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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標明集結點,登陸攻擊波將從這些集結點出發。場面看上去像是好萊塢影片,只不過這是要花三十億,而不是三百萬的豪華片。那天在硫黃島附近的艦隻一定多達八百艘,還不算從大船放下專的小艇。
九時正發動的第一次進攻應該到達海灘,但是在這以前,硫黃島就已接受最後一次洗刷。這塊八平方英里的島嶼正等待著接受我們所能傾注的一切,他們定已遭受了更多炮火,比起世界上任何一支海軍曾向這麼小一塊地方發射過的炮火都多。
扭歪了的硫黃島看上去“好象是一個海上妖怪,小小的死火山是它的頭,海灘區是脖子,其餘一切長滿灌木叢的、褐色的峭壁是軀體”。硫黃島在猛烈的炮彈和炸彈下扭曲,炮火掀起了一大片灰色的塵霧,使第五兩棲部隊旗艦“埃爾多拉多號”上的人看不見登陸海灘。特納上將已經從工作過度和神經疲竭引起的疾病中恢復過來,來到現場親自觀看他的計劃的精確進行。海軍部長福雷斯特爾、他從前是海軍軍官,也到船上激動地觀看集中了這麼強大的海軍。當北方吹來一陣清風,將小小的雲朵從碧空中驅散時,特納下了那道如今十分出名的命令:“登陸部隊登陸!”一批批的登陸艇和水陸兩用車輛波浪翻騰地開往海灘,但是當它們登陸時,有素的訓練失靈了,因為他們的履帶在細粉沙土裡直打滑,剛出水邊就不能前進了;從摺缽山斜坡上打下來的炮彈和迫擊炮衝散了前進部隊,摺缽山的斜坡上炮火閃閃發光,好象一顆聖誕樹。
日本守軍顯然並沒有被二萬發海軍重炮彈和數千噸炸彈所消滅。他們從山洞裡冒了出來,一批接一批地向著第一次進攻波中正在上岸的九千名海軍陸戰隊員衝下來,他們似乎對於美軍的轟炸和炮擊毫不在乎。
“好吧,準備好立刻撤出這個該死的地方,”托馬斯·沃納姆上校命令他的第二十七海軍陸戰團,同時他們的水陸兩用車輛穿過泡沫湧湧的淺灘前往紅灘。過了幾分鐘,《紐約人》週刊的記者約翰·拉德納趴在地上了,身體緊壓在滾熱的黑沙上,跟擠在身旁的幾百人一樣,但這些人至少還可以用步槍向日軍回擊來安慰自己。“當你不再奔跑或掙扎的時候,你就會感覺刻迫擊炮彈在呼嘯,炮彈在你跟前落下爆炸。在一號和二號紅灘的周圍,士兵們象我們那樣躺在戰壕裡,傾聽著炮彈聲,挖掘著或者把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周圍的沙子。我們足足地被困了大約四十分鐘。”
別的部隊進展較好。第二十八海軍陸戰團的B 連在坦克的援助下衝出一條路,不到九十分鐘,越過了硫黃島這塊排骨的一千碼寬的“骨頭根”,去包圍摺缽山的基地。現在,在他們的右邊,第二十七團終於開始向內陸朝著第一飛機場的環形防線推進了。
“附近有著不少活著的日本人,”拉德納寫道,“因為每當海軍的格魯曼航空公司的戰鬥機俯衝飛機場附近貼近我們右邊的一點時,就有機關槍向他們開火。環顧四周,我第一次有閒心想到硫黃島真是多麼可憐的一塊土地,。。沒有水,幾乎看不見鳥,沒有蝴蝶,看不出會有什麼野獸生存——什麼也沒有,只有沙子和泥上,駝背小山,矮樹,刀刃般銳利的庫奈草,裡面繁殖著帶有斑疹傷寒菌的小蜘蛛,還有吹個不停的乾燥的塵土飛揚的風。”
第四海軍陸戰師的各團已經進入到灘頭陣地的左翼,他們有水陸兩用車輛作為掩護,幫助他們越過從海岸進入內陸的第一段幾碼遠的重要地帶。至於第五師計程車兵,他們第一次投入戰鬥,他們在猛烈的炮火下進行戰鬥,被一連串十五英尺深的沙脊所阻擋,使得他們“就象要在一大箱鬆散麥子裡戰鬥一樣”。到了正午,他們沒有向內陸前進幾步,倒是打爛了的、翻了個兒的水陸兩用車輛堆在沙壩上到處都是,提供了不少隱蔽所,至少可以躲避日軍雷鳴一般的炮火。
第二十五海軍陸戰團的中士格雷迪·加蘭特為那一個殘酷的早晨的恐怖情景留下了令人難忘的記載,當時《生活》雜誌的記者羅伯特·謝羅德報道“有些地方有很濃的焚燒肉體的氣味”,第五師計程車兵在奮力攀上在移動的黑色熔岩沙丘時,都作嘔欲吐:
想挖一個洞完全不可能。砂礫太滑,流動性大,又太輕,成不了型;它幹得象流沙,任何東西碰到它就被它埋了起來,每一個洞剛剛挖成就被填滿。炮彈一個接一個地呼嘯而來把大扇金屬門吹閉,冒著煙,在人們的頭上打碎,扔過各種碎片、零件。炮彈打向沙灘。砂礫散落在臉朝天躺著的一聲不響、一動不動的傷員身上。
炮彈爆炸著,發出爆裂聲、尖哨聲,一個傷員從擔架上坐起。他慢慢坐起,彎著腰。他沒有戴帽子,雙臂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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