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了最後的嘗試。他費盡了腦子,在半上午的時候,終於解開了這個連環套中的最後環節。羅徹福特這才想起他早該去參加會了。他急忙脫去吸菸服和拖鞋,換上制服,雙眼佈滿血絲,精疲力盡地來到尼米茲的面前。總司令的怒氣在聽了他的彙報之後逐漸消了。他很有把握地說,阿留申的港口將在六月三日遭到進攻,四日,日本艦載機攻擊部隊將要襲擊中途島。這和太平洋總部情報處的估計偶合,使通常謹慎的萊頓海軍中校可以預料:“他們將從西北方向來,方位是三百二十五度,他們將在離中途島一百七十五英里的地方被我們發現,時間是中途島時間六時。”
大賭注
根據上述很有把握的預測,金海軍上將在第十六特遣艦隊的二十六艘艦隻於五月二十六日正午返回珍珠港之前,很快就表示贊同情報處的估計。“企業號”和“大黃蜂號”停泊之後,哈爾西海軍中將立即前來向總司令彙報。尼米茲發現這個通常精神飽滿的海軍將領被嚴重皮炎弄得筋疲力竭,不由得大吃一驚,這是他沒有料到的。他原來指望領導藝術有了長進、指揮航空母艦有方的哈爾西在或許是整個戰爭的最關鍵的一場海戰中指揮美國的海軍部隊。
哈爾西認為他不能指揮這次海戰是“我一生中最悲痛和失望的事情”,不過他仍然無私地推薦他的巡洋艦指揮官雷蒙德·斯普魯恩斯海軍少將代替他。同烈性子“公牛”哈爾西不一樣,斯普魯恩斯是一個講究方法的文靜的
策略家,他作為一個行政管理家的才能使他在太平洋艦隊司令部中註定佔有重要地位。尼米茲意識到,以戰術判斷準確和頭腦冷靜著稱的斯普魯恩斯,有可能成為美國海軍最關鍵的一次海戰的優秀指揮官。但是,他缺乏航空母艦指揮官的經驗,使他不得不服從弗萊徹海軍少將的命令,後者在第二天就要乘受傷的“約克城號”抵達珍珠港。斯普魯恩斯也決心應付他平生的第一場海空戰鬥,但他穿過基地前往醫院看望哈爾西的時候,想起總司令再三說過的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出海作戰的話時,心裡卻不是滋味。哈爾西身上貼著藥膏,止住揪心的痛癢,他雖然無能為力,卻在儘量安慰斯普魯恩斯不要擔心缺乏指揮航空母艦的經驗,他向他保證,第十六特遣艦隊參謀們的全力支援將會彌補這個不足。率領這一班參謀的是他的參謀長布朗寧海軍中校。布朗寧是海軍中著名的空戰戰術家,《生活》雜誌最近說是他策劃了對日本海島基地的襲擊。可是,斯普魯恩斯卻發現布朗寧變幻無常,難以共事。如果說斯普魯恩斯自己喜歡挑剔,冷若冰霜,和布朗寧的喜歡自由自在的飛行員們沒有形成融洽的工作關係,那麼他的滿懷信心的領導很快贏得了他們的信任和尊重。
第二天連續召開的情況介紹會,打消了尼米茲關於斯普魯恩斯是否是指揮第十六特遣艦隊的合適人選的疑慮,介紹會只中斷過一次,是為了出席“企業號”飛行甲板上舉行的檢閱,為勇敢的飛行員授勳。“我想幾天之後你有機會贏得另一枚勳章,”總司令對一位飛行員說,一面把一枚顯貴的飛行十字勳章別在他的胸前。
當天下午,汽笛長鳴,水手們歡呼雀躍,迎接“約克城號”的歸來,這艘在珊瑚海海戰中負了重傷的航空母艦慢慢靠港,後面留下一條長達十英里的浮著一層油膜的航道。拖船推著這艘航空母艦進入第一號千船塢的敞開的閘門。幾個小時以後,水泵仍然在抽船塢裡的水,尼米茲穿著長筒靴,和船塢的修船工一起檢查寬大的船殼。他們仔細察看了日本貼近的炸彈在船底炸開的裂口,決定用鋼板焊接的辦法修補臨時用木頭支撐的艦殼和水密艙。“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把艦修好,”總司令再三叮囑。要想使“約克城號”恢復全速或滴水不滲,不到西海岸進行長期修理是不行的;但是可以將它臨時修補一下,使它能和第十六特遣艦隊一起參戰,何況它的艦載機很有可能決定這場海戰的勝敗。
當天晚上,一千四百名修船工放下其他不太緊要的工作,藉著弧光燈開始修船,他們一口氣幹了兩天兩夜。那天晚上臨時停電,基地電話交換臺不斷接到憤怒的火奴魯魯居民打來的電後,抱怨電弧焊耗電太多。尼米茲則在忙著應付美國海軍總司令提出的更嚴厲的抱怨,總司令想撤換弗萊徹海軍少將,因為他認為弗萊徹的特遣艦隊在珊瑚海海戰中作戰不力。尼米茲深信金的批評過於草率,於是立即把戰鬥報告寄給他,裡面附著一張條子:“弗萊徹表現很好,判斷準確。”
第二天,弗萊徹和所普魯恩斯的參謀們以及尼米茲一起就戰術問題進行了緊張的磋商。十頁長的“29—42 作戰計劃”簡介分析了日本可能採取的行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