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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南京的老家在夫子廟附近,兩層木質的樓房,久未有人居住,已經有些破敗不堪。一家人花了一個星期才把屋子收拾乾淨,新增了些傢俱就住了進去。
父親把戶口遷居也一同辦了,這就算是我的新家。爺爺一心想這回歸故里,現在終於如願,喜極而泣。
我雙親在附近繁華的街道上租了一個門面,做起了麵食生意,我偶爾也會去幫忙。這幾天的日子我過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父親說讓我去找份工作,一來我沒什麼學歷,二來也沒什麼技術,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很快武裝部徵兵的資訊傳到居委會,家人勸我去試試,能當上兵也算有個著落,比閒在家中一無是處要強。我只好去了一趟武裝部。經過體檢,再做了一些詢問就結束了,我也就回了家,靜等通知。
幾天之後就收到了入伍通知書和介紹信,全家都高興不已,父親還特意給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這就要參軍去了,心裡說不出的興奮。
我提前兩天去武裝部領了一套軍裝,在家中就先換穿了。母親瞧我穿著軍綠色的軍裝讚賞不已,父親笑得合不籠嘴,跟喝了蜂蜜似的。
爺爺湊上兩步,摸摸我這身軍裝,幫我把帽子戴正了開心地說:“默默這身軍裝真合體,精神了,像,像個軍人。”
父親見我滿口雲南方言勸解我說以後別講方言了,到了部隊上記得學著說普通話,免得人家聽不懂,我自然答應下了。
之前我並不知道我要被分配到什麼地方。同我一起上了軍用大巴車的一共有二十三人,一路上我們並沒有再換乘火車,而是一直都是軍用大巴,一路顛簸,到天黑到了到了一處軍用小分割槽,我們匆忙下了車,被分配到不同的房間休息。
指導員發了命令,不許問要往什麼地方去,路上也不準喧譁。到了晚上我們隨便吃了點米飯,洗漱完畢,軍號吹起,臥室全面熄燈。然後在第二天在天未明前又上了車,繼續奔波。軍車車窗全部用軍綠帆布遮得嚴嚴實實,見不到外面的情形。車上亮著燈,如果有人內急只能到車庫底下的小室內方便。
一路上吃喝拉撒全在車上,食物早就備好了的。我們想透風只能到晚上,到了營地才能稍微見到天空,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這樣過了個晚上,實在是受不了了。
有的新兵蛋子早出現了暈車的現象,嘔吐昏厥。本以為出現這類情況的新兵會被送到軍區醫院救治,結果也就請了隨隊的軍醫稍微餵了點藥打了點滴就了結了,直到晚上又到新的營地才有機會躺醫院裡。
一路上似乎都很隱蔽,晚上一到,整裝下車,然後就迅速回宿舍,接著打飯吃了,然後洗漱,熄燈睡下,前後不會超過三十分鐘,我們根本來不及看清周圍的情況。不過我大致感覺我們走的越來越偏僻。第二天一早又接著趕路,最期盼的無疑是趕快到晚上,好下車透透風。
一天的行車身子骨再硬朗難免也招架不住了。途中出奇的安靜,沒人說話,都側靠著身子閉眼養神,其實都沒有幾個人睡著了。此時我們都在想到底要分配到哪個軍區,哪處地方,這種神秘的行軍讓人無端擔心起來。
那天深夜,狂風頻驟,我難以入眠,只聽宿舍內的戰友也是輾轉反側,睡著的好像沒有幾個人。過了一會,一個戰友小聲說話:“喂,有沒有醒著的?”
有人說了話,大宿舍裡十二號人全有了動靜,全坐起了身子。剛說話的人接著又輕聲說:“原來兄弟們都沒睡著啊。”
另外一個人開聲說:“我們走了半個月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誰知道啊,外面的情況都沒見著,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啊。”
“我說,怎麼這麼神秘,我們屬於哪隻部隊。”
“鬼才知道,這麼走,心裡沒個底!”
說著說著,就有人輕輕啜泣,接著再七嘴八舌聊開了,有的自報門戶,從哪裡哪裡來俱說了一遍。我們這隊伍當中有幾個可能比較念家的,一說到十幾天還沒到部隊,想是走的遠的,立馬又有幾個跟著小聲啜泣起來。
我也念家,都不知道要往何處去,難免更加著急,一著急就想家,一想家就都想哭。
“好端端的幹嘛受這份罪!”
“別說沒用的,這點罪都受不了,當什麼兵,趁早回家種田去。”
“大家都趕緊睡了吧,明天還得趕路呢,說不定明天就到部隊了。”
“呵!我倒不覺得明天就會到,這路途還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