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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縱馬來到車前道,車的主人已經出來了,一身華麗的服飾,蒼白的臉色還流露著驚恐的痕跡。
呂布微微一笑,抱拳道:“兄臺莫怕,賊人已被我的人殺光,不會有危險了。”他已經發現,這個人高傲之中帶著委瑣和謙卑,顯然是豪門、世家中管事一類的人物。
那人鬆了口氣,向呂布拱手道:“多謝壯士,不才趙安,乃是趙中官門下的管事,敢問壯士高姓大名。”看似謙恭,實則高傲,幾句話就抬出了自己的身份。
呂布強忍著心中的興奮,故做平靜的道:“原來是趙先生,失敬。在下幷州呂布,呂奉先,現為上黨從事。”
趙安立刻道:“原來是呂大人,哼,大人如此英雄,居然僅做個從事,上黨太守的眼睛只怕長到腦袋頂上了。”
呂布微微一笑,知道上黨太守不是門閥就是外戚一黨的人,否則趙安不會如此詆譭。
趙安看了一眼滿地的屍體,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轉頭問呂布道:“不知奉先欲往何處啊!”
呂布習慣性的拂拭著銀月飛龍戟道:“奉太守命,到京城辦點公事。”說罷搖了搖頭,顯的有些無奈。
趙安大喜道:“我正好也要回京城,不如我們同路如何。”
呂布佯裝大喜,點頭答應。自己出身庶族,又有胡人的血統(漢人很少有那麼剽悍的體型),無論是門閥還是外戚,只怕都不會重視自己,攀上宦官這條路,那是最好的結果,畢竟閹人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權傾朝野。
沒有幾天工夫,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就打得火熱,加上呂布刻意逢迎,更是讓趙安把他引為知己。在席間呂布也向趙安微微透露自己此行的目的,同時向趙安分析了一下閹黨、外戚和士人之間的矛盾關係,加上金彈的攻勢,終於打動了這個沒有官職的“貴人”,答應為他在趙忠面前為他籌劃。
一行人終於到了洛陽,一路上雖然有蟊賊時不時的騷擾,但在銀月飛龍戟的殺戮下,最終化做大地的肥料。
洛陽經過漢朝二百年的經營,顯得異常繁華,呂布的隨從都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熙熙攘攘的人群,衣著華麗的官宦,金妝銀飾的車馬,無不詮釋著洛陽的繁華,但呂布卻敏銳的發現,在那看似繁華的背後,有著無盡的陰影。
道聲後會有期,兩夥人分手,呂布自去找客棧投宿。
第五章 築基
帶著三百名北軍精銳,押送著錢糧趕往上黨。wWw;此刻的呂布不由得有些志滿意得。自己雖然只是一個太守,一個並不是很富裕的郡的最高長官,但自己已經有了根本。幷州苦寒之地,人煙稀少,正適合屯田。自己利用這一段時間積蓄力量,等到黃巾起義的時候
他不知道,士族正為他投靠宦官而惱怒。轉眼間就形成了三種意見:抹殺、漠視、拉攏。只是由於三種主張勢均力敵,爭吵不休,由於無法形成統一的意見,如何對付他的決定、行動才遲遲沒有展開。
當然,呂布並不知道這件事,即使知道,他也不會在意。自己現在是宦官手中的一把刀,一柄即將出鞘的快刀。那些傢伙怎麼會坐視自己的刀被毀?他已經派出了兩名精幹的親隨,目標是陳留,他們去尋找典韋。至於張遼和高順,還是到幷州再找吧!也許眼下只有那些出身卑賤的人才肯輔佐自己吧!
到了上黨,辦好了交接。呂布正式就任上黨太守,他從前上黨太守的眼中看出了疑惑、嫉妒、憤恨和不甘。
第二天一大早,呂布就去拜訪上黨的門閥士族,請他們出來做官,同時派人尋找張遼、高順。
沒有什麼意外,在門閥處,呂布碰了一鼻子灰,那些門閥根本沒有把這個庶族出身的小子放在眼裡。根本不屑出來做官,有的人甚至閉門不見。
呂布表面上依然恭恭敬敬,回到府衙像往常一樣處理公事。同時整備軍馬——這是朝廷的旨意。門閥看到呂布這麼老實,以前一點點的猶豫都不見了,越發驕橫起來。
呂布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開始全力整肅軍隊,罷黜了一些門閥子弟,將他們安排到沒有實權的職位上。
門閥對此產生了不滿,但是因為畏懼呂布的勇武,也不敢有什麼太過分的舉動,只是到刺使那裡訴苦。但刺使知道呂布是宦官的人,也不敢有太過激的做法,只是派人不輕不重的斥責了他,遠在京城的宦官們也開始了活動,他們經常在靈帝的耳邊告狀,列舉門閥,尤其是幷州門閥的重重劣跡,靈帝雖然不想收拾門閥,但在心中也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只需要一個火苗,就會燃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