
方章也是一臉的安然，只不過神色卻憔悴了許多，作為一城之主，他要操持的事情自然不是張恆能夠比擬的，“唉，時不我待！為今之計，愚兄也只有與城偕亡，也算是為先帝盡忠了！”
“呵呵，”張恆低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大人既有全節之心，難道老朽便無取義之志乎？”說著，張恆長身而起，“大人，你我份屬同門，大人之心，老朽盡知！有老朽相陪，想必在那黃泉路上，大人也不會太過寂寞！”
“唉！”方章長嘆一聲，也站起身來，看著張恆苦笑著說道：“愚兄多年來案牘勞形，早已疏於學問，師門學問，還須賢弟傳承，賢弟怎可輕言生死？”
“大人所言差矣！所謂學問，不過是精神二字，成仁取義，四字足矣！”張恆淡淡的說道。
方章聞言，面上苦意更濃，看著張恆。張恆的目光仍是平靜如水，對於方章的注視毫不放在心上。方章終於敗下陣來，說道：“賢弟既然心意已決，愚兄便不多言，你我兄弟便聊發癲狂，效仿前賢，不食周粟！”言畢，二人相視大笑！
“子臣賢侄倒不必陪你我這行將就木之人！”張恆淡淡的說道：“前些時日，劣徒思曠寫來書信，言道幷州如今正是蒸蒸日上，倒有王圖之姿！老朽淺見，不若使賢侄與老朽的幾個劣徒前往幷州，也算是有安身立命之所，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此事倒也可行！”方章毫不猶豫的應了，“漢室氣數已盡，愚兄也不是那等偽道之士，這天下興亡，自有其定數！愚兄觀那趙氏一族，倒也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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