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1/4 頁)
走著走著,尚子突然頓住腳步,很專心地看著我喊了一聲:“默默!”
我當時全身酥軟,差點被口水嗆了喉嚨,一時找不到話說了。我想尚子只是想認真地喊一聲我的名字。
不過葫蘆,建國或者其他人叫我“默默”都沒什麼好說的,可這尚子叫我默默,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回話了,腦袋剎那間一片空白。
這時葫蘆、建國、王和、野田先生沒撂下任何話,匆匆從我和尚子身邊走過,他們只顧著談天說地去了,哪裡還有工夫管我和尚子。
我和尚子對視而立。我心裡撲通直跳,我真想告訴尚子她有多美,就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女
“走吧,別掉隊了!”我終於湊了一句話出來。
“默默,我這麼叫你行嗎?”尚子追問。
我呵呵笑了笑說道:“隨隨便你吧,你想怎麼稱呼都可以,反正我朋友都這麼叫我的!”說話還是被口水卡殼了一下。
尚子聽我此番回覆於她,像是撿到寶貝一樣,臉上堆上動人的笑容,小跑上來,跟在了我的身旁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不用多長時間便會入夜,此時的山谷走向明顯斜刺向下,再走十公里左右就可以到達谷地了。
我說等天黑下來就要找地方宿營,大夥加緊腳步找可以安身的地方。
野田說他隱約記憶,再走一段就有一間土房屋,那裡就埋葬著他的一位同事。不知道二十年過去那土屋是否還在。我吩咐大夥再加把勁,興許就能找到野田所說的土屋。
我們見見進入枝繁葉茂的谷林地帶,很快光線就暗了下去,我叫葫蘆等人簡單製作了火把往前趕路,如果走上個把公里還未見到土屋,那大夥就先宿營休息。
火把的光亮透進山谷之中,谷林內一下映上搖曳的光亮。冷杉樹下佈滿矮樹叢,腳下不明。此時谷林內各種怪蟲輕鳴,連成一片。
沒走出多遠的距離,野田突然激動地指著前面一處地方大喊:“前面,前面土屋”野田已經奮不顧身往前跑去了。我急忙讓葫蘆和建國跟上去照應,我們幾人隨後也趕到。
眼前是一座破敗不堪的土石混合搭建的屋子,鬆脆的門板已經化成塵齏粉,一碰之下便轟隆倒塌。
我攔住想探身進去的野田說道:“等下,小心裡面有猛獸居住!”
我搜出冷焰火,往屋子裡丟了一枚,過得半響,裡面動靜全無。若真有動物早應該有反應了,看來荒廢的土屋子裡面沒有被什麼動物佔據。
我拔出砍刀護身,讓三個美國人護著野田和尚子移到邊上,帶著葫蘆、建國和王和舉著火把小心鑽進土屋內。
火光一照,土屋內的情形一目瞭然。土屋是三間聯結成的房子,頂梁和撼柱已經倒塌,裡面破敗不堪,正屋內擺著一張破碎風化的四角木桌子,桌子旁邊翻倒著兩張長凳子,桌子上有一壺瓷罐和幾碟杯子。
屋子上方倒塌了一片,抬頭就能看見屋頂上的樹葉隨風搖曳晃擺。走進左耳室,原來是廚房,灶臺遺蹟還清晰,灶臺按臺上擺滿破碎的土罐和碟碗,當中有一口通洞生鏽敷滿泥沙的鐵鍋,地上有一堆化成土粘合成一堆的乾柴,此處沒什麼緊要的地方。
到右耳室觀看,是臥室,靠牆擺放著一張已經倒塌腐朽不堪的木床,床上還留有被泥水侵襲損壞嚴重的單被和蚊帳,當然只剩下半點跡象了。
我們觀察一陣,三間屋室內並沒有什麼動物藏匿其中,連老鼠都沒有一隻。
葫蘆這下不敢再懷疑野田所說的話,這裡確實有一件屋子,只是不知道這裡曾經住著什麼人。
“我操!這都會有人住,真他媽稀奇了。”葫蘆叫上一聲,把砍刀收入鞘中。
此時野田等人也挺著火把走了進來,大家對著這三間土房觀望一陣,三個美國人都無法想象得到,深山老林中居然也會有人居住,那住在這地方的人怕不是尋常之輩。
我問了一下野田當年來到此地的情況,他也僅僅說他們一隊人曾在此處落過腳,並未發現有什麼奇異的東西。接著野田就往臥室裡鑽,來到臥室正中央便普通跪倒在地,掩面而泣。
地上一處地方有攏起的土堆,看來野田所說的他的同事應該就埋葬在此處。野田抽泣著伸手就去刨地上的土,我急忙上前攔住說道:“野田先生,人已經入土為安,再要動土,不可這麼隨意!”
我吩咐大夥收拾一下前廳,我們今夜就得在這過夜了,既然找到了另外一個野田同事的埋葬之地就好辦了。不過晚上還是別去動土挖屍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