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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立為妃子。若二曉真的成了妃子,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同她們二人同起同宿了。於是,他秘密地找來鄂羅哩及一干親近大臣,將自己的這個意思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他問眾人道:“朕的這個主意,可行否?”一干大臣頓時面有難色,互相對覷了片刻,終也無人應答。只有鄂羅哩心中暗喜,因為二曉是他親自舉薦給皇上的,如果二曉成了貴妃,他鄂羅哩豈不更加得到聖上的寵信?故而他見一干大臣無人言語之後,重重地咳了一聲道:“老奴以為,聖上至尊九洲,欲立二女為妃,豈不是尋常小事?”嘉慶點點頭,不覺看了鄂羅哩一眼,又轉向眾大臣道:“諸位愛卿為何都沉默不語啊?”禮部大臣遲疑了一下,終於上前一步道:“陛下此舉,正如鄂公公所言,本為小事一樁,只是,有些麻煩之事,當妥為處理才是。”嘉慶笑道:“朕召諸位愛卿前來,正是要想妥一些處理的辦法。諸位愛卿可有何良策獻上?”嘉慶巧妙地將“立”與“不立”之事跳過,徑自問起可有辦法來。一干大臣也只好順著皇帝的思路小聲嘀咕起來。嘀咕了大半天,才勉勉強強地嘀咕出一個暫行辦法來,那就是,各人分頭去做那些有可能持反對意見的王公大臣的工作。嘉慶對這個結果不甚滿意,但自己一時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得向著眾人道:“如此,便請諸位愛卿多多辛苦。事成之後,朕定然論功行賞。”待一干大臣走後,他又小聲地對鄂羅哩道:“鄂公公可要常常地催促他們。此事宜早不宜遲,還望公公費心些許。”鄂羅哩即刻道:“陛下請放寬心。老奴就是跑散了這把骨頭,也悉心為聖上效勞。”嘉慶笑道:“有公公這句話,朕就放心多了。”還別說,半個月之後,這事情還真的有了些眉目。如果不是嘉慶突然間得了一種怪病的話,那曉月和曉雲姐妹還當真成了大清皇上的愛妃了。也許,這就叫做“好事多磨”吧。只不過,在人間,又有多少事情能真正地稱得上是“好事”呢?
嘉慶那場病得的也真是非常突然。早晨還好好地,召見大臣,批閱奏摺,精神十分地飽滿,連一點患病的徵兆也沒有。做完一干公事之後,他就想去找曉月和曉雲二人,將就要立她們為妃的好訊息告訴她們。他囑咐鄂羅哩及一干親近大臣所做的事情,他一直沒有告訴她們。他是誠心誠意地想給她們一個驚喜。現在,事情基本上都辦妥了,此時不告訴她們又待何時?然而,也就在他想著要去見曉月和曉雲二人的當口,右腳還沒有抬舉,突然,他只覺大腦一悶,跟著雙眼一黑,渾身的骨頭便像是散了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急忙扶住御案,吃力地言道:“朕這是怎麼了?”鄂羅哩和另外一個太監看出了情形不對,連忙扶住皇上,輕輕地喚道:“陛下,您龍體何處有恙?”嘉慶喘了幾口大氣,這才說出一句話來:“朕渾身無力快扶朕去休息。”他這一休息,竟在龍床上躺了整整七天。嘉慶就這麼突然地病倒了。他這病還異常地怪,不痛不癢,能吃能喝,就是渾身乏力,全無精神,既不想言語,也不思下床。這種怪病,弄得諸多太醫們束手無策,誰也不敢冒然開出什麼藥方,只提心吊膽地恭立在聖塌邊伺候著。虧得是嘉慶整日只沉沉昏睡,幾乎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要不然,這些太醫們至少也要捱上一頓斥罵。人們不知道的是,嘉慶自己也正覺得奇怪著呢。他雖然一天懶得說上一句話,但他的心裡卻也很清楚。只是,他越是清楚,便越是覺得奇怪。因為,他身子躺在床上,腦子裡卻一直在做夢。他這夢做得還特別有意思,做來做去,只有一個內容。他又回到了今年的三月份,他攜著曉月,帶著鄂羅哩等人,悄悄地出了京城,去郊外尋找春天。後來,他們還真地找到了春天,那春天就藏在那神仙岡裡。神仙岡裡有神仙湖,湖中有神仙橋,湖邊是神仙山,山頂上有神仙廟,廟前坐著打禪的就是那神仙長老。神仙長老在嘉慶的夢中竟是那樣的逼真,一舉手一投足,活靈活現。就是這個夢,嘉慶躺在床上一連做了七天。七天之後,夢沒有了,那神仙長老也隱去了。而嘉慶的病也突然就好了,好得還非常地徹底,就彷彿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那天,嘉慶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非常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然後便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朝四周這麼一看,很是驚訝。宮中幾乎所有的太醫,都一排排地跪在床前,而鄂羅哩及諸多大臣,也都神色緊張地肅立在大醫之後。嘉慶不解地道:“你們,這是何為?”鄂羅哩見皇上開口了,連忙跑過去跪下道:“老奴恭賀陛下龍體康復!”諸大臣也一齊跪下道:“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嘉慶蹙眉道:“眾位愛卿,朕只不過是睡了一覺,何病之有?”鄂羅哩長跪稟道:“陛下,您在這裡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