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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身上,徐氏也慢慢的將家族的勢力與軍方聯合,只是徐氏做的比較隱蔽,讓人無從發覺而已,與家族的存亡、未來相比,親戚間的情義反而不那麼重要了;這就是世家,為了保全宗族,什麼都要讓步。
四家聯盟實質上已經名存實亡,成為了三家聯盟。如今的幷州,軍方及呂原為首的三家聯盟二分天下。晉陽趙氏勢力大減,已經無力對抗任何一方,不過晉陽趙氏畢竟底蘊深厚,雖然在去歲的博弈中因軍方和四家聯盟的聯合打壓而失利,失去了對幷州戰略資源的把持,但在地方政權上卻也未有太大的損失,仍舊把持著一些重要的崗位,這成了晉陽趙氏東山再起的唯一憑藉。
正文 四 圍爐夜話1
院中錯落的幾株虯曲的老梅凸出了幾個花苞,襯著遠近的雪色如點睛一給這有些沉悶肅殺的景色增添了幾分生機。
趙平抬頭望天,彤雲密佈,陰沉沉的,顯然這雪還未下夠,心中不由有些擔憂,這場雪已經下了七、八日了,再繼續下去,百姓的房屋恐怕難以承受,就連鮮卑的牛羊也要凍死大批。
如此一來,來年開春鮮卑便會興兵犯境,搶奪糧食。近幾十年來,鮮卑甚少能夠成功的突破雁門防線進入中原,但這並不能阻礙他們繼續出兵,鮮卑每年都會如一個瘋狂的賭徒一般,明知事不可為,卻偏不肯放棄。
當然趙平並非怯戰,只是每場戰爭下來,所耗費的錢糧都不是小數,以幷州一州之力根本支援不了這種耗費。只要鮮卑不滅,戰爭便不會休止,受苦的最終還是百姓。“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這是文人士子們一脈相傳的憂國憂民的胸懷。
想到此處,趙平忍不住長嘆一聲,看來是時候開始限制鮮卑與中原的鹽鐵貿易了!以前鹽控制在呂氏手中,鐵卻控制在晉陽趙氏手中,因此即便是趙平有此想法也無法實施;如今卻不同,幷州七成的鐵礦現在都控制在軍方手中,鹽也有三成的產量被軍方控制。說是由軍方控制,其實與趙家直接控制沒有什麼區別。
因此,趙平的提議若是得到透過,實施起來便會簡單很多。只是此事牽連甚廣,須得從長計議,況且也僅僅是自己的想法,還未得到祖父等人的支援,一切還要等到與祖父等人商議之後才見分曉。
趙平正思索間,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卻是鄭裕。經過數月的官場歷練,鄭裕少了幾分溫文,卻多了幾分幹練。
在王府主簿一職上,鄭裕極是稱職,與徐宣、徐仲父子二人將幷州民政打理的井井有條。鄭裕將身上的皮裘一緊,對趙平歉然一笑,說道:“都怪愚兄將倉舒拉來,竟忘了倉舒素來不喜這等應酬。”
趙平淡淡的一笑,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一株老梅,說道:“兄長多慮了,非是小弟不喜,只是擔憂這積雪成災啊!我幷州民生本就凋敝,若果然發生雪災,恐幷州無力再無餘力安置災民!況來年開春,鮮卑必將進犯,戰事一起,又將勞民傷財,於國於民皆非幸事!”
鄭裕聞言,臉色越來越是凝重,等趙平說完,鄭裕已經是一臉的嚴肅,看著趙平嘆道:“還是倉舒遠見!若非賢弟提及,愚兄便忽略了,誠如賢弟所言,這雪若是再下便真的成災了!”說著便急匆匆的往屋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讓賢弟這一提醒,愚兄卻是無心遊玩了,也罷,這便與文景回去,與王爺一同商議出個對策才是道理。”
趙平對此不置可否,目光仍然注視著那株老梅,一動不動。不大功夫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紛紛響起,鄭裕等人便紛紛來到院中。
徐仲二人躬身對相送的祝昭等人說道:“在下與倉舒、思曠先走一步,諸位莫怪!告辭!”
趙平此時也轉過身來,對錶兄崔和說道:“表哥不回去麼?”崔和點點頭,施了個眼色給他,口中說道:“某對祝兄家的這所別院十分喜愛,便多留片時,也好賞玩一番此間美景。”
趙平點了點頭,與眾人告別後便偕同鄭裕、徐仲二人回城去了。
大雪封山,山路越發的難行,三人於是牽馬步行,齊膝深的積雪使幾人的速度大減,若只有趙平一人倒還好說,畢竟趙平武藝高強,這種程度根本不會放在他眼裡;但鄭裕、徐仲二人都是文弱書生,特別是鄭裕,本來就體弱。因此足足一刻鐘之後,三人才走了不過一里。
鄭裕氣喘吁吁的說道:“先前上山時竟未覺出這山路是如此難行!”
趙平聞言不由失笑,說道:“思曠兄這話說的有道理!先前上山時我等乃是心有所求,乘興而來,故未覺山路難行;此番下山卻是我等心有所憂,所謂欲速則不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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