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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那真就是理所當然。
新疆那綠瑩瑩的葡萄乾,一顆扔嘴裡咬下去那甜絲絲微微帶著點子酸澀的感覺,能叫人一天時間都胃口大開,就不用說細毛羊的羊肉加上孜然辣椒在火炭上烤出來的味道了。
內地的那些個常見的葡萄乾烤羊肉,還真就比不了那個味道,更沒有那種從苦寒境地中孕育出甜美的食物所特有的芬芳。
在這裡我要多謝《商業三國》的作者赤虎老大。
上次你給我的那上等的漠河煙,加上維吾爾語報紙卷出來的菸捲,真就是叫兄弟我在魂裡夢裡回了一次新疆啊
巴達姆香脆,買兩斤給老爺子下酒。
葡萄乾甜美,給老孃買兩斤當零嘴。
杏乾的味道,似乎合適飯前開胃飯後消食,給年邁的老外公買兩斤,反正蒸一下之後就是軟綿綿的,老外公的牙齒應該可以消受。
這巴基斯坦真絲披肩、印度香之類的,估計我那乾姐姐比較地喜歡,買兩斤錯了,兩件。
就這麼一趟大掃蕩似的採購下來,兩個月的津貼可就有點子不再厚實了。
正打算轉身撤退呢,猛地就聽見有人叫我,而且還是用維吾爾語和漢語攙和在一起叫我。
“光頭!阿達西!”
我就納悶了,怎麼我就這麼名聲在外的?而且我也沒認識什麼維族朋友啊?
轉頭一看,我倒是真遇見熟人了。估計是剛剛上公社交完了羊,吐魯弘老漢正一邊給一群孩子分零食,一邊笑嘻嘻地看著我直點頭呢。
我就過去說:“吐魯弘吐大爺你老怎麼在這裡呢?又給孩子們買好吃的呢?”
吐魯弘就點頭說:“今年的羊放得好,公社給了二百塊獎金,我就帶著孩子們來巴扎叫孩子們吃個夠。光頭你這是幹嘛呢?”我就朝著吐魯弘老漢一亮身上的背囊說:“準備回去過年,看看爹孃看看朋友,所以來買點子新疆的特產。”
吐魯弘就連連地點頭就說:“好得很!回去過年好得很,來,我看看你買了什麼好東西?”
就扒拉開了我的背囊看,可看著看著吐魯弘老漢的臉色就慢慢地陰沉下來了。
就一把搶過了我的背囊說:“光頭你跟著我來!”我和楊可就有點子莫名其妙了?這吐魯弘老漢說變臉就變臉地這是怎麼個意思?
我們也就跟著吐魯弘老漢走,然後就看著吐魯弘老漢問都不問,直接就走到了我們剛才買東西的攤子面前,從背囊裡抓起一把杏幹劈頭蓋臉的就砸到了看攤子的那小夥子身上就開罵了。
那小夥子就低著頭任由吐魯弘老漢罵,然後就從攤子下面拿出了一個口袋,口袋裡就是剛才賣給我們的杏幹。
吐魯弘老漢就從攤子上抓了幾個杏幹,再從那口袋裡抓了幾個杏幹遞給我說:“光頭你嚐嚐。”
我接過來一吃,我就知道我上當了。
攤子上面的杏幹都是好杏幹,甜絲絲地帶著點子酸味怎麼吃都覺著順口。可那口袋裡的杏幹雖說看著是一模一樣,但那味道就是個酸倒牙的感覺。
自然,價錢肯定就是不一樣的,我們是叫那看攤子的小夥子玩了個掉包計,險些就買了次貨回去孝敬家中長輩了。
然後再嚐嚐葡萄乾,嚐嚐巴達姆,我那心裡就真是覺著憋屈。
好像我當兵真是當傻了是吧?
尋常大掉包計我都看不出來了,我二十來歲的人了我還是個精壯軍爺,我甚至都算得上是精銳的屌毛了,可我就叫個半大孩子給涮了?
吐魯弘老漢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站在巴扎的路中間,就開罵。而且那維語又快又急,我根本就聽不懂。
罵完了,吐魯弘老漢上去就把那攤子給掀了,然後就吼了幾嗓子。
旁邊的一些攤子上,一些攤主就拿著些杏幹、葡萄乾、巴達姆之類的過來,就放在早已經被吐魯弘老漢倒空了的背囊裡。
背囊幾乎是在瞬間重新被塞滿了,而背囊的最上面就是吐魯弘老漢從褡褳裡面拿出來的幾株曬乾的雪蓮花。
吐魯弘老漢就推著我們上車走了。
車開的時候,那涮了我們的半大孩子,叫個身形魁梧的維族大漢給揪著耳朵追了上來,猛地就從車窗裡扔了一疊錢給我,還用維語吼了一嗓子。
“阿達西,我們是阿達西!”
我和楊可也就從窗戶裡伸出頭去喊。
“阿達西,我們是阿達西!”
…
第69顆 我那一面之緣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