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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僅有幾處燈光,看方位卻是內宅。趙平掠下圍牆,藉助著樹木、房屋的掩映,疾速的來到內宅。
看著眼前不遠處燈火通明的精舍,趙平悄無聲息的掠到窗前,凝神靜聽,卻是毫無聲息。趙平不甘心,仔細的湊到窗前,卻仍是毫無聲息。無奈之下,趙平只得離開這間精舍,展動身形,往別處而去。
將幾間亮著燈火的房子查探了個遍,趙平卻仍是毫無所得,無奈之下,趙平只得踏著夜色,離開了王氏。
趙平剛剛離開不多時,只聽聽“吱呀”一聲輕響,趙平先前查探的那座精舍的門被推開,一人推門而出。這人約有二十多歲的年紀,相貌頗為英俊,嘴角總是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顯得十分邪氣,一襲白衣在黑夜中十分顯眼。
這人舉步而行,剛走沒幾步,精舍的門又是“吱呀”一聲被推開,一人自屋中走出,一邊說道:“郝兄且住,還是小弟陪你前往。”此人卻是王勤的長子,王統。
那人聞言停下腳步,轉身對王統說道:“偌大的武庫,公子還怕郝某找不到地方嗎?”
王統打了個哈哈,笑道:“郝兄說笑了,本公子只是怕郝兄走了冤枉路罷了。”
“無妨,家叔與郝某來時已經探過路,公子放心便是。”說到此處,只見他對王統略一抱拳,“公子留步,郝某少時即回!”說完也不理王統,自顧自的走了。這姓郝之人乃是定襄郝家之人,郝家現任家主的次子,郝彤。
定襄郝家乃是武林中聲名頗為響亮的世家,只不過卻是惡名罷了。
定襄在東漢末年便被鮮卑佔據,郝家從那時起便賣身投靠,依附於鮮卑,成為了鮮卑的爪牙,這等漢奸自然不會有人瞧得起。只不過郝家平素基本上不來中原惹事,只是在鮮卑境內活動,因此,時間長了,中原武林便逐漸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王統尷尬的站在那裡,臉色十分難看,過了半晌,才恨恨的走進屋裡。挑起棉簾,來到後堂,看到父親與那郝彤的叔叔相談甚歡,王統更是氣憤,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胡狗”後,便自顧自的喝起了悶酒。
“還是我漢家女子水嫩!”那郝康突然發出一陣淫笑,緊緊的摟著一名侍女,一邊喝酒,一邊在那侍女身上上下其手。
王勤笑呵呵的看著色心大發的郝康,端起酒杯說道:“郝兄讓賢侄獨自前往,可是別出什麼差錯啊!”
郝康仰首喝盡了杯中的烈酒,哈哈笑道:“王大人多慮了,彤兒盡得家兄真傳,一身武功就連郝某都略有不及,定然無事!”
“呵呵,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王勤頓時放下心來,端起酒杯勸道:“來,郝兄,今夜吾等不醉不歸!”
如今郝彤與叔叔郝康來到晉陽,卻是受到了拓跋壽的委託,協助王氏。王氏其實早在發跡前,便與鮮卑有所勾結。一手創立王氏的王啟,也就是王統的曾祖,乃是鮮卑收買的漢人細作。
王啟本是幽並大營的一名校尉,在一次戰鬥中被俘,受不過鮮卑的威逼利誘,便投靠了鮮卑。他為人城府極深,又善於把握機會,利用鮮卑的支援,因勢成事,一手創立了王氏的基業。
王氏明面上乃是幷州的世家,四家聯盟之一,暗地裡卻是鮮卑的奸細,令人不齒的漢奸!多年來,透過王氏送往鮮卑的情報極多,鮮卑的幾次軍事行動都是根據王氏的情報而做出的決定。
比如兩年前,質帝黃龍五年七月三日,鮮卑、羌族二十五萬聯軍進犯幷州,便是得到了王氏的情報,當時的呂原與晉陽趙氏對幷州的爭奪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而前一年,黃龍四年,幷州境內又發生了旱災,幾乎顆粒無收,民不聊生,災情極為嚴重!
鮮卑皇帝拓跋宏看準機會,於是聯合羌族,出動大軍二十五萬,打算將幷州一鼓而下,成就他飲馬黃河、躍馬中原的夢想!不料,幷州軍方卻是給了他當頭一擊!二十五萬大軍在僅有六萬守軍的雁門前,歷經三月,耗費錢糧無數,卻始終無法邁進一步!
更有趙平的橫空出世,率三千鐵騎,在鮮卑境內往來奔襲,如入無人之境,縱橫千里不敗!攪得鮮卑境內一塌糊塗。
此戰下來,不僅成就了趙平的赫赫威名,更使得鮮卑元氣大傷,真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拓跋宏自食惡果。鮮卑此戰雖然慘敗,但王氏的地位卻沒有動搖,仍然是鮮卑在幷州的情報中樞,所有的細作都由王氏控制掌握。
正文 三一 夜行
卻說趙平,回到家中時,卻見妻子月窈仍未安睡,當下歉意的執起妻子的手,一邊說道:“賢妻儘管去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