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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那個男子站穩,向德便有些急切地問道:“可有訊息?”
原來,向德素來對於吳晶就頗為忌憚,甚至有些嫉妒。他很早以前,便派了人監視吳晶和他的家人的一舉一動,以便找到把柄,一舉將他除去。而這個男子,便是向德派去的這些人中的主要負責人,叫做鮑昭。
鮑昭臉上露出笑意,道:“先生,這次小人有絕對準確又絕對重大的訊息稟報”
說著,他一雙小小的賊眼四處瞟了一瞟。
向德立時會意,道:“好,咱們書房去談!”
兩個人便來到了向德的書房。這書房是一個單獨的屋子,周圍來往的人很少,而且人在書房裡面,對於外面的所有景物都瞭然於胸,外面的人想要偷聽裡面的動靜,似乎是不可能的。這裡,有絕對的安全。
“你探聽到什麼訊息,竟如此慎重?”向德有些熱切地問道。對於他來說,鮑昭是他目前最大的希望了。透過堂堂正正的爭鬥,向德知道自己是絕難鬥倒吳晶的,若是鮑昭這邊能有蹊徑,他自然是喜出望外了。
鮑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意,卻不肯直接說事實,而是笑道:“先生聽得這個訊息,定會大吃一驚,而且,小人敢斷定先生得了這個訊息,定能達成心中所願了!”
向德知道鮑昭是在敦促自己先達成他心中所願,不由有些惱怒,但他此時卻不宜發作。於是,他笑道:“這都是鮑先生之功勞,若果如先生之言,德不敢有一時或忘,一定不負先生辛勞!”
鮑昭臉上的笑意更盛了,連聲說道:“不敢!”
向德卻在心下暗暗發狠:“鮑昭這等人,決不可用。才稍稍立了一點功勞,便思邀功,甚至還以這點功勞為要挾,不厚賞他,他還不敢說出來。若是這等人日後得勢,我這個主人也要被他反噬呢!”他心下已然做出決定,今日事了,定要尋個罅隙將他趕走,這等人留在身邊實在是禍患。
那邊鮑昭卻一絲也沒有注意到向德的異狀,更不要說看出向德心中所想了,他兀自沉浸在立下大功的狂喜之中,以略帶炫鬻的語調說道:“先生有所不知,吳晶此人,很可能和幷州趙平有勾結!”
“嗯?!”向德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道:“你休要胡言,吳晶乃是我大秦第一謀士,日後秦王若是登極,他必將位列三公,甚至有可能封侯拜相,成為開國柱石,如他這等身份,又如何可能自毀前程,和趙平聯絡呢?”
鮑昭詭異地笑了笑,道:“先生此言差矣,秦王登極的話,吳晶那榮華富貴自然是不可少的,但問題是,秦王登極的可能性大,還是趙王?趙王如今勢力雖然難以和秦王直接抗衡,但他如今正處在進步之中,每日力量都有所增強,而反觀秦王,則不免有日薄西山之嘆。盛極必衰,如環無端,此乃天道。小人想問先生一句不當之言,還望先生莫要見怪。若是先生您有機會轉投趙王,就算不能有今時今日之地位,只能保得榮華富貴,您不願嗎?那吳先生乃是我大秦第一謀士,他在大秦能受重用,到了趙王那邊,又豈能受了冷落?趙王善用降將,難道就不善用降臣?”
“住口!”向德聽鮑昭說話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像話了,不由大怒,大喝一聲。
第七卷 天下一統 26。訊息
鮑昭卻毫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道:“肺腑之言,由衷而發罷了,先生若覺得小人這番話真的有辱尊耳,只從這隻耳朵進去,那隻耳朵出來便了。還有,此言出得我嘴,入得先生之耳,還望莫要洩於第三人得知。小人也是因為受了先生照拂,在先生門下混口飯吃,才對先生挖心掏肺說這等實話的,對一般人,我便只能說那等違心之言了。況且,此言我也只是在這裡說說,出了此門,我便不會承認,先生即使告到官府,無憑無據的,也無法定我的罪——”
“行了,休要再絮叨,談正事吧。我若是告你,實在無憑無據,但你這樣說吳晶,卻又有何憑據?你要知道,吳晶如今頗受大王尊崇,大王對他的信任,非同尋常,若無切實證據,咱們是絕不可能扳倒他的。”向德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說了一半,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並不好,他又轉了聲調繼續說道:“況且,吳晶此人智謀過人,我所不如。若是一次不成功,他心中有了警兆,我等就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機會。反在大王面前告我等一個汙衊之罪,大王為了平息他的怒氣,難免要拿咱們開刀,你可曾想過後果?”
鮑昭卻自信滿滿,淡淡地笑道:“先生莫怕,此事小人雖無實據,卻有人證,而且這實據,先生只要有心,也有尋到。一旦有了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