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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動物都已經躥進巢穴裡面不出來了,可荒原上的野狼倒是不懼風雪,就喜歡趁著大雪的天氣出來捕獵那些跑不動的草食動物。
帶槍,那就是極其必要的事情了。
三輛雪橇車中,曠明哥哥當仁不讓地成了首車駕駛員,而索南達傑兄弟也就成了曠明哥哥身邊的觀測手。
白茫茫一片的雪地,看著就是個一坦平洋、一馬平川,別說是漫步其間,就是開著車行進那給人的感覺也是海闊任魚遊天高任鳥飛,很能叫人產生點子詩情畫意的意境。
可實際上,在雪地上行車的風險卻不亞於在槍林彈雨中躲避炮彈的襲擊。
地面上的大坑、突兀而起的岩石、結了冰之後再覆蓋上積雪的水窪,那就是一個個隱蔽效能極好的致命陷阱,撞上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更何況,我們根本就沒有出錯的時間。
這時候,也就體現出索南達傑兄弟的重要性了。
微微凹陷的地方不能走,那下面絕對就是個巨大的坑洞。平地上驟然隆起的緩坡不能走,那底下應該是凸起的岩石。至於那些平坦的就像是鏡子、但看上去積雪的顏色卻有些不同的地方,絕對地就是個水窪!
索南達傑兄弟在雪地上生活了這麼多年積累的經驗,也就叫我們閃躲過了不少的危險。
可時間長了,索南達傑兄弟也有些吃不準了。
暴風雪越來越猛烈,雪橇車的窗戶外面雖然有冰雪清除裝置,但在如此猛烈的暴風雪面前,也就是一個小時的功夫,窗戶上就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殼,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情況了。
索南達傑兄弟就說:“這不行。這麼下去,萬一鬧錯了一點,沒準兄弟們就要連人帶車地撞到坑洞裡面去,我得出去觀察!”
兄弟們呼啦就都站起來了。這麼大的風雪,出去觀察?
只怕不用二十分鐘,站在車外面的索南達傑兄弟就能成了一座被大雪包裹的人形雕塑!
這絕對不行!索南達傑兄弟就笑了,就說:“兄弟們別擔心,我在家裡時候,比這個大的風雪都見過了多少次了,最多就是防護措施弄好點子就完了,再說現在也沒別的法子了。”
曠明哥哥就皺著眉頭琢磨了一會,就看著索南達傑兄弟說:“行。你就坐在車頭上靠手勢指揮車輛行進,大傢伙把能保暖的衣物都給索南達傑兄弟披掛上。”
索南達傑兄弟就被我們用保暖的衣物包裹好了,然後就用繩子綁在了車頭上,雪橇車就再次地朝前挺進了。
風雪中的能見度極差,哪怕是在雪橇車那強烈的車燈照射下也不過是三五米的距離。我們就待在溫暖的車裡,看著索南達傑兄弟的背影和手勢,看著索南達傑兄弟那逐漸變成了個大雪團的身影。
雪橇車的行進速度無可奈何地減緩下來,引擎在沉悶地低吼著,但卻依舊在倔犟地前進著。
索南達傑兄弟的雙手在風雪中用力地揮舞,而曠明哥哥就根據那準確有力的手勢,操控著雪橇車前進。
只是,曠明哥哥那越來越白的面龐上,漸漸地就有了眼淚滑落。
我們的兄弟在風雪中堅持著,而我們卻在雪橇車中享受著兄弟的堅強給我們帶來的溫暖。
那種無可奈何的傷感,足以叫任何一個堅強的戰士發瘋!就有兄弟說:“不行!我要出去替換索南達傑兄弟,再這麼下去他會活活凍死的!”回答那兄弟的是曠明哥哥的一記耳光!
在這個時候,在這個一點紕漏都不能出的時候,我們只能依靠索南達傑兄弟對冰雪環境的熟悉來闖出一條路來。儘管我們心疼、儘管我們難過,但卻只能是這樣。
那些在風雪中苦苦掙扎的牧民們海等著我們去營救,他們唯一的指望就是我們這群悍不畏死的軍爺。
中國軍爺。當風雪中終於出現了一點火光的時候,兄弟們幾乎是蜂擁到了索南達傑兄弟的身邊,想要將被暴風雪凍僵的索南達傑兄弟從車頭上抱下來。
索南達傑兄弟卻是一點都不能動彈了。
冰雪已經將索南達傑兄弟身上的衣服凍在了車頭上!同時被凍住的,還有索南達傑兄弟臉上的最後一抹微笑,還有索南達傑兄弟做出的最後一個手勢!
索南達傑兄弟的手筆直地指向了那微弱的火光,就像是一支指向生存之路的路標
…
第66顆 問心無愧的善良
…
整整三天的時間,整個營區中都聽不到一點多餘的動靜。
出操時的番號聲依舊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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