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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佈的,還經過仔細的審查,在必要的地方又作了刪節,卻足以說明必然會給珍珠港這樣的“熱門”話題提供一個耳目一新的內幕,這個話題已經被冷落了四十年!的確,引人入勝的是在斬的材料中發現了一份一九四四年六月的備忘錄,題目是:《為制止未經授權擅自透露通訊情報活動需要制定新的立法》。其中回想起赫伯特;亞德利一九三一年洩露了他在陸軍的“黑室”從事的密碼工作造成的損失,提到了一九四一年四月和五月日本人曾懷疑他們的外交密碼被人破譯了,指出了報界透露所以能在中途島取得勝利是由於太平洋艦隊發現了敵人的作戰計劃一事可能造成的後果。這個檔案建議要有立法,提出對非法走露訊息要嚴加處分和確保戰時情報工作永遠不會撤銷保密的步驟。假如不是為了需要保護美國著名的軍事領導人不受國會調查委員會的指控,“魔術”情報小組本來肯定是不會在一九四五年就透露出來的。儘管顯然一定會存入曾經誘使某些英國人士暴露他們戰時密碼工作取得的偉大成就,但是由於信守諾言和公事秘密法使密碼工作的真情一直到一九七四年以前得以杜絕洩露。
在這麼長的時間內部能使走露情報而不致為人發覺,其有力的論據之一是,在充滿了緊張氣氛的冷戰歲月中,那些主要的外交和軍事渠道多年來都是使用密碼機器,據認為應該是安全通訊。英美兩國對於他們的情報機關破澤密碼的高超技巧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都不願意仗俄國人過於知情。雖然後來的電子學革命,為密碼工作者提供了計算機和衛星這樣厲害的新工具從事密碼工作和傳遞通訊,同時也為破譯密碼工作者提供了同樣的方便,可以收集和竊聽無線電通訊。
偷閱別人的信件——按字面意義解釋——加上間諜活動,新聞分析和外交人員的報告成為政府採取行動所依據的多種情報網的又一個組成部分。但是無線電情報的無上作用卻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為之確立的。不論破譯竊聽到的情報用的是當時那種搭搭作響的紫色密碼機,還是如今這種國際商用機器公司高效能的電子計算機裡一聲不響的積體電路板,重大情報的最終形式是相同的:一份列印的”書面材料”,送交作為決策者的人去評價和採取行動。訊息靈通和精明的分析是非常需要的,用來對照其他證據,衡量所獲情報的意義,並且斷定作出怎樣的對策(如果要採取對策的話)才是適當的。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以前的最後幾周,美國所缺的正是這部分工作——儘管這時傳遞和蒐集情報的辦法越來越先進了,分析資料的這個關鍵過程卻仍然是老樣子。以前決策者可以有好幾天的時間來思考和採取對策;如今,洲際彈道導彈的行動比航空母艦的出擊力量要快好幾千倍,把作出反應的時間減少到幾分鐘,如果還不是幾秒鐘的話。正是這種由人作出反應的時間受到極大的壓縮,使得一次“珍珠港核襲擊”場面的前景如此令人驚恐。
情報估計是情報系統的全部工作中最關重要的部分,所以在送到檔案局之前,被刪得最多的材料就是“魔術”小組每天的簡報,這是並不奇怪的。只是自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以後,這些逐日的報告才開始表明陸軍和海軍的情報官員是怎樣分析情報的,因為這時才有可能把他們作的估計與這些估計所根據的原截獲材料相對比,對這些原材料也作過仔細的審查,檔案庫中現存的檔案上,所有提到傳遞這些材料用的日文原電密碼部作了仔細刪節,只留下空白。部隊的指揮部、艦隻的名號、兩個字母的地名代號往往部被刪上——雖然這麼苛求的理由是難以理解的,因為現在誰都知道,AF 就是中途島。
讀完這十三萬零四百零一頁日本海軍電報的譯文,你就能跟蹤太平洋戰爭每天的進展,就象從那些作出戰略決定取得勝利的軍官眼中看到的一樣。從這個材料來源,我們現在可以確定事實的一些新的詳細情況,揭穿圍繞著中途島戰役的美好傳說,從襲擊珍珠港時被擊落的一架敵機上繳獲的檔案,為刺探日本海軍的作戰密碼提供了第一批線索;一九四二年四月十六日截獲索取澳大利亞地圖的訊息,曾是發現進攻珊瑚海的重大線索;五月五日向,聯合艦隊索取加油管的命令是把作戰行動轉向中太平洋的表示;五月二十二日自中途島發出著名的“供水訊號”提到被認為是缺乏飲水的動物,現在已經很清楚,美國的海軍情報局被日本五月二十八日改換密碼矇蔽到了什麼程度,那時正好是在美國海軍採取那次決定性的行動發動攻勢之前;以及新的作戰密碼遲遲不能破譯又怎樣促成三個月之後薩沃島戰役的敗北;還有日本人如何在無線電報上欺詐變得更加狡猾了。當看到一九四三年四月十三日截獲電文的原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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