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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徐二人倒也不太擔憂,最近的數十年中,鮮卑雖然日漸強盛,而幷州卻日漸疲敝,縱然在這種此消彼長的情形下,鮮卑也從來沒有在幷州佔到一點便宜,每次興兵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特別是最近的兩次戰鬥,鮮卑都是大敗虧輸,鮮卑六鎮中的平城大營在這兩次戰鬥中損失慘重,如今僅剩下了一個空殼。
因此對於可能發生的戰爭,鄭、徐二人一致認為並不足懼,只要有足夠的補給,肯定是以幷州的勝利而告終!然而頭疼的卻是補給問題,幷州即將陷入空前的危機當中!
“呃,倉舒——”鄭裕在心裡組織著合適的言辭,正待試探一下趙平的口風,若是僅靠軍方自己,能否持久的抵禦鮮卑的攻擊,畢竟如今的軍方不僅掌握著幷州七成的鐵礦和三成的鹽業,糧草方面也因馬煥在雁門實行的開荒政策而有所富餘。卻被弟弟搶過話頭:“那依兄長之見,鮮卑會派出多少人馬?”
“若真是如此,鮮卑至少會抽調十萬以上的部隊進犯。”趙平在心裡默算了一番,肯定的說道。見鄭行將話題扯遠,鄭裕索性將自己的話題打住,畢竟自己將要問及的事關一個家族的核心機密,不論趙平回答與否,都給雙方的關係埋下了不和諧的因素,還不如就此打住,如此一來雙方都留有餘地。
“能有這麼多麼?”鄭行疑惑的問道,“鮮卑六鎮中的平城大營已經被兄長兩仗打殘,原本的八萬人馬至今僅剩不足三萬人;拓跋壽的盛樂大營更是兵力更是空虛,前年一戰被兄長殲滅了近兩萬人,雖然得到了及時的補充,但又被鮮卑王庭先後抽調了八萬人馬前往其西北前線,抵禦突厥的進攻。”
說到此處,鄭行舉起酒罈,也不用酒杯了,直接對著酒罈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用袖腳摸了摸嘴接著說道:“如此算來,鮮卑南線的盛樂、平城二營僅有不足五萬人馬;北線的烏蘭、彥嶺二營既要保持對丁零、堅昆二國的壓力,那便不克分兵;至於其西北前線的燕然、金微二營面對逐漸強盛的突厥,自身都已難保,更加不可能分兵!如此一來鮮卑如何能聚集十萬人馬犯我邊境?”
趙平看著鄭行,滿意的點了點頭,讚道:“彥明長進了!看來數月來在軍營之中得到了很大的鍛鍊!能將軍情分析到如此地步已經頗為不易了,還望彥明再接再厲!”
鄭行赧然一笑,罕見的臉上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兄長誇獎了!嘿嘿誇獎了!”嘴上雖如此說,心中卻是大為得意!畢竟能得到趙平的誇獎是非常難的。
趙平正色說道:“非是誇獎,彥明確是長進了!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彥明至少已做到了知彼。雖然仍有所遺漏,卻也殊為不易!”
鄭裕聽到趙平稱讚弟弟,心中大是高興,附和道:“倉舒說的不錯,彥明還需再接再厲!切不可驕狂浮躁!”
鄭行嘿嘿一笑,說道:“是,多謝二位兄長的教誨!”說著恭恭敬敬的站起來分別對二人躬身施禮。坐下後,鄭行接著問道:“兄長如何算出鮮卑可召集十萬人馬?還請兄長不吝賜教!”
“彥明方才的分析不錯,只是還忽略了幾點。”趙平端起酒杯,一邊的司棋連忙殷勤的為他斟上酒,趙平對她點頭示謝,微笑著說道,“其一,鮮卑王庭的金狼衛一直未曾出動!金狼衛有五衛,共三萬人,乃鮮卑最精銳的兵馬!專門負責拱衛皇室,輕易不動。”
鄭行聞言眼中一亮,急道:“小弟倒是聽說過金狼衛之名,無奈卻僅僅是聞名而已!不知兄長與他們交過手沒有?”
趙平微微的點了點頭,面色一肅,泛起了一絲異色,沉聲說道:“不錯,趙某曾被其追襲數千裡!費盡心力,才得以僥倖逃脫!”
鄭裕、徐仲、鄭行三人以及一邊的司棋聞言大驚!
鄭裕心思玲瓏,轉念間便想到了此事的前因後果,不禁問道:“莫非是倉舒前年深入鮮卑腹地,截斷其糧道之時,而與之交鋒的?”
趙平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卻是默然不語。鄭裕知道他又想起了些長眠於異國他鄉的勇士,以及那那慘烈的戰鬥,因此也不再多言。
鄭行此時卻十分的後悔,暗怪自己的多嘴,提起了趙平的傷心事。
正文 七 圍爐夜話4
司棋乖巧的為趙平倒了一杯熱茶,輕聲說道:“少爺您請喝茶。”
趙平強自平復了心中紛亂的思緒,對鄭裕、徐仲歉然說道:“小弟失態了,請兄長莫怪!”說著哈哈一笑,長身而起,緩緩的踱了兩步,沉聲說道:“趙某雖被他們圍堵的狼狽,卻總算未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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