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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河水嘩嘩流淌,一條亮白的河面蜿蜒在地平面上,宛如白龍過境。有人說在中國的新疆野外過夜,很容易接近滄海桑田的心境,這話一點都不假。此地人煙稀少,遠離人世喧囂,到像另外的極樂世界,是一片淨土,未有人踏及。
我自認為那些探險家是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才會往這麼偏遠且充斥著危險的地方走。平常人誰會願意涉及此地呢。腳下這一方的土地,也許不像繁華的城市那樣到處都是人的足跡,這裡也許只有寥寥的鳥獸足跡曾經留下稀疏的印記。
不出我所料,幾聲狼吼響徹山谷,幾頭狼站在了高破上對月嘶嚎,像是要經歷一場戰爭。我端起54式衝鋒步槍,點上了一支菸。
雪狼我見過不少,對它們的認識也有了轉變。狼吃人不假,但狼並不是見人就害的,它們對人似乎也有敬畏,有時候甚至不會攻擊人類。聽到狼吼之聲,入睡的全部戰士都端槍驚慌失措的跑出帳外,七嘴八舌的說要打狼去。一班長趙曉年問詢:“連長,你看怎麼辦,會不會遭到雪狼圍攻?”
我說:“還不至於,雪狼王沒有出來,再狡猾的狼群也未必輕易攻擊人類。讓戰士們回去睡覺吧,明天進山了,養足精神才好打算,千萬別給我恍惚了!”
三班長學世博聽我一說,把其餘戰士都催促睡覺去了。兩人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我遞煙發了一圈,圍坐在火堆旁聊起來。一天的馬背行程,難免也會疲憊,兩個班長依火斜靠著就睡了過去。
尋人這工作確實不易,特別在新疆,要麼是茫茫戈壁沙漠,要麼就是皚皚雪山,眼睛晃瞎了也未必見得到一個人影。
對於前路我一下就沒了計較,此次進山找人更像是例行公事。能找到最好,若找不到也千萬別損兵折將而回。戰士們不顧自己性命,戍守邊關,做為他們的連長也要對他們的安全負責。
我站起身子,仰望不遠處的山包,幾頭狼徘徊,時不時哀嚎幾聲。我連忙推醒趙曉年和學世博兩人。
“連長,怎麼了?是不是狼群要來攻我們了?”學世博隨口迷糊地問了一句。
我說:“再叫醒幾個人和你們一起放哨,千萬別大意了,我過去瞧瞧。”
“連長我陪你去,兩個人安全點!”趙曉年說道。
我說:“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們在這候著,記住,千萬不能鬆懈。估計狼群之中有故,要不然他們不可能一晚上都這麼哀嚎!”
一說到狼,兩個班長還是有些擔心,都說還是跟我一起去看看,路上也有個照應。我沒同意,山裡除了惡劣的天氣和變幻莫測隱藏的危險外最忌諱的就是雪狼。
今年我已經二十三歲,相較其他年級稍長的連長老說,經驗可能少了很多,但我也明白,我不在部隊裡,還是要有幾個懂事經驗豐富些的老兵帶隊的。一班班長,三班班長兩人年級和我相仿,經驗也多些,留他們宿營帶隊是有必要的,況且我也不會走的太遠。
“連長,要不就都別去了,省得出現什麼危險,我們照應不急。”
我說:“那不見得,狼和狗差不多,只是野性大了點,他們的嗅覺同樣很靈敏,探險隊如果從這一方透過,狼群能找得到。”
“那也不可能讓狼群帶隊啊,說不定把我們也給吃了也難說。”
我笑了笑回答道:“我只是去看看究竟,狼要獵食,總會留下點蹤跡,這一點,你們以後慢慢學。狼尋人吃,人跟蹤狼找失蹤的人很奏效,只不過危險性大了點而已,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暫且用此法試試。”
我沒再多話,一番交代清楚,端上就鑽進山溝之中,沿著山樑斜坡往上走。很快,我就爬到了山包的頂部。舉眼往下瞧,還能清楚的分辨出來趙曉年和學世博站在火堆旁朝我打手勢,我連忙也打個手勢,告訴他們我一切順利,並沒有什麼危險。
再繞過一個山樑子,躲在山背後觀望,幾頭狼站在不遠處的山包頂部哀嚎不止。月光清冷悠長,山雪被映出冷白之光。以我的感覺,這些狼群不像是要對隊伍發起攻擊,倒更像是在向我們提醒著什麼,似乎危險潛藏於某處。
我小心的攀爬,眼前一片石刀叢生的小山口,我走了進去,目光警覺的往前面掃,雙手託著搶,已經按在了扳機上。小山谷內有一股異常的響動,兩側的冰塊雪球紛紛落下。
腳下的冰雪松散不堪,踩上去就陷下去一截兒,我走的留心了些。轉過兩個彎道,耳際傳來急促的呼吸聲,我警覺地把槍端平,目光緊緊盯著前方,雙腳輪流邁了出去。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