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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代表布魯斯·弗雷澤海軍上將,蘇聯代表庫茲馬·傑列揚科中將,澳大利亞代表托馬斯·布拉米將軍,然後是加拿大、法國、荷蘭和紐西蘭的代表。
“讓我們祈禱,現在世界恢復和平了,上帝將永遠維護和平,”麥克阿瑟吟詠道,然後宣佈:“現在儀式結束。”正當第一批一千九百架同盟國的飛機轟隆隆地飛到頭頂上來的時候,太陽從雲層中冒了出來,但是麥克阿瑟表演的完美時機幾乎被破壞了,因為正要離開的日本代表發現檔案上有錯誤。加拿大代表以及隨後的代表們的簽字都籤錯了地方,薩瑟蘭將軍不得不趕緊糾正錯誤。
日本的代表們現在已經不是敵人了,他們受到禮遇被送出唐甲板,尼米茲為了表明日本代表們的新身份,命令日本代表所乘的驅逐艦,以咖啡和香菸招待他們。同盟國的司令官們體會去喝咖啡,吃炸麵餅圈——因為美國海軍是禁酒的,不可能敬香檳酒。
不管怎樣說,這總是不怎麼恰當的,因為麥克阿瑟將軍已經向全世界的無線電聯播宣稱:“今天槍聲不響了,一場大悲劇結束了。。。”
精神上的轉化
當殘酷的、毀滅性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在那個九月的早晨落下了最後的幕布時,由停泊在東京灣的一艘美國海軍戰艦上的一位美國將軍來導演一場儀式使其生效,這本來是極為適合的,自從在同一海面上,一支美國艦隊在雷鳴般的炮聲中來敲日本的大門以來,迄今畢竟還不到九十三年。在“密蘇里號”十六英寸口徑的大炮上空隆隆雷鳴的超級堡壘轟炸機,正證明白從一八五三年以來,武器的毀滅能力已經取得了驚人的進步:在一八五三年,佩裡准將的加農炮聲曾經嚇壞了日本人,不到一百年以後,麥克阿瑟將軍呼籲全世界人民“恢復精神力量,改進人類品質”以防止核戰爭的危險,他說:“要想拯救肉體就得從精神著手。”
大炮可能要比佩裡時代的響許多倍,炸彈現在已經可以從地球表面消滅整個城市,但是美國的使命仍然堅定不移。“上帝的意旨”曾經成為佩裡越過太平洋“把一種古怪、與世隔絕的人民帶到世界大家庭中來”的理由。擴張主義的十九世紀信徒們認為,美國註定要成為“世界的主要組織者”,因為他們的民族高出於其他一切民族,“在某種特殊意義上來說,是天賜受命充當他的兄弟的看護人。”在美國作為一個國家的第一世紀,在商業和道義上的激勵的推動下,美國曆屆政府都謀求“顯示使命”,用來控制太平洋,抵制日本的日益增強的挑戰,其辦法是為“門戶開放”建立國際上的道義責任,當這些條約都失敗之後,透過威脅和經濟制裁的政策來強迫執行來得過遲的做法,將太平洋變成了戰場的舞臺。動員大大佔優勢的工業和軍事實力,不僅在一九四五年擊潰了日本,並且使世界上最大的海洋成了“美國湖”和勢力範圍,這樣就實現了馬雙海軍上校和西奧多·羅斯福的預言。
麥克阿瑟長期研究亞洲問題,他很受提倡天命學說的同一個共和黨政治傳統的影響,他的公開宣佈的使命,決不少於“日本的精神轉化”,其辦法是建立“愛好和平的責任政府”——他所說的政府,就是以美國為模式的政府。他要成功地完成這個驚人的任務,這將是他對歷史做出的最大貢獻。
當盟國最高司令的總部於一九四五年秋在東京建立時,麥克阿瑟面臨的任務,是要管理一個破爛國家,它既受戰敗的創傷,又受到戰爭的破壞。一半的城市變成廢墟,三分之一的工業被毀滅,甚至在海外的六百萬士兵和百姓開始回國以前,七千萬居民已經處於飢餓邊緣。然而,美國佔領軍的負擔又不很重,因為經過許多年的極權統治之後,日本人容易接受從一個軍事權威到另一個軍事權威的過渡。受到華盛頓的驚人鬆散的制約,麥克阿瑟成了日本的實際統治者,他全權監督新憲法的制定和執行。一九四七年透過的憲法,保留天皇為立憲君主,並重建議會的最高權力地位。憲法條款使日本人從許多傳統的束縛中擺脫出來,使婦女第一次獲得選舉權,它還規定解散統治經濟的“財閥”工業集團。雖然日本直到一九五一年舊金山和平條約簽訂時才獲得完全自主僅,但是國家的復甦和再建卻很快就在進行中了。日本人民在擁抱西方的觀點、方法和方式上,又表現了當初學明治維新時的同樣的非凡能力。到了戰後第一個十年結束的時候,一個嶄新的國家當會出現:非軍事化的、民主的以及——全國熱衷於棒球和好萊塢電影——美國化了的。
當美國軍隊開始佔領日本時,英國於九月十二日在遠東慶祝她的勝利時刻,此時路易斯·蒙巴頓勳爵作為最高盟國司令,在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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