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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19年6個月零2天,參軍也快有兩年了,當初參軍還是聽了他兄弟小霍伊特的主意,說是參軍能讓生命更加精彩。
馬弗被害的第二天,即2月24日,星期六,的場少佐來到了立花將軍的司令部見將軍。當時少校和將軍都已意識到硫黃島附近的戰鬥是多麼的殘酷,而自己計程車兵又是如何被消滅掉的。父島計程車兵任務繁重,疲憊不堪,補給也非常的有限,並且還擔心馬上就要遭受轟炸。但在午後他們度過了最愉快的時光——一起喝日本清酒。他們當時一定喝醉了,但無法知道他們醉到什麼程度。“的場少佐告訴我他們兩人一連喝了三天。”福田大尉後來告訴我。
“在將軍的司令部裡,”的場少佐後來回憶說,“我們喝著清酒,喝著喝著話題就轉到了駐新幾內亞島的日軍上了。後來我和將軍還談到那裡的軍隊因補給嚴重短缺,而最終不得不吃人肉活命的情況。”
這兩位精神勇士談論的話題,就是對醉醺醺的他們來說也有些毛骨悚然,但卻非常的刺激。東京的精神勇士向新幾內亞島派遣了15萬大軍,他們原本沒有計劃好這次行動,而且對那裡可怕的熱帶環境知之甚少。他們極不負責任,沒有給大軍提供充分的補給,而是命令他們以當地的給養為生。可是在新幾內亞島上連當地的土著居民都過著非常艱難的生活,那裡的土地絕沒有中國肥沃。海上運輸線被切斷時,日本的將軍們就乾脆置那些被困計程車兵於不顧,讓他們自生自滅。
對於駐在新幾內亞島上的幾乎所有士兵來說,這無異於判處了死刑。他們沒有食物可吃,便開始吃自己兄弟的屍體。少佐和將軍兩人邊喝著清酒,邊談論著那裡的情況,臉上卻意外地顯露出非常羨慕的神情。
下午過半的時候,第307陸軍營的長官加藤大佐給立花將軍的司令部打電話邀請將軍和的場少佐兩人到他的指揮部去參加一個酒會。
“我們是步行去的加藤大佐部隊的營房,”的場說,“可我們到達時,卻發現那裡的酒和下酒菜根本就不夠。”福田大尉回憶說:“我們當時就只有兩瓶清酒,的場少佐開始吆喝著要酒。”
人人都知道哪裡有大量的清酒——立花的指揮部,福田給那裡打了個電話讓多送些酒過來。
當時桌子上擺著個日式肉片火鍋。要做肉片火鍋,應先把一個盛滿湯水的沉重的平底鍋加熱,然後往鍋里加入一些魚、肉、蔬菜、麵條,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然後放在一起煮。
立花將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肉和蔬菜後,便咕噥著說肉根本就不夠大家吃的。
“的場少佐氣的不得了,”福田說,“他之所以生氣,是因為第307陸軍營飯桌上的菜裡肉不太多。”
見此情景,第307陸軍營的人嚇壞了,然後尋思著如何確保大家有足夠的肉吃,以免挨一頓暴打,可就在這時,喝了不少酒一連數小時轉來轉去的立花將軍卻突發奇想。“將軍問了我處決戰俘的情況,並說多搞些肉。”的場說。立花對那裡的人說:“一個人要敢吃人肉,就必須有足夠的膽量。”當將軍談到吃人肉的時候,他用的詞是“膽量”,可具體指的是肝臟,籠統說來是指人體內的各內臟器官,這個詞還有精神或思想的力量的意思。在日語中這個詞是�‘kimogaookii’�,表面意思是某人的膽子很大,但實際意思是說某人很勇敢或某人膽量很大。因此,當立花將軍說要吃馬弗肝的時候,表面上雖說的是一種器官,但其中的內涵絕不是表面上的那些東西。
的場少佐在下午四點半左右給第308陸軍營的營部打了個電話。“從電話上來聽,的場少佐喝醉了。”當時接電話的嘉木大尉說。的場少佐命令嘉木大尉把馬弗的肝臟割下來。
“我告訴少佐說馬弗的屍體早被埋了,因此試圖勸說他放棄從屍體上割肉的想法,”嘉木大尉說,“我力勸少佐不要從屍體上割肉,但他命令我告訴醫務官把屍體挖出來,然後把肉割下來送到他那裡去。”
是命令就要服從。嘉木大尉只得命令營部裡的外科醫生寺木去幹這件齷齪的事情。當時值班的戰地醫務急救員森江博後來回憶當時的情景時這樣說:
外科醫生寺木來到傷兵區,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另外兩名士兵,他讓我準備好一些醫用工具,但並沒有告訴我要去幹什麼事情。我以為是別人打電話來說,發生了突然事故,便準備了一個急救箱。寺木對我說:“跟我來。”
當我們到達墓地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有人告訴醫生哪個是馬弗的墳墓,然後醫生就讓那兩名士兵開始挖掘。
醫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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