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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軍營之中。
趙氏大宅中,趙昕的辭世讓本已風雨飄搖的趙氏更加的雪上加霜。毫無疑問,雖然在趙昕手中,晉陽趙氏完成了盛極而衰的轉變,但不可否認,也正是趙昕的努力,使得晉陽趙氏的衰敗延遲了二十多年。
雖然最終難免衰敗的結局,但趙昕依然是功不可沒!
二十多年前,若不是趙昕一連串的打壓與分化,憑藉趙麟當時的權勢,趙家在當時便能取而代之。面對這種情況,趙昕果斷的採取各種手段,先從分化趙家內部開始。果然,趙麟的長兄趙同經受不住權勢、錢財的誘惑,依附了趙氏,而斷送了趙家的前程。
之後,趙昕更是動用朝裡朝外各方面的力量,對趙麟極盡打壓之能事!終於於十五年前,藉助鮮卑攻打雁門、右北平之勢,鼓動質帝派人前往右北平監軍,昏庸的質帝聽從了趙昕的建議,於是將太監李英派到了右北平。
當時的右北平由趙麟的侄兒趙玄駐守,面對李英的多方刁難,終致兵敗,右北平失守,趙玄兵敗身亡,年僅三十二歲。
趙昕趁機聯絡世家,向質帝進言,幽並由於地域廣袤,邊軍過於分散,不利於戰事。質帝於是將幽並邊軍裁撤,改由各州統率,趙麟一怒之下,告老辭官。趙家於是衰落。
只不過趙昕此事做的甚為隱秘,根本沒有蛛絲馬跡留下,趙麟雖然是心中明白,卻也抓不到趙昕的把柄,況且還有他大哥趙同的依附,因此多年來也只能隱忍。
不過仇恨既已結下,自然會有暴發之時。
趙勾的痛哭使得正在門外等候的趙晙等人終於獲得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一窩蜂的湧進了內室之中。趙晙雖然難以壓抑心中的竊喜,卻也不得不極力剋制著心中的喜悅,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因此臉色極為怪異,不過此時倒也無人注意他。
所謂各人的心機各自謀,趙昕的幾個兄弟除了趙暘之外,雖然名義上都被趙晙拉攏,結成了統一陣線,但也只是表面而已。誰不想多為自己爭取一些利益呢?
趙昕的辭世無疑是權力重新劃分的最好機會!多年來趙家的大權雖然一直在趙昕手中,但作為一個擁有數百年光輝的家族,其事務之繁多、冗雜自然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因此趙昕這幾個兄弟雖然不成器,但每個人手中也都有著不小的權力。
各懷鬼胎的眾人看著悲痛欲絕的趙勾與雖然哀痛卻仍鎮定異常的鄒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冷場。還是趙晙率先反應過來,來到兄長的遺體前噗通一聲跪下,放聲痛哭,其他幾人這才連忙效仿,一時間哭聲大作,屋內頓時一片愁雲慘霧。
鄒氏冷冷的著看著趙晙等人,嘴角噙著一絲不屑,不過卻並未說話,心裡盤算著趙暘為何還未回來?趙暘出城已有兩個時辰,龍山別院距晉陽也僅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兩個時辰足夠趙暘將事情安排好,第一批家將也該入城了!
莫非有什麼變故不成?鄒氏心中不由得一緊!趙暘的為人她極為信任,因此問題不可能出現在趙暘身上,是別院內部還是
“來人!”鄒氏突然低喝一聲,正在裝模作樣、其實卻是在豎起耳朵的趙晙等人心中不由得一突,以為鄒氏又要有什麼動作,哭聲立時一止,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了鄒氏。
兩名家將應聲而入,“夫人有何吩咐?”
鄒氏看也不看心懷鬼胎的趙晙等人,急聲吩咐道:“立即派人到城門處等候五爺!”
趙晙等人心中不由得又是一突,膽子小的趙易臉色已經是蒼白如紙了,伸手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哆哆嗦嗦的對鄒氏說道:“大嫂,兄長的後事還是早些操辦的好!不若便交給小弟吧。”卻是打起了退堂鼓。
趙晙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趙易慌張的躲開了趙晙的目光,正待說話時,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眾人心中都是一緊,趙晙更是驚惶的站起身來,慌張的看向門外。鄒氏心中一鬆,暗道,終於回來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看著鄒氏臉上的微笑,趙易心中更是慌張,一把把趙晙拽住,扯著嗓子厲聲喝道:“二哥,你怎能如此無禮?”
趙晙此時那裡顧得上他,一邊往門外張望,一邊將趙易抓著自己的手甩掉。
待看清只有趙暘一人時,趙晙心中頓時平靜了許多,回身一腳將趙易踢翻在地,嘴裡喝道:“大膽!還不放手!”
趙易不防,被趙晙一腳踢在臉上,頓時慘叫一聲,鼻血長流,捂著自己的臉癱倒在地,嘴裡不住的呼痛。
鄒氏一見,頓時大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