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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燒壞的和被打爛的軍艦癱在髒亂的珍珠港裡,這幅情景顯然使他生氣。十二月十四日他返回華盛頓之後,已經拿定主意要告訴總統:應當撤掉金梅爾的太平洋艦隊總司令的職務。
阿卡迪亞會議
珍珠港事件之後的第一個星期日,溫斯頓·丘吉爾在參謀長委員會成員的陪同下,乘坐皇家海軍最新戰艦“約克分爵號”前往美國訪問,留下文倫·布魯克爵士將軍“看家”。他們的最緊迫的任務,是勸說美國人繼續執行已經宣佈過的打垮希特勒的“歐洲第一”戰略,不要把人力物力轉移到太平洋戰
場。估計大西洋一路上驚濤駭浪,戰艦的艙蓋都封上了,丘吉爾坐在艙裡,向他的隨行人員介紹了即將舉行的雙邊討論,他手頭擺著“關於我所設想的未來戰爭程序的三份檔案”,即《大西洋戰線》、《太平洋札記》和《一九四三年戰役》。首相的檔案是對英國參戰日標作出透徹的戰略分析的三篇傑作。
首相的艙房設在艦長室裡,隔壁是一間特設的旅行地圖室,以便首相隨時掌握全球戰爭的進展。在北非,第八集團軍發動進攻,迫使隆美爾暫時撤出託布魯克,如同紅軍在莫斯科城門前英勇抵抗的訊息一樣,從北非傳來的訊息為同盟國的事業帶來了安慰。外交大臣安東尼·艾登正乘軍艦前往摩爾曼斯克,他將與斯大林會晤,丘吉爾給他發了一封電報,提出鼓勵性的建議:“俄國如果對日本宣戰,對我們將是極其有利的。”麥克阿瑟認為,說服蘇聯減輕遠東的壓力,是“一個絕妙的好主意”。羅斯福總統也支援這個主張,他致電斯大林,建議“共同討論研究可能出現的各種局面”,但是斯大林置之不理。
首相離開倫敦的那一天,向在中國的那塊殖民地發了一封鼓舞士氣的電報,讚揚他們“頑強地保衛了香港的人民和這座堡壘。在你們面臨嚴峻的考驗的時候,我們的心永遠和你們在一起。”莫爾特比將軍已經開始撤出九龍半島的陣地。在面向海岸的山丘上,倖存的加拿大、蘇格蘭和印度軍隊不得不疏開佈防,他們和兩千名香港志願者一起,準備拼死保衛這座小島和小島上繁榮的城鎮。
兩天以後,他們擊退了日軍企圖發動的第一次入侵,但是,日軍從四分之一英里分界線另一邊的大陸上,對香港連續炮擊和轟炸,大大削弱了他們的陣地,以致他們沒有預備兵力擊退日軍在十二月十八日夜間發動的大規模進攻。藉著燃燒著的油庫的熊熊火光,六個營的敵軍到天亮時波過了海峽。戰場形勢已經毫無希望,但莫爾特比和總督號召士兵繼續抵抗,他們在海島的山坡和山頂上進行了一系列激烈的後衛戰。在後來的七天七夜裡,香港的守衛者終於一碼一碼地讓出了這座城市。
英國三軍參謀長會議和丘吉爾只好聽憑中國海岸上這塊實在無法防守的皇家殖民地最終失陷,但他們沒有料到日軍會這麼快地從馬來亞南下。皇家海軍的主力艦被擊沉以後,一般又一船日本士兵運抵宋卡和帕塔尼的港口。由於沒有皇家空軍截擊,唯一試圖阻止日軍登陸的行動發生在十二月十一日夜間。荷蘭的O—XVI 號潛艇在帕塔尼港附近襲擊了四艘日本運兵船。它發射的魚雷沒有一個擊中目標,第二天,科泰納上尉的這艘潛艇誤入英軍佈雷區,觸雷炸燬了。
增援部隊正在開往馬來亞,四個中隊的“颶風式”戰鬥機,原來要運給蘇聯紅軍,現在從波斯轉運新加坡。英國陸軍第十八師,正乘船繞過好望角開往利比亞,準備參加沙漠戰爭,現在改變方向開往遠東。他們橫渡印度洋,要到一月中旬才能到達。丘吉爾擔心日軍向北發動進攻威脅印度。十二月十二日,他擴大了遠東英軍司令阿奇博爾德·韋維爾爵士將軍的指揮權,同時提醒他:“你必須注意東方。緬甸現在劃入你的防區。你必須阻止日軍向緬甸和印度推進,併力圖在馬來半島切斷他們的交通線。”
德國和日本聯合進攻印度的建議,實際上是大島大使兩天後向希特勒介紹東京的作戰目標時提出來的。這是新德里的英軍參謀部最擔心的一種戰略格局。令人震驚的訊息不斷從馬來亞傳來,但韋維爾部隊的戰線拉得太長,
他已經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向珀西瓦爾將軍發電報,要他堅守陣地,等候橫渡印度洋的增援部隊的到來。
“帝國人民的眼睛在看著我們,我們在遠東的地位的安危在此一舉,”珀西瓦爾將軍十二月十日從新加坡向馬來亞的指揮官下達了一道鼓舞士氣的命令,指示他們堅守馬來亞暹羅邊界沿線的陣地,“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他們在兵力上佔有三比一的優勢,但是,在他意料之中的“長期艱苦的”戰鬥中,英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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