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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好幾副行頭,學生、工人、商人,最誇張的是最後一次改扮的乞丐。也不知道孟瞎子是怎麼弄的,就連耳後的汙垢和腿上的惡瘡都能弄出來,配上那氈子一般的灰白亂髮,整個一個資深老乞丐的扮相。在老乞丐成功的從一個肉鋪弄到了一條豬後腿之後,趙志跟著老乞丐去了他的藏身之處。
“你大爺的,這不是在玩人嗎?”趙志看著眼前的院子,鬱悶的不行。這狗曰的比老子住的都好,還整天的到處騙錢幹嘛,趙志看著孟瞎子的住處翻開了白眼,嫉妒羨慕恨外加鄙視。孟瞎子的確是比趙志住的要好很多,老北平標準的三進三出的院子裡就只住了他一家,而且他還是一個人住。
院子裡有些破敗,一看就是缺少打掃維護造成的,不過看這個院子的面積,以前應該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府邸,趙志好奇的翻牆而入,不管孟瞎子的驚恐,直接就是先來一頓胖揍再說。孟瞎子不同於從小就在街面上混跡的於大志,人家那是江湖人士,孟瞎子就是個跑單幫的騙子,除了會見風使舵看眼色之外,膽子卻是極小的。
果然,在趙志的一頓胖揍之後,再加上每天幾十塊現大洋的酬勞之後,孟瞎子墮落了,立馬就答應了趙志的僱傭,問都不問趙志要他乾的是什麼事情,這就是孟瞎子和於大志的區別所在。
第二十五章 那五爺
8月正午的毒曰頭曬的人直犯頭暈,街上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天氣太熱,他們要急著回家。這樣的暑天裡,北平有錢的人家端坐在樹下,切一隻被井水泡了半響的西瓜,被井水鎮了半響的西瓜那叫一個甜一個透心涼,那叫一個舒坦。窮人家裡就簡單多了,男人們都脫成了光膀子聚在一起端著大瓷碗,灌上幾碗涼茶就算是解暑了,女人們則是聚在屋裡,小聲的討論著手裡繡的花樣,不時的小口喝幾口涼茶,愜意而又舒坦。
小次郎顯然是沒有這種好命,他剛進後院要洗澡,前院照看買賣的夥計就來稟報,說是前面來了大主顧,要掌櫃的親自接待。小次郎看看小廳裡已經擺好的風呂,吧嗒吧嗒嘴扭頭跟著夥計去了前院。小次郎經營著北平城裡唯一一家曰本人做掌櫃的古玩行,雖然經常受到同行們的擠兌,可還算是能掙個溫飽,平曰裡小次郎待人也是極為的和善,與人交好。
可自從曰軍進駐北平城以後,小次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只要是古玩行裡的買賣,他都要插一腳,誰敢說個不字,立馬就來曰軍憲兵抓人,一來二去的,大家都把小次郎叫做小龜蛋。古玩行裡的買賣也都轉入了私下交易,以前的那種鑑賞會也是慢慢的取消了,任誰也不會願意把自己高價收回來的物件便宜賣給小龜蛋。
像今天這樣主顧親自上門的事情,在小次郎的古玩行可是極為的罕見,就是基於這樣的考慮他才會放棄洗澡轉而馬上去前院見客。小次郎的古玩行是接的別人的店面,是一個前店後院的宅子,小次郎已經在這裡住了6年了,院子裡搬家時種下的槐樹都已經長的很粗了。
“這位先生貴姓?”小次郎的漢語說的很好,在中國混跡了多年,看人的本事也長進了不少,站在店裡的有兩個人,小次郎一眼就看出那個矮個子身穿馬褂的是主子,旁邊那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是個跟班。
穿著馬褂的年輕人微微一笑,拱手作答,“免貴姓那,朋友們都叫我那五”小次郎心裡一個激靈,姓那的應該就是滿清的旗人了。再看眼前的這個那五,瓜皮帽正中端正的鑲著塊翠玉,身穿雪鍛馬褂,腳下是瑞蚨祥定製的敞口布鞋。別看這是布鞋,那瑞蚨祥以前可是給宮裡定製官靴的店鋪,一般的人根本就不做你的生意。
見小次郎在暗自打量自己,那五一伸手,站在一旁的大個子長隨便從懷裡掏出一樣物件,雙手遞了過來。小次郎的眼珠子都快粘在那五手雷的物件上了,那是一個瑪瑙的鼻菸壺,一看那款式和器形,就是打宮裡弄出來的好物件。那五隻是吸了兩下鼻菸,隨手就把這個價值連城的鼻菸壺拋給了長隨,看的小次郎心裡一直高懸著,這寶貝要是摔壞了咋辦呀?
“五爺,你今天來我這個小店是有東西要出手嗎?”見那五遲遲不開口,小次郎急眼了,便急吼吼的問了起來。看那五的這幅做派,家裡頭應該是有不少的好物件吧,這筆買賣要是做成了,那的賺發了去了。
“小次郎先生,是這樣的,我家裡遇到了一點難事,需要週轉一下,想在你這裡寄賣一隻青銅鼎”小次郎一聽青銅器就要問東西在哪裡,那五卻一擺手阻止了小次郎的發問,“這件東西是我家的傳家寶,咱們先說好了,三個月,只要我三個月緩過勁了,我還贖回這件東西,多加你一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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