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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欽差已然記住。你可以走了。”接著,那布政使便退出。跟下來,長齡又喊道:“按察使某某人見”於是一切程式便又從頭再來。如此往復,竟延宕至中午時分,可見前來“人見”廣興的大小官吏也不知有多少了。這其中,有一個插曲似乎頗有意思,那就是有一個高唐州的知縣,只帶了一千兩銀票人見。廣興冷冷地問他道:“莫非,你這個地方父母官,就是用一千兩銀子買來的?”嚇得那個知縣連忙跪在地上叩頭如搗蒜。“欽差大人有所有不知啊。山東境內,只有卑職所在的高唐州為官艱難。你若是聚斂百姓錢財,那孫良炳孫大人便會撤你的職、罷你的官,弄得不好,還要坐牢、殺頭。卑職所奉這一千兩銀子,是卑職為官五年來所積蓄的全部資財。欽差大人如不嫌棄,敬請笑納,只望大人能將卑職調離高唐州。”廣興聽了,哈哈大笑道:“你起來,本欽差告訴你,你現在不需要調離高唐了,那個孫良炳已被本欽差打入了死牢。你還是回去繼續做你的父母官吧。”那知縣聞言,“騰”地竄起來,一蹦三丈,口中連呼道:“我不怕了,我不怕了”就那麼帶著呼聲而去。廣興轉臉問盛師曾道:“今日收穫如何?”盛師曾回道:“大人,今日共收了八十三萬五千兩銀子。”盛時彥也道:“比去年赴山西又多了二十萬兩。”廣興自言自語道:“傳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本欽差就這一次,又抵得上幾個知府呢?”又叮囑盛氏兄弟道:“汝輩將這些銀兩仔細儲存,千萬不可差錯。本欽差回朝之後,是少不了你們好處的。”盛氏兄弟連忙點頭稱是。見長齡、張鵬升在一邊有些目瞪口呆的樣子,廣興笑道:“兩位大人,本欽差今日上午太過勞累,可否先吃些東西,然後休息?”長齡、張鵬升這才從盛氏兄弟手中那厚厚實實的銀票中醒過神來:“卑職該死,真是該死。來啊,接欽差大人前去用膳。”喊聲方落,已走進兩位嫋嫋婷婷的女子。這二女一直走到廣興身邊,揖了個萬福道:“奴婢恭請欽差大人前去用膳。”廣興“好”字尚未喊出,那二女就一邊一個將他輕扶了起來。其中一個女子扶得位置不大對頭,一隻手伸到了廣興的胳肢窩下,雖然廣興也穿了不少的衣服,但還是覺著了癢癢得難耐,便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長齡等不知所以,急忙道:“欽差大人因何發笑?”若是平日,廣興早就將那女子踹過一邊,但今日不同,一來他已將孫良炳打入了死牢,算是出了一口對鄂羅哩的怨氣,二來今天的“收入”頗豐,為歷次外出巡查得銀票最多的一回。所以,廣興就笑著回答長齡道:“本欽差以為,這濟南府的女子,與那曹州府女子相比,當真是別有不同呢。”張鵬升討好道:“欽差大人,您以為,這濟南女子和曹州女子,究竟有何不同之處?”廣興道:“想那曹州女子,一個個風姿綽約,婷婷玉立,美則美矣,則似塗了一層灰塵,少了許多韻致。而這濟南女子,卻彷彿都是泉水泡大,又好似出汙泥而不染,天然標緻,氣韻非凡。但不知,本欽差說得對否?”實際上,廣興這是在瞎扯一通,他觀察女人,遠遜於他觀察馬匹。不說別的,單講那曹州王氏,他竟在她身上折騰了一夜,這又如何解釋?或許,像他這樣的人,即使不懂的事情,他也不會當別人的面承認的。而長齡、張鵬升當然不會這麼想。在他們的耳裡,廣興的話就永遠是正確的。所以,長齡等即刻道:“欽差大人真是英明無比。吾等在此為官數年,一直以為各地女人都差之不多,而大人只來山東數日,便已發覺兩地女人之細微差別。大人此番高論,當真令卑職等有茅塞頓開之感。”廣興哈哈笑道:“世間女人,直如世間馬匹一般,乍看都彷彿一樣,細看則有本質不同。”他摟定身邊的兩個侍女道:“兩位美人,本欽差所言當否?”像這樣的侍女,腦中是沒有什麼主見的,即使有,也不敢存留。“欽差大人的話,在奴婢等聽來,可不句句是真理?”說話的當口,廣興等人已走入用膳的地方。兩個侍女伺候廣興坐下,一個為他端酒,一個替他夾菜。酒是陳年老酒,菜是山珍野味。長齡、張鵬升等殷勤相勸,兩個侍女又是百般妖燒。直吃得廣興樂不可支,嗝聲不斷。廣興道:“本欽差是不能再吃了,若再吞嚥,肚皮恐要爆裂。”長齡等還要敬酒,廣興道:“如此敬來敬去,實是沒甚意思。兩位大人,與本欽差猜上兩拳如何?”這一聽,長齡和張鵬升可就犯了難。與欽差大人猜拳,斷然是不可贏的,贏了欽差,那還了得?而若老是輸拳,他們已經喝了不少酒,再喝下去,豈不要爛醉如泥?幾位大人沒想到的事是,有一個叫小紅的侍女卻向廣興伸出了手:“欽差大人,若蒙思準,奴婢想向大人討教幾拳。”張鵬升急道:“大膽小紅,不得無禮!”小紅忙著縮手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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