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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教匪越剿越多。
嘉慶帝越想越氣,決意立即逮捕勒保、宜綿。於是立即起草諭詔。可是剛剛寫了一半,又猶豫起來。軍隊中的將官幾乎全是和��懲劍�蛺旄戰噬繃撕瞳|,若今天發旨逮捕兩將,軍中人人自危,會不會引起禍亂?況且,逮了勒保,又用何人為帥?
思考了一天多的時間,嘉慶帝覺得,每事都要穩妥——“穩”是第一位的。嘉慶帝決定,對勒保謊報在陣前擒獲王三槐的事不予揭穿,佯裝不知,而以別的事敲打勒保。同時,提高勒保在軍中的威望,增加他的權力使他能做到令行禁止,當然,這也是給勒保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這樣,嘉慶帝便以詔令的形式發出聖諭:
“改總統軍務為經略大臣,賜勒保以印信,各路帶兵大臣及總督宜綿、景安,巡撫倭什布、秦承恩、高杞等悉受勒保節制,明亮、額勒登保為副都統、參贊大臣。勒保接旨後,應帶領重兵,或於川省、或於陝省,成中排程,統攝各路,若有不遵軍令、貽誤軍情者,準勒保一面拿究,一面奏聞。”
寫好詔令,恰好案頭擺放著勒保慰問皇上的奏摺,嘉慶帝又透過書信的形式向勒保訓諭道:“太上皇武功十全,開疆拓土,從沒有似此次用兵遲延三年仍沒蕆功者。太上皇彌留之際執朕之手,頻望西南,滿腔遺憾。你等滿州世家,上志父祖舊勳,不思盡忠報國,只知遷延歲月。更有甚者,終日于軍中宴樂,對剿匪卻總不盡心。朕若不繼承先志,則大不孝矣,使朕有不孝之名,爾等當罪乎?”
嘉慶帝覺得將帥的問題已處理完畢,於是決定逮捕常丹葵和戴如煌以遂民願。賊遇劉清而不擊,被劉清殺而不加仇視怨恨,被招撫失信而不怪罪,此等百姓,皆性情中人,渴望清官,呼喚清官,敬畏清官,把清官奉作神靈,可見清官是少之又少。這樣看來,王三槐所說的官逼民反是有道理的,對教匪,應剿撫並用,對投降者,應妥善安置處理。嘉慶帝諭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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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匪滋事,以官逼民反為詞。昨冬賊首王三槐解京,訊供京屢此語,聞之惻然。是以暫停正法。我國家百數十年厚澤深仁,皇考臨六十年�ОH在抱,普免錢糧漕糧,以及蠲緩賑貸,不啻億萬萬,百姓安土樂業,焉肯挺而走險?緣親民之吏,不能奉宣朝廷德意,激變至此。然州縣剝削小民,不盡自肥己橐,半奉上司;而督撫之勒索屬員,不盡安心貪默,無非交結和��J遣悴銝K削,皆為和��蝗耍��耷鈧�嗬郟�儺盞敝�<�詿箜�訝ィ�魘」倮簦�緣貝蠓ㄐ×��蔞粘��埃�裎奕爬郟�傷炱瀋�!薄�
嘉慶一連作出許多重大的舉措後,不久,朱珪抵達北京,直奔永忠殿哭臨。皇上拉著朱珪的手痛哭失聲,幾年來,他如履薄冰,受了多少委屈,如今,終於有了傾訴心聲的人;雖然親政,他仍戰戰兢兢,百廢待興,如何做起,他焦慮不安。如今老師來了,他最可信任的人來了,他能不痛哭失聲嗎?
嘉慶帝命朱珪值南書房,任戶部尚書。朱珪走馬上任,奏曰:“數年來百姓苦甚,當減免賦稅,平抑物價。至於軍隊糧響,臣以為軍在精而不在多,故軍中不可再加軍餉;而且,軍中將官剋扣挪用者甚多,當下旨嚴詞制止。”
嘉慶曰:“所言甚是。朕想,若百姓安居樂業,賦人也就無藏身之地與衣食供給。”
“是啊,若輕搖薄賦,百姓就可安居樂業。”
嘉慶帝對朱珪言聽計從,每每談到深夜。一天,在上書房中,皇上道:“朕甚愛這味餘書室,故現在並沒讓於皇子等作書房,仍為朕用。朕不忍離去此室,實在懷念與師傅相處的那段歲月。”
朱珪道:“臣見皇上如今聖明靈聰,甚感欣慰,大清必又蒸蒸日上,繁榮昌盛。有一事,臣須奏皇上罷之。先朝於文章詩詞一脈,搜尋太苛,不惟遏止文治興隆,而且使文人學子人人自危。寫詩作文低毀本朝,就如桀犬吠堯。聖人大公無私,如日在中天,什麼不能容納得下?如果把那些詩文譭棄或藉此造成大獄,那麼私自藏匿者更多,這是堵塞治水的辦法。何況更多的詩文並不是低毀本朝,只不過是捕風捉影,穿鑿附會而已。”
於是清朝文字獄至嘉慶親政時結束。
朝野上下見嘉慶帝親近賢臣,崇尚節儉,勤政愛民,於是社會風氣在漸漸地好轉。
一天,朱珪又向嘉慶帝奏道:“皇上,尹壯圖以鯁直受到朝野的稱讚,先皇也喜歡他的憨直,何不召他來京。”
內閣學士尹壯圖被召還京師,他本是在多年前奏劾和����朗閉���黃然丶已�傅摹R�懲幾盞獎本���思吻斕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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