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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是否曾在十二月四日左右收到過真的“東風有雨”訊號的爭論卻成了這次聽證會上的主要焦點。金梅爾海軍上將和肖特將軍作的證詞都表示,若是他們收到過“風向”資訊,他們本來會加強戒備的。他們顯然都曾錯誤地認為,那是日本的戰爭警告。其實,連東京的外務省也從來沒有打算把“風
向”密碼當作超出初步戒備的訊號,而且不管怎樣,對美國的情報工作來說,已經有十二月三日“魔術”小組截獲的訊息可以代替,那條訊息是指示日本駐北美和英國的各大使館銷燬密碼和紫色機器的。
儘管如此,“風向”資訊具有重要性,不僅因為金梅爾聲稱,假如他收到過這個資訊,他本來會提高戒備的標準,而且還因為海軍情報局內部為是否真的收聽到這種訊號發生爭論。這是珍珠港的整個故事中又一個增加其神秘性的因素——而且由於有新的證詞,最近使故事又多了一個曲折。那是以退伍的海軍軍曹拉爾夫·布里格斯一九七七年向國家安全域性作證的形式出現的。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四日那天,他在馬里蘭州切爾特南的無線電監聽站值班。他聲稱,他就是實際收到東風有雨天氣報告的人,並且是知道其重要性的,他曾“立即”用電傳機把報告發往華盛頓的OP20G。他用複寫紙打了兩份副本,還登記在工作日誌上。
一九四六年,在國會調查珍珠港事件時,據布里格斯說,薩福德在查閱了縮微膠片紀錄後曾同他聯絡過,因為他沒有找到有關原電報的記錄。布里格斯聽說,薩福德聲稱,OP20G 的值班員曾立即把資訊送交克雷默,然後兩人又一起把它交給諾伊斯海軍上將,由諾伊斯把內容用電話通知海軍作戰計劃局局長特納和陸軍情報局的奧蒂斯·薩德勒上校。他還肯定海軍參謀長看到過這個資訊。此後,這個資訊的所有文字顯然都立即神秘地失蹤了。使這次事件更有意義的是,不僅布里格斯奉命不要在聽證會上支援薩福德,而且一九六○年,他在海軍檔案部門負責第二次世界大戰通訊情報的官員時,他雖曾找遍了電報卷宗,都未能找到東風有雨的電文或任何副本。可是一九六○年五月他找到了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日原來的那張工作日誌,日期比他一直說的日子早兩天,並且還有附註:“在上述日期內,從05:60 到13:00時,我所截獲的全部電文,這些檔案裡都沒有,而且。。截獲的這些電文裡就包括‘風向,資訊’。”因此還是沒有確實的證明,說明的確曾經收到過這樣的資訊,但是還是有其他人的證詞——那位報務員就深信,他收到過這條電訊——可以表明,珍珠港事件的複雜圖形還缺少一部分沒有找到。即使“風向”資訊曾經轉給了金梅爾,也不見得就能防止這場災禍。如果的確收到過這個資訊,如果東風有雨的電文“不見了”,這件事表明華盛頓的一些最高海軍軍官可能有所準備,為掩蓋由於未能轉遞重大情報而被指責為嚴重失職達到了怎樣的程度。
狼來了
如果說落在太平洋艦隊頭上的災難應該歸罪於在華盛頓的海軍情報局未能轉遞重大情報,那麼當地的司令官未能實行有效的戒備也負有很大的責任。從他們的防務中可以看出,他們採取對策的標準是以自一九四○年六月以來他們連續得到有關日本將發動進攻的警告為依據的。所有的戒備令,包括十一月二十七日那次緊急戒備令,沒有一次曾以任何方式表明夏威夷受到威脅——事實是,由於列舉了敵人可能在太平洋彼岸發動的襲擊,反而造成了虛假的安全感。不僅上一次的戒備令又是一次過於經常的“空喊狼來了”,而且還告訴金梅爾海軍上將和肖特將軍,狼已經撲向泰國、馬來亞、關島和菲律賓。
當時沒有理由要懷疑華盛頓發來的情報。自一九四一年八月以來,美國的太平洋防線已經向西移動了五千英里,這個決定完全改變了二十年的戰略計劃:美國要保衛菲律賓。援軍源源不斷越過太平洋來到麥克阿瑟將軍的麾下,而且為保護通向呂宋的航線,連瓦胡島的空防也放棄了。十一月二十八日,“企業號”航空母艦駛往威克島,接著十二月五日“列剋星敦號”還要去中途島,這兩條船都是去執行疲運任務的,去加強這些作為踏腳石的島嶼的戰鬥機力量,使等候在西海岸的四十八架B…17 飛機得以安全飛往菲律賓。甚至是在“魔術”小組截獲材料說明日本人注意轟炸機的航線而使馬歇爾擔心B…17 飛機可能遭到襲擊之前,金梅爾海軍上將就已經決定派出更多的P40 飛機了。因此,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十二月七日早上,第一批B…17 飛機即將到達的事竟使謝夫特堡的陸軍總部不去理會兩名激動的雷達兵報告有大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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