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所乘的那艘船不同。那艘船的船首上盤著一條金光閃閃的巨龍,而這艘船的船首上卻是飛翔著兩羽光彩奪目的鳳凰。敢情,這是一隻專供皇帝后、妃們遊湖的綵船。想必那鄂羅哩早就把曉月和曉雲當作是嘉慶的兩個妃子了。嘉慶走過來的時候,曉月和曉雲正分別坐在一隻鳳凰的旁邊。嘉慶拊手道:“妙哉!明天的這個時候,兩位美人便成了朕的兩隻鳳凰了。”曉月偎過來道:“陛下,直到現在,奴婢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會是真的。”曉雲也偎過來道:“姐姐盡會說這些沒出息的話。這船,這湖水,還有陛下,不全都是真的嗎?”嘉慶笑道:“兩位美人現在說不到三句便就話不投機了。這卻是為何?”曉月看看曉雲,曉雲也正看著她,“卟哧”一聲,她們全都笑起來。嘉慶不解道:“兩位美人如何又大笑不止?”曉月道:“婢妾等拌嘴,原是為了陛下開心呢。”曉雲道:“我們這一吵,陛下必然覺得有意思,這一有意思,陛下不也就開心了嗎?”嘉慶點點頭,將二人摟過來道:“兩位美人說得不無道理。不過,在這彩舟之上,盪漾於湖水之中,兩位美人若再度爭吵,恐實有大煞風景之嫌。”他這麼一說,她們二人便忙閉了嘴,再也不言語半句。嘉慶道:“兩位美人為何又沉默不語?”曉月道:“奴婢等實不敢大煞風景。”曉雲道:“婢妾雖不怕大煞什麼風景,但卻找不著讚美這風景的詩文。”曉月道:“聞陛下才思泉湧,何不即興一首詩詞,以飽婢妾之耳福?”曉雲接道:“姐姐這話倒也有理。陛下此時若不吟誦幾句詩文,當真是一件憾事呢。”嘉慶嘆道:“整日為國事所困,又哪來的閒情逸致賦詩?不過,這眼前景色,卻也實在美妙,兩位美人又如此竄掇,朕,也只好勉為其難了。”說罷,嘉慶挺立在船頭,抬頭看看湖岸那掛滿雪花的一排排樹木,又低頭望了望船邊的湖水,然後清了一下嗓子,湧出一首七言絕句來:
葉枯枝敗實堪哀,
今日梨花昨夜開。
一船碧波留不住,
春風拂面美人來。
曉雲率先叫道:“陛下當真是才思泉湧吶!”曉月跟著言道:“陛下所作詩句,不僅與眼前景緻妥貼無比,還順勢將婢妾大大地誇讚了一番,實在是奇妙靈巧至極。”嘉慶“哈哈”笑道:“朕只不過信口胡謅而已,兩位美人卻如此誇獎於朕,朕當真是有些戰戰惶惶、汗不敢出呢。”曉雲笑道:“陛下此時真的有淋漓的汗水,在這雪天之中,恐怕也出不來呢。”忽地,在這湖面之中,無端地颳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風。風過處,水面蕩起一層波浪,波浪拍在船舷上,激起了一片片的花瓣。嘉慶又笑道:“朕觀這湖水,還真的像是兩位美人呢。”曉月不解道:“陛下此話何意?”嘉慶道:“無風之湖面,溫柔嫻靜,像大美人心性。大風過處,激浪澎湃,便是小美人風格了。”曉雲“格格”笑道:“但不知陛下,是有風之湖面還是無風之湖面?”嘉慶道:“朕,處於無風與有風之間。”曉雲繼續道:“那陛下何時喜歡無風之湖面又何時喜歡有風之湖面?”嘉慶道:“朕既處於有風與無風之間,那有風之湖面也好、無風之湖面也好,朕何時何地都喜歡無比。”曉月也插進來道:“陛下說奴婢等一個是有風湖面、另一個是無風之湖面,那何種女人,是像陛下一般,處在有風與無風之間呢?”曉雲立即明白了姐姐的意思,緊跟著道:“陛下既處在有風與無風之間,那豈不是同樣會喜歡那些處在有風與無風之間的女人嗎?”嘉慶開心地笑道:“兩位美人真是聰慧無比。不過,朕既已是處在有風與無風之間的人,又怎會喜歡同樣的女人?世上只有男人愛女人或者女人愛男人,豈有男人愛男人或女人愛女人的事情發生?”嘉慶這話說得雖有些絕對,但也不無道理,尤其是在這匆促之間能用此來掩飾自己言語中的漏洞,也可看出嘉慶是一個反應極快的人。只是,他反應再快,也反應不到那船工王小三的身上。就在嘉慶帝盡情地同兩位美人大肆調情的當口,王小三偷偷摸摸地從腰間摸出一件東西來。這件東西不是別的什麼東西,而是一把磨得鋥亮的匕首。匕首的最大用途是用於殺人。王小三揣著這把匕首當然也是要殺人。那曉月和曉雲與他無冤無仇,他當然不會去殺她們。剩下的,就只有嘉慶皇帝一個人了。也就是說,這王小三帶著這把匕首正是要行刺當今皇上的。他本來是用不著這件東西的。只要將船弄翻,這麼冷的天,無論是皇上還是乞丐,掉入湖中,都會完蛋。即使是岸邊的侍衛想來援救,也鞭長莫及。嘉慶不喜歡帶侍衛乘船遊湖的習慣,正好給王小三提供了這個絕好的機會。然而,鄂羅哩臨時又改變了主意,讓他划著這條很大的用來裝載後、妃的船供皇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