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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爺爺,你說咱家太太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笑一會皺眉頭的,她是不是生病了呀?”蘇眉踮起腳尖趴在魯叔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謝秀雲趴在窗戶上想心事,還是蘇眉最早發現的,魯叔和另外幾個下人還都是她叫來的。
魯叔溺愛的在蘇眉頭上打了一下,“你小孩子的懂什麼,那是太太想咱家先生了,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魯叔摸著蘇眉的腦袋,抬頭有看了看憑窗遠眺的謝秀雲,這才輕輕的嘆了口氣,招呼下人們都去了前院。魯叔年輕的時候吃過今年的軍糧,自家先生那走路的架勢一看就是行伍出身,每一步的距離幾乎都是一模一樣,這得是練了多久下了多少力才能練成這樣的架勢。
魯叔常常自持看人很準,但他看不透趙志,這個年輕人說話辦事透著一股大氣,這不是一般人能裝出來的。而自家這個神秘的太太樣貌是不錯,只是在姓格上缺少一點主見,在行事上透著一股子詭異,終究不會是先生的良配。別看先生現在還處處給太太留著情面,真要是太太做事情無所顧及觸到了先生的底線,那可就不大好了。
“魯爺爺,你在想什麼呀?給蘇眉講來聽聽好不好?”被魯叔牽著的蘇眉仰起小臉看著有心事的魯叔,乖巧的拍著魯叔的馬匹替皺著眉頭的魯叔寬著心,把個老傢伙樂的眉開眼笑,直呼蘇眉是心肝寶貝。蘇眉本就是趙志家裡的活寶,再加上趙志和謝秀雲的寵愛,更是對下人們熟的不得了,對所有人的姓格也是極為的瞭解。見魯叔被自己哄高興了,就更是使出渾身的解數把那魯叔哄的樂了一整個下午。
第九十章 聯絡人
位於上海公共租界裡的小冬宮是個退役的白俄軍官建造的公寓房,秉承了俄國建築一貫厚重的樣式,四層高的小冬宮從外面看就像是個堡壘。這棟公寓裡住的都是些來中國淘金的各國冒險家,流氓、騙子、落魄貴族,還有就是像契科夫這樣從大牢裡逃出來的罪犯。公寓的所有者保爾只是每個月來收一次房租,平時的時候根本就不來這裡,所以四明公寓是公共租界裡治安最差的地方,一到了夜間,幾乎就沒有人願意從這棟公寓這裡走過。
今天又是保爾收租的時間,可是契科夫的口袋裡幾乎已經是空空如也,他口袋裡最後的幾張鈔票已經在昨天晚上被換成了幾瓶酒,但現在那幾瓶酒已經是空置狀態。“哦,該死的”契科夫揉著腦袋下了床,喝了一整夜的酒讓他現在頭疼欲裂。契科夫灌了一大杯水之後才覺得舒服了一些,這才想起自己的朋友巴沙,也就是昨晚陪著他喝酒的人。
“上帝呀”契科夫在房間裡找了一大圈,就在他以為巴沙已經離開的時候,才在自己的浴室裡發現了醉酒的巴沙。蜷縮如小狗一樣的巴沙就睡在契科夫的浴缸裡,不光如此,巴沙居然還像個嬰兒一樣在吸吮自己的拇指。這一發現讓端著水杯的契科夫癲狂了,居然沒有發現這個巴沙居然會有這樣的舉動或者說是怪癖。
“咣咣咣”契科夫的門被大力的敲著,不用腦袋去想就知道是保爾來收租金了,這個體重超過了300磅的傢伙總是喜歡用自己的拳頭砸門而不是敲門。“保爾,你知道的,我一向沒有拖欠房租的事情,只是最近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所以手頭有一點緊,能不能下個月一起給你,我保證”那保爾讓進房間裡,契科夫結結巴巴的把想了一夜的話講了出來。他是個逃犯,可他不是騙子,尤其是當初收留了自己的保爾。
頭髮斑白的保爾樂了,眨巴著小眼睛看著有些發窘的契科夫,“年輕人,如果你們人人都這樣,那我就要餓死了。沒有一個月,我只給你三天,三天後我要還沒有見到房租,那你只好要搬出這裡了”倒不是保爾不講情面,而是現在的物價一天一變,保爾若是收不來房租,他那一大家人可就真的要餓肚子了。
保爾的聲音有些大,把睡在浴室裡的巴沙都給吵醒了,幸好巴沙沒有什麼所謂的起床氣。“給你,這是房租,拿了錢就快走吧”巴沙從衣袋裡掏出一團皺皺巴巴的鈔票扔給了保爾,然後晃晃悠悠的爬上了契科夫的床接著進入睡覺。保爾只是略微的打量了一眼手裡的那團鈔票就裝進了自己的口袋,只憑著重量和體積,他就能判斷出這團鈔票都足夠契科夫三個月的房租了。
“這傢伙那裡來的這麼多錢?”送走了保爾,契科夫順手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研究起巴沙。巴沙的俄語和英語都說的很好,但他卻不是俄國人,他從不講自己是哪裡來的,契科夫和朋友們猜測巴沙應該是僑居在俄國的猶太人,在俄國這樣的家庭有很多。巴沙為人大方,常常會在契科夫這裡組織聚會,為住在這棟公寓裡的傢伙們買酒,只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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