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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十二月的晚上。想起來,我在以後的軍營歲月裡面也這麼熬過,當然不是讓房子給新兵,而是出去乾點子鹹不鹹淡不淡的任務,或者是參加個野外生存訓練之類的。
新疆的雪夜,那種寒冷是能將人的靈魂從軀殼中活活凍得嚎叫著躥出來的冷!
可我的老兵哥哥們就是用自己那傷痕累累的身板,扛著那種地獄般的寒冷把溫暖留給了我們這些個剛剛穿上綠馬甲的新兵蛋子。
都是爺孃生父母養的啊所以說部隊裡面的兄弟感情,就是這麼直接而又坦率的。訓練上“拉稀”了那絕對是連罵帶錘而且下手賊重,可生活上那真是親爹親媽也就這麼照顧了!
所以現在社會上不是說麼?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過×的感情是最鐵的。
啥叫鐵?這就是鐵!
寫著寫著好像我寫的是不是太他孃的煽情了點兒叫人看著也假了?其實我這人嘴賤,而且特膩味那種張嘴就說套話、空話、抓樣板、樹典型地誇部隊好還聲情並茂虛模假式的能噁心人半小時的官樣文章。
說地直接點我就是恨某些個鬧宣傳的破參謀、爛幹事沒×過幾天就算是兵的混賬王八羔子,為了文章好看活活地就把部隊裡最真的感情寫得噁心了,鬧得沒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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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顆一起扛過槍的兄弟最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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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加個笑話大家看了一樂就是了。睡到快天亮了,一個沂蒙山區來的哥們估計是晚上面條撐多了猛地就跳起來躥出去了。
當時迷迷糊糊地就覺著這哥們勇氣可嘉,這麼冷的天還敢躥躥出去,所以說人有三急,弄急了能上房揭瓦那是一點不假的!可沒一會兒那哥們又回來了,抱著肚子在房間裡直哎喲。
當時我就納悶了!這解決了怎麼還叫喚呢?不會是闌尾炎吧?
趕緊地就在被子裡喊了一嗓子:“哥們你怎麼的了?是不是腸子疼了?”那哥們就哼哼唧唧地答話說——不是不是,就是上廁所那刀子風吹著屁眼怎麼使勁它也不出來,我這是活活憋著了,哎喲
要不說這世界上有聰明人呢?立刻就有人出主意說:“你帶上個大衣裹住了屁股,再拿著個棉帽從前面擋著風試試?”
那哥們就這麼去了而且成功地解決了。可就著麼一鬧,這事蹟可就傳開了。你們想想上廁所穿大衣還把棉帽耳朵掛錘子前方的那像個什麼?
像不像個坐在地上打算和黑熊死掐的野豬?後來那哥們的綽號叫野豬,估計就是這麼落下的。
說起來,當時就因為缺少必要的物資,我們那集訓營裡面鬧出來的邪門事情還真是不少。
當時就出現過兩個比較特別的例子。首先是喝水的問題,新疆那地方的河水大部分都是雪山上的雪融水,經過了幾十上百公里的土壤自然精華之後那基本上就是個純淨水的標準,相當地清澈甘甜。
可架不住我們這群從城市裡面養尊處優慣了的哥們兒他喝不習慣啊!尤其是在集訓營剛剛成立的那幾天,拉水的水罐車還沒跟上來,所以就只能是湊合著喝那剛剛化開的雪水冰水。
大部分農村來的兄弟們喝這個都沒問題。尤其是沂蒙山區的那些山東的兄弟本來體質就相當地強壯,喝點子剛剛化開的雪水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還都一個勁兒地誇這雪水甘甜。
可我們這些個城市兵的腸胃可就有點子頂不住了。
首先就是幾個等不及水燒開的兄弟冒冒失失地喝了雪水後開始一個勁兒地躥躥廁所,而且這個趨勢很快地就蔓延開來了。鬧得隨隊軍醫那小藥箱子裡面的黃連素都成了緊俏商品,到最後都只能是嚴格控制,每個病了的兄弟都是軍醫親自把藥送到嘴邊,那是絕對不會多給你幾片。
好不容易城市兵這邊躥廁所比賽給控制下來了,那些個沂蒙山區來的兄弟們開始出現同樣的現象了,也是群體行動,就把廁所當成了家。
鬧得那軍醫直納悶。要說這喝雪水喝出的毛病那也早就應該適應了吧?怎麼反倒是喝了兩個星期之後了開始出現這現象了?
就趕緊查原因,畢竟軍營裡面人口密度是很大很大的,要是什麼傳染病之類的事情可就真容易出麻煩。這麼一查,倒是查出了個叫人哭笑不得的病因。我們這些個城市兵鬧肚子是喝水喝出來的,這沂蒙山區的兄弟們鬧肚子是吃出來的。
沂蒙山區、尤其是老區過來的兄弟們幾乎都是苦孩子出身。家裡面境況好點子的也不過就是逢年過節吃點子肉菜,偶爾河溝裡面自己弄條魚熬個湯,那還要先盡著家中